夜幕降臨,黑暗如墨,悄然籠罩了大地。經過漫長而艱辛的旅程,眾人終于抵達了安全區。這片區域宛如一座寧靜的避風港,給人帶來一絲安心和寬慰。
疲憊不堪的幾人,腳步踉蹌,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重壓所拖累。他們的身體早已疲憊至極,每一步都像是在與重力做最后的抗爭。然而,當他們看到安全區內燈火通明的景象時,心中的希望之火又重新燃起。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們急需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讓疲憊的身體得到片刻的舒緩。于是,他們四處尋找著合適的住宿之處。終于,一家旅館映入眼簾,雖然它看起來并不起眼,但對于此刻的他們來說,已經足夠。
幾人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旅館,前臺的服務員熱情地迎接了他們。簡單辦理入住手續后,他們如釋重負地走進房間,關上房門,將外界的喧囂與疲憊一同隔絕在外。
房間里的床鋪雖然簡單,卻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他們迫不及待地倒在床上,讓身體完全放松下來。在這短暫的寧靜中,他們可以忘卻一路上的艱辛和勞累,為明天的旅途積蓄力量。
就在眾人漸漸進入夢鄉時,一陣輕微的異響打破了夜的寧靜。原本在沉思的東鶴瞬間驚醒,警惕地看著睡著的龍戴,他從床上起身,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門。
突然,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開,幾個黑影如鬼魅般沖了進來。東鶴迅速反應過來,拔劍與這些不速之客展開了激烈的搏斗。龍戴也瞬間驚起,拔劍相助
他們一邊戰斗一邊觀察刺客們的行動規,東鶴說:“把握他們攻擊的間隔,找機會反擊!”龍戴心領神會,趁著一名刺客攻擊的間隙,猛地一劍刺向其要害,那刺客應聲倒地。
隨著戰斗的持續,刺客們的攻勢漸漸弱了下來。可就在這時,房間的窗戶突然被打破,又有一批刺客從外面涌入。東鶴和龍戴腹背受敵,情況再度危急起來。
東鶴說:“看來,我只能再用次異能了?!?/p>
突然,房間的門再次被撞開,不過這次進來的不是刺客,而是旅館的老板。老板大喊:“都住手!這是一場誤會!”原來,這些刺客是被人誤導,以為東鶴他們是危險人物。眾人停下手中的動作,東鶴和龍戴警惕地看著老板。老板趕忙解釋清楚緣由,這場驚險的戰斗才終于平息,兩人又重新躺回床上,但這一夜,注定難以難眠。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里,東鶴早早地起了床,他輕輕地走到胡優和海棠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然后輕聲喊道:“起床啦!”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胡優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揉了揉眼睛,看著東鶴問道:“這么早叫我們起來干嘛呀?”
東鶴一臉嚴肅地看著胡優,然后轉頭看向還在房間里的海棠,開口問道:“昨晚那么大的動靜,你倆沒聽到嗎?”
胡優一聽,頓時清醒了過來,她連忙說道:“聽到了,聽到了,所以我昨晚就一直護在她身邊,生怕出什么事?!?/p>
東鶴聽了胡優的話,眉頭微皺,似乎想說些什么,但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東鶴幾人剛到樓下,卻發現昨晚那群黑衣人在樓下,東鶴見到立刻拔劍
但黑衣人們見到東鶴,立刻整齊地單跪行禮,為首一人恭敬地說:“東鶴先生,久仰大名,吾姓陳名玉杰,字玉樓,我聽聞了您的故事,如今天下大亂,我其實也想為人族做貢獻,但無奈無人追隨,聽說你的事后,便想追隨您,為您效力?!?/p>
東鶴他上下打量著這些黑衣人,心中思索著他們的來意。龍戴在一旁警惕地看著,低聲對東鶴說:“小心有詐。”東鶴擺了擺手,示意龍戴稍安勿躁。他向前走了幾步,看著黑衣人們說:“各位皆為好漢,擁有一身抱負而無法實施,你們愿追隨于我,實是感動,但我現在既無兵也無城,跟隨我太過危險,何不去追隨更有勢之人?”
黑衣人首領堅定地說:“區區危險,何足掛齒,能跟在您身邊是我們的榮幸?!?/p>
東鶴見他們態度誠懇,便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收下你們,但丑話說在前,若有二心,吾必斬矣。”
黑衣人們齊聲應道:“謹遵吩咐!”
東鶴走前問“你們據點在哪,我們要去買東西,隨后方便找你們會合。”
陳玉杰將一張地圖遞給東鶴后,便率領眾人轉身離去,留下東鶴和他的同伴們在原地。
東鶴看著手中的地圖,心中暗自琢磨著接下來的行程。然而,在開始計劃之前,他們決定先去逛逛這個陌生的地方,順便購買一些必需品。
幾人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首先來到了一家服裝店。東鶴等人細心地為海棠挑選合適的衣服,經過一番精挑細選,終于為她選中了一套黑色的緊身戰斗衣。這件衣服不僅能凸顯海棠的身材曲線,還具有良好的防護性能。
海棠穿上新衣后,整個人都煥發出一種別樣的魅力。她的臉上戴著半截面紗,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更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接著,他們又來到了鐵匠鋪,為海棠定制一把專屬的武器。鐵匠師傅根據海棠的需求和特點,精心打造了一把鋒利無比的長槍。這把長槍不僅外觀精美,而且重量和長度都非常適合海棠使用。
完成了武器的定制后,東鶴等人又去補充了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他們購買了足夠的干糧、水以及其他日常用品,以確保在旅途中不會遇到物資短缺的情況。
此時的海棠,雖然身體依然顯得有些瘦弱,但已經可以看出她曾經的美麗和高挑。那身黑色的緊身戰斗衣,將她的身材襯托得更加修長,而背后的長槍則讓她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場。
東鶴說:“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去給海棠整匹好馬?!?/p>
眾人來到馬市,這里馬匹眾多,嘶鳴聲此起彼伏。東鶴仔細挑選著,突然,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映入眼簾。這匹馬身姿矯健,眼神靈動,一看就是難得的良駒。東鶴走上前去,輕輕撫摸著馬的脖頸,那馬竟溫順地低下頭。
賣馬的老板笑著說:“客官好眼光,這匹馬性子烈得很,一般人可馴服不了。”東鶴自信一笑,翻身上馬。駿馬起初還掙扎了幾下,但很快就被東鶴馴服,乖乖地在原地踏步。
東鶴下馬對海棠說:“這匹馬就適合你。”海棠眼中閃過驚喜,她走到馬前,溫柔地撫摸著馬鬃。駿馬似乎也很喜歡海棠,親昵地蹭著她。付了錢后,海棠騎上了馬,那駿馬載著她在馬市小跑了一圈,英姿颯爽。
東鶴看著海棠,點了點頭,說道:“一切準備就緒,我們該和陳玉杰他們會合,開啟新的征程了?!北娙耸帐昂脰|西,朝著陳玉杰給的據點方向進發。
走在路上,東鶴突然轉頭對身邊的幾個人說道:“咱們先去飯店吃點飯吧,得好好給海棠補補?!?/p>
聽到這話,龍戴有些疑惑地看著東鶴,忍不住問道:“哥哥,我其實一直很想問,錢不是在贖海棠的時候就已經花完了嗎?你從哪里弄來這么多錢?”
東鶴似乎并沒有打算詳細解釋,只是簡單地回了一句:“異能?!比缓蟊愫敛华q豫地帶頭走進了飯店。眾人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看到東鶴如此果斷,也只好緊跟著他走進飯店。
一進飯店,服務員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東鶴接過菜單,迅速點了幾個菜,然后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位置坐下。過了一會兒,服務員陸續將菜端上桌,香氣撲鼻。幾個人看著滿桌的美食,都不禁胃口大開,紛紛動起筷子,開始享受這頓豐盛的飯菜。
龍戴看著滿桌的菜肴,卻遲遲沒有動筷子,他的目光落在東鶴身上,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東鶴注意到了龍戴的舉動,便開口問道:“弟弟,菜都已經上齊了,你為何還不吃呢?”
龍戴并沒有直接回答東鶴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哥哥,你為何也不吃呢?而且,你一直戴著面具,這是為何呢?”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疑惑和好奇。
一旁的海棠聽到龍戴的問題,也不禁插嘴道:“是啊,我也很好奇呢。東鶴,你能不能把面具摘下來,讓我們看看你的真面目呢?”
優依眼見著氣氛有些尷尬,心知再不出來打個圓場,怕是這頓飯都吃不安生了。于是她趕忙站起身來,滿臉堆笑地說道:“哎呀呀,大家別這么嚴肅嘛!我看東鶴可能是還不太餓呢,你們就別管他啦,趕緊趁熱吃,這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然而,東鶴卻淡淡地說道:“當然可以,既然你們都將跟隨于我,那我又豈會有什么事情瞞著你們呢?”
說罷,東鶴緩緩抬手,那動作就像是電影里的慢鏡頭一般,他的手指輕輕地捏住面具的邊緣,然后慢慢地向上提起。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盡管東鶴已經用了很大的力氣,但那面具卻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緊緊地貼在他的臉上,絲毫沒有松動的跡象。
眾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一樣,緊緊地盯著東鶴的手和他那被面具遮住的面容,仿佛只要他們看得夠仔細,就能透過面具看到東鶴的真實容貌。
東鶴似乎并沒有因為面具摘不下來而感到尷尬或惱怒,他只是平靜地看著眾人,那眼神就像是一潭深水,讓人無法窺視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過了一會兒,東鶴終于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平靜,仿佛他所說的并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而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我當年為了獲得異能和上古神劍,與惡魔達成了約定。從那以后,我便不再需要吃喝,也不會感到饑餓和口渴。但是,作為交換,我必須以面具為伴,終生不得摘下。這,便是我所付出的代價?!?/p>
東鶴的話如同重錘一般敲在眾人的心上,讓他們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沉默良久,龍戴終于率先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他的聲音雖然有些低沉,但卻充滿了堅定。
“哥哥,此事可有破解之法?””
“破解之法應當是有,可我目前卻還不知。希我這程路上可以找得?!?/p>
幾人吃完飯便匆匆上路,順利的到了陳玉杰給他們的地點,東鶴獨自進入與陳玉杰談論,剩下幾人在門口等待。
“玉樓啊,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屬于自己的一寸土地,連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沒有啊!”他滿臉愁容地說道,似乎心中的煩悶已經壓抑了很久。
玉樓見狀,連忙安慰道:“主公,您千萬不要為此事而苦惱啊!只要我們能夠攻下眼前這座城池,一切問題自然都會迎刃而解。”
他聽了玉樓的話,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說:“話雖如此,但如果沒有一個具體的理由,想要收服這座城池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p>
玉樓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主公,屬下倒是有一個計策,或許可以一試。”
他聞言,眼睛一亮,急切地問道:“哦?快快說來!”
“這安全區的城主,一直以來都對我們心懷不軌,妄圖將我們置于死地。不僅如此,他還欺壓那些無辜的商人,使得這里的商業活動受到了極大的阻礙。正因如此,這個安全區遠不如其他地方那般繁華熱鬧。
這里的居民們對這位城主可謂是恨之入骨,他們對他的所作所為深感不滿和憤恨。只要我們能夠巧妙地挑起矛盾,引發他的怒火,將他引出城外,然后趁機將其斬殺,那么我們不僅能夠以正義之名順利奪取這座城池,還能夠贏得廣大民眾的衷心擁護和支持。
主公,您覺得這個計劃怎么樣呢?”
東鶴聽后,摸著下巴思索起來,片刻后點頭道:“此計可行。但這挑起矛盾之事,需得謹慎謀劃?!?/p>
玉樓拱手道:“主公放心,屬下已經有了主意。我們可以先派些人扮作商人,故意在城中低價售賣物資,引得城主派人來干涉,再與其發生沖突?!?/p>
東鶴贊許道:“甚好,就依此計行事?!?/p>
于是,玉樓迅速安排人手去準備。與此同時,在門外等待的龍戴等人,也在猜測著里面的商議結果。過了不久,東鶴從里面出來,將計劃告知眾人。眾人聽后,都覺得此計巧妙。隨后,眾人便開始各自準備,等待著挑起與城主的矛盾,一場奪城之戰即將拉開帷幕。
扮作商人的手下很快在城中開始低價售賣物資,一時間吸引了眾多居民前來購買。城主得知此事后,果然大怒,立刻派人來干涉。雙方很快發生了激烈沖突,場面一度混亂不堪。
城主聽聞手下與“商人”沖突,更是氣得暴跳如雷,親自率領一隊人馬出城。東鶴等人早已在城外設下埋伏,當城主的隊伍進入包圍圈后,東鶴一聲令下,眾人如猛虎般殺出。戰斗瞬間爆發,喊殺聲震耳欲聾。
東鶴手持上古神劍,所向披靡,敵人紛紛倒地。龍戴、海棠等人也奮勇殺敵,毫不畏懼。
城主雖然武藝高強,但是面對眾多敵人的圍攻,他的體力逐漸不支,形勢也越來越危急。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身邊的手下一個個倒下,最后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他騎在戰馬上,身上布滿了傷痕,鮮血染紅了他的戰袍,但他的手中依然緊握著那把長刀,仿佛它是他生命的最后一道防線。盡管如此,他的氣勢卻絲毫不減,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山岳,讓人不禁為之震撼。
東鶴見狀,高聲喊道:“老將軍,投降吧,你已經沒有勝算可言了!”然而,城主卻毫不退縮,他怒目圓睜,對著東鶴怒吼道:“我深知自己無法與你們這些擁有超凡能力的怪物相比,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們就休想奪走這座城池!”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人人都說我欺壓商人,可他們卻不知道,正是因為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才導致我們的城池之前遭受屠殺。即使他們不理解,我也要為這座城市而戰,哪怕流盡最后一滴血!”
話音未落,城主猛地催動戰馬,如同一道閃電般疾馳而來。他手中的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瞬間挑飛了三個迎面撲來的小兵,然后直直地朝著東鶴刺去。
東鶴聽他之言,想挽留他,可只得被迫回擊。最終,東鶴一劍將其斬于馬下。東鶴帶領眾人順利占領了城池,百姓們得知欺壓他們的城主已死,紛紛歡呼慶祝。
東鶴派遣手下的人去四處打探,希望能了解到更多關于他的信息。然而,經過一番打聽,他們卻發現沒有人知道原城主的真實姓名。這讓東鶴感到十分困惑和無奈,他不禁感嘆世事無常,一個人在世間走一遭,竟然連名字都無人知曉。
盡管如此,東鶴還是決定在原城主的墓碑上題字。他沉思片刻,最終在墓碑上題下了“活此人間不知姓,手提長刀守孤城,他人不知心中意,心如死灰冷刃平”。
這幾個字雖然簡單,但卻蘊含著東鶴對原城主的深深敬意。他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讓這位無名城主在死后也能得到應有的尊重和紀念。
陳玉杰滿臉笑容地快步走來,雙手抱拳,然后雙膝跪地,高聲說道:“恭喜主公成功攻下此城!城中百姓都翹首以盼,等待主公您來治理這座城市呢。”
東鶴見狀,連忙上前一步,伸手將陳玉杰扶起,微笑著說道:“玉樓啊,其實我來此主要目的是為了尋人。如今在這里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我也該繼續上路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留下來,替我管理這座城市。”
陳玉杰一聽,頓時嚇得臉色煞白,他急忙擺手推辭道:“主公,這可萬萬使不得啊!且不說我能力有限,難以勝任如此重要的任務,單就我個人而言,又怎能與其他幾位相提并論呢?這管理城池的重任,無論如何也輪不到我來承擔啊。”
東鶴拍了拍陳玉杰的肩膀,認真道:“玉樓,我觀你有勇有謀,治理城池不在話下。況且你熟悉此地情況,百姓也信服你。其他幾位隨我上路還有要事,這城交給你,我定放心矣?!?/p>
陳玉杰見東鶴態度堅決,只好應下:“既然主公如此信任我,我定竭盡全力治理好這座城,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東鶴看著眼前的景象,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環顧四周,心中對這次的行動感到十分滿意。
緊接著,東鶴召集了眾人,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大家聽好了,我們的尋人之旅還沒有結束,接下來我們還要繼續前行,尋找我們要找的人?!?/p>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愿意跟隨東鶴繼續前進。就在這時,之前的那位馬商走了過來,他微笑著對東鶴說道:“東鶴先生,這是我送給您的兩匹良馬,希望它們能在您的旅途中助您一臂之力。”
東鶴感激地看了馬商一眼,連忙道謝并收下了這份禮物。這兩匹良馬毛色光亮,體格健壯,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好馬。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東鶴便帶領著龍戴、海棠等人,騎著馬離開了這座剛剛被攻下的城池。馬蹄聲響徹在清晨的空氣中,漸行漸遠。
而陳玉杰則站在城門口,目送著他們離去。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東鶴等人消失的方向,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座城池治理得繁榮昌盛,不辜負東鶴對他的信任。
夜幕像一張巨大的黑色幕布,緩緩地從天空中垂落下來,將整個大地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四周的景物在夜色的掩映下變得模糊不清,仿佛都被一層薄紗所覆蓋。
在這朦朧的夜色中,幾個人圍坐在一堆篝火旁?;鹧嫘苄苋紵S的火苗不時地舔舐著夜空,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給這寂靜的夜晚帶來一絲安寧
在這寧靜的夜晚,篝火的噼啪聲和他們的談笑聲交織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首美妙的交響曲,在這空曠的原野上回蕩。
龍戴說:“我本一普通人,但出生父母早亡矣,一老者將我救,我便認他為父,他教我武功,養我長大。生活似乎是如此平常,直到那詭異世界降臨,我父親為助我逃走,為我斷后,我親眼看著他死了。我便封閉異能,不斷練武,后得上古神劍,欲報國卻不得志,便在安全區搶劫那些鬼族妖族和有錢人,錢我也都拿去濟貧了。”粗獷的男人眼里有淚光閃爍,但又轉頭看向東鶴“今遇哥哥乃萬年榮幸,愿陪哥哥闖蕩此世間啊?!?/p>
其他三人都為之嘆息,胡優說:“我就沒太多故事了,之前被人抓走,后被東鶴所救?!?/p>
“我也沒什么,我和海棠的之前也說過了……”東鶴話還沒說完,只聽見有人吆喝
“日落月出三更天喲~家家戶戶把門關喲~如今世道太亂人喲~人間有何去留戀~誒誒誒~”
幾人剛想說話卻被東鶴抬手打斷
“老天不曾開眼見~天下世間亂如眠~要想打破這世道,唯有斬神可實現~誒誒~”
地上火焰瞬間熄滅,四周大霧涌起,幾人背靠背拔出武器警戒,在眾人精神緊崩時,從他們中間竄出一個人,嚇得他們向四周散開。
這時大霧退去,火焰重燃,幾人看清了來者面孔。此人身穿黃色道袍,腰間掛一鈴鐺,背后背著一把銅錢劍,一把鐵劍,一把桃木劍,儼然一幅道士形象。
東鶴問道:“何人?”
“你們好啊,叫我蒼梧就好,師傅給我的道號是明霄子?!蹦堑朗棵鎺⑿?,向眾人打招呼道。
然而,東鶴劍卻依然直直地指著他,毫不客氣地喝問道:“你來此做何?速速離開,否則別怪我劍不長眼!”
蒼梧見狀,急忙舉起雙手,解釋道:“抱歉,我只是看見這里有火光,想在這過下夜……”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火上的鍋中,吞了口口水,接著說道,“那個……面可以分我點吃嗎……我已經一天沒吃飯了……”
盡管東鶴心中仍然充滿疑慮,但其他幾人已經將蒼梧引至火邊,并開始與他閑聊起來。東鶴雖然有些無奈,但也只好跟著過去坐下,不過他的手卻始終沒有從劍上挪開,顯然對蒼梧還是存有戒心。
就在這時,東鶴突然感覺到心里一陣發麻,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他猛地轉過頭,只見在離他們至少有幾百米遠的地方,一個高達百米的人形生物,雙臂過膝,靜靜地站在霧中,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東鶴心頭一緊,立刻抓起蒼梧的衣領,怒聲質問:“這是什么東西?你到底想干什么?!”
蒼梧被東鶴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臉上露出無辜的表情,連忙解釋道:“這東西和我可沒有關系?。∵@是鬼族里的聳影,它們用來探查情報的,只是一種虛影,你難道不知道嗎?”
“你們肯定是干什么了,不然這東西不可能出現……”蒼梧話剛說完,周圍開始震動,一隊兵馬也至眼前。
幾人立刻拔出武器,蒼梧視而不見,繼續坐下吃他的面。一個騎馬的人走了出來對他們說“我奉朝廷之命捉拿叛賊,速速投降,免得死傷!”
龍戴啐了一口“當今人族早已被鬼妖控制,存亡只是時間問題,我們為民而戰,你們反來抓我們?呵,可笑!”
“住嘴,叛賊不必話多,你們幾人何能贏我大軍?放下武器,趕快投降!還可從輕處理!”
地上吃面的蒼梧站了起來,咽下了最后一口面,說:“謝謝你的面條,我不白吃,人情還你。”
只見他雙手合十,右手伸出兩指,整個人向外發散氣場,衣袖搖擺,沖的周圍幾人后退,右腳畫圓,只見蒼梧背后的銅錢劍飛起,整體散開,那一堆的銅錢與紅線開始繞蒼梧飛行
“三十六方聚世星,地下有令天上清,一百零八取人命,天公一見破萬軍?!?/p>
那將軍見事不對,連忙讓手下放箭。一排排箭羽劃破空氣,徑直向蒼梧飛去。
蒼梧雙手一揮,只見那銅錢聚集到他身前,化成一面護盾,將箭羽全部掉落,緊接著他身體一轉,雙手向前一揮,那成片的銅錢向士兵打去。頓時哀嚎不斷,血流萬里,蒼無雙手一合所有的從前,飛了回來與紅繩在組成劍插回了他身后。
胡優一面震驚問道:“你這是何異能,竟如此厲害?!”
“過獎了,小道并無各位大人那奇異能力,這僅是小道師傅教的些許小本事罷了。”蒼梧雙手作揖向胡優微微行了一禮
海棠問道“你這招如此之厲害,竟乃自身實力,想必汝師乃高人也。”
東鶴上前說“那蒼梧賢弟可否領我們去拜訪你師傅,如此高人,見到此生便足矣?!?/p>
“你們要見我師傅嗎?當然可以了?!?/p>
“那請快帶路吧?!?/p>
幾人翻身上馬,可東鶴遲遲不上,蒼梧便問:“東鶴兄剛不是還在催促,現怎卻遲疑?”
東鶴回道:“蒼梧賢弟請上馬。”
蒼梧聽后嚇得連連后退:“這怎可,東鶴兄。”
“不必多言,速速上馬。”
在東鶴的推辭下蒼梧也只好上馬,這時龍戴卻下馬對東鶴說“哥哥請上馬?!?/p>
二弟……”
“哥哥不要推脫,請快點上馬,別誤了時辰。”
東鶴翻身上馬,幾人便跟隨蒼梧前去。
幾人行至,天已早亮,望眼而去,眼前乃一座入云高山,一排排石臺階以螺旋狀環山,蒼梧向眾人說道:“到了,山頂乃我寺。”
胡優吐槽道:“這么高?!馬根本上不去啊”
東鶴立刻懟道:“就搞得沒有馬你就會自己走上去一樣,最后不還是待在我頭上啊?行了,海棠你身體還沒恢復,就在下面等一下吧,龍戴,你在此守好她?!?/p>
兩人點了點頭,胡優變回原形跳到東鶴頭上,兩人隨蒼梧開始走去,蒼梧一路上都在和東鶴講自己館的事情。
“我們館叫蒼生館,所以弟子的道名都和蒼有關……”
“我們師傅真的很厲害,什么法術都會,他有招叫五雷暗電,特別厲害……”
“我們道館的飯菜特別好吃,我們不需要戒葷的……”
東鶴沒有說話,只是一扒開一塊又一塊糖果喂給帽子上的胡優。
終于,三人到了山底,眼前的道館,并無想像中那般,周圍的竹子東倒西歪,桃花樹樹枝殘破不堪,道館牌匾在地成兩半。
“你這……和你說的不太一樣啊……”胡優說
蒼梧立刻沖了進去,東鶴心想“出事了!”也沖進去
只見道館內一片狼藉,桌椅倒地,墻壁上還有打斗的痕跡。而且很顯然被人放火燒了
蒼梧滿臉焦急,大喊著師傅和師兄弟們的名字。突然,從側房傳來微弱的聲音,蒼梧急忙沖過去,發現是他的一位師弟,師弟奄奄一息,斷斷續續地說:“蒼梧……師兄……”話沒說完便斷了氣。
走到另一邊,蒼梧瞪大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在他的面前,是他視如親人的師父,然而此刻,師父的尸體已經被熊熊大火燒得面目全非,幾乎無法辨認出原本的模樣。那曾經熟悉的面容,如今已被燒焦、扭曲,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懼和悲痛。
更讓蒼梧心碎的是,師父的心臟部位竟然有一個巨大的窟窿,仿佛被什么東西硬生生地挖走了一般。這個可怕的傷口,讓蒼梧的心如刀絞,他無法想象師父在臨死前遭受了怎樣的痛苦和折磨,他悲痛欲絕,淚如雨下
這時,東鶴對蒼梧說:“先冷靜,我們得想辦法為你師傅他們報仇,我們回山下與龍戴他們匯合,一起商量對策?!?/p>
蒼梧強忍著悲痛,問“我怎么知道是誰干的啊……”
東鶴指了指地上的剛死師弟“他?!?/p>
“什么?他已經……已經……死了,怎么可能告訴我們……”
東鶴蹲下身“優依,該干活了……”
胡優跳下變成人形,說“燒傷太疼了,我不干?!?/p>
“給你買糖果爵士家的?!?/p>
“成交!”
只見東鶴雙手再次發出金色光輝,將雙手放在那人尸體上,金光一閃,那人又變回了滿身是火,苦苦掙扎的時候,胡優見狀立刻發動異能,只見一股綠色的光包裹兩人,只見那人身上的火焰轉移到了胡優身上,胡優疼的趴在地上亂滾并發出陣陣慘叫,東鶴對蒼梧說:“你問,我去看看她?!?/p>
蒼梧立刻跪下說:“蒼生師弟,到底發生什么了啊!”
那個叫蒼生的道童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救了,看見蒼梧問,立刻雙淚齊流“蒼梧師兄!你回來了啊,師傅……師傅他們……”說到此處他已悲痛欲絕,再說不出一字。
蒼梧看到他這樣,一把擦去眼淚,拉他起來,開始安慰他。
而東鶴那邊也遇到了麻煩,只見那火焰絲毫無減退趨勢,反而因為胡優的恢復能力而越來越大。
“嘶……這火好想不把你燒死不罷休啊?!?/p>
胡優滿臉痛苦的趴在地上強行抬起頭,吐槽道:“你別光看著了,幫下忙啊。”
東鶴雙手再次發出金光,雙手上的金色光芒輸送到了胡優身上,胡優便似乎恢復了正常,身上的火焰停止燃燒,站了起來
“我只能做到此處了,還是要想辦法清掉它?!睎|鶴轉頭對胡優說。
“知道了,別忘了我的糖?!?/p>
兩人便向蒼梧那邊走去,那兩人一見東鶴過來立馬跪在地上,九叩三拜,東鶴見了急忙打斷兩人將他們扶起“蒼梧賢弟,這是為何啊!”
蒼梧哭曰:“如今吾家已毀,親人已亡,遂不知應何去何從。昨夜聞他們講東鶴兄之事,梧深表佩服,今日又吾師弟蒼生,然乃為明君矣,愿為鶴兄盡職盡責,獻一份力。”
蒼生也磕頭哭道:“主公,收下我二人吧?!?/p>
東鶴急忙扶起二人“速速請起,那我們不必多言,你兩人速把東西收拾好,我們快些趕路吧?!?/p>
蒼梧說:“師傅他們在這了一輩子,這就是家,這就是他們最好的歸宿吧……”
幾人下山后互相介紹了一番,便匆匆上路,路上,蒼生準備要講起發生了什么,卻只聽“bong!”的一聲,煙塵四起,幾人被這強烈的攻擊打的人仰馬翻。
東鶴立刻抬起頭,只見從煙塵中緩慢走出一道黑色的身影,他的每一步都帶著令人恐懼的氣場。幾人都警惕地拔出武器,注視著那道身影。待身影走近,他們看清這是一個身著黑袍,帶著頂銀色中參雜差著白點與黑點,似星空般閃爍卻又似半透明的帽子,帽子下的臉是一片黑,根本看不見面容,背后背著一把快人高的長后柄黑十字架,站在那里面對著眾人。用帶著回音加電音的語氣說
“目標東鶴,龍戴,蒼梧,其他已知,開始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