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全世界最后一個沖喜新娘。
嫁進顧家后,一直癱瘓在床的江衍川奇跡般的康復了。
得知此事,他的白月光帶著流浪狗上門。
“衍川哥恭喜你痊愈,這是我送你的狗!”
我看出狗有狂犬病,婉言拒絕。
當晚,江衍川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
“就因為你不愿意幫忙,阿月的狗死了,她現在抑郁癥復發自殺了!你滿意了?”
“江衍川你瘋了嗎?那狗全身潰爛,眼神兇狠,一看就有狂犬病,如果被咬你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
江衍川臉色緩和。“抱歉,是阿月太任性了。”
但是第二天凌晨,我卻被套上狗繩扔進瘋狗群。
江衍川摟著白月光,唇角噙著冷笑。
“什么狂犬病,以為我會信嗎?不過是故意讓阿月傷心的借口而已。”
“你不是討厭狗嗎,今天我就讓你和狗好好親近親近。”
我冷靜擦了擦鮮血淋漓的手,目光掃過面前看熱鬧的人群。
淡定的放出一個信號彈。
等那個瘋子來了,在場的所有人,誰都別想活!
信號彈放出,陸衍川的狐朋狗友都嚇了一跳。
抬頭看看天上煙花,又哈哈大笑起來。
“陸哥你老婆是不是瘋了,她是想靠煙花嚇跑這群狗嗎?”
“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靠著什么沖喜硬是嫁給陸哥,她一個貧民窟窮鬼也配?”
“這種下等人身上一定全是病毒,太惡心了!陸哥這東西在床上怎么樣,你下得去手嗎?”
江衍川聽著周圍朋友的議論聲眼底閃現一絲陰暗。
沒聽到身后有人嘟囔了一句。
“這煙花倒是有點像那個瘋子的信號彈……哈哈我一定是眼花了。”
江衍川將林月一把攬在懷里。
“我愛的人只有阿月,顧寧不過是個爸媽硬塞給我,貪慕虛榮的賤人罷了!”
他走到籠子前,面色不善的對我開口。
“顧寧,只要你跪下來磕三個頭,跟阿月道歉,我可以考慮輕點罰你。”
因為被扔進來時太過粗暴,我身上薄如蟬翼的紅色嫁衣被尖銳的石子刮的破破爛爛。
身上和手上也全是深深的傷口,鮮血流的到處都是。
遠處被拴著的瘋狗們聞到血腥味變得更加瘋狂,汪汪大叫起來,眼中的兇光隔著籠子都嚇得圍觀人群倒退幾步。
我扯著脖子上的狗繩想起身,卻被狠狠拽回原地。
“江衍川,你的身體剛剛才因為沖喜恢復幾分!被瘋狗咬到以你現在的抵抗力會立刻死掉!我把狗趕出去不對嗎!?”
話才說到一半,一只瘋狗掙脫鎖鏈來到我面前,一口咬在我的小腿上。
我迅速反擊,一腳把狗踹到旁邊。
捂著被咬掉一塊肉、鮮血直流的腿,我滿眼怒意的看著江衍川。
“放我出去!江衍川,為了讓你恢復健康,我一次次主動求歡,又割肉放血給你進補才能加速沖喜進度,你才能這么快站起來!”
“我為你做的這些你都忘了嗎!?”
江衍川像是被打動,眼神開始閃爍。
我到底做了什么他作為當事人最為清楚。
幾年前因車禍變成殘廢后,連父母都放棄了他。
是我主動上門要求沖喜,在江衍川的厭惡和冷眼中一次次主動上床,無微不至的照顧他。
幾年間,江衍川對我的態度從厭惡到平靜再到愛護和憐惜。
明明前幾天他的秘書主動挑釁我是沒用的家庭主婦時,他還勃然大怒,當場辭退秘書并全行業封殺。
可現在,他卻因為我趕走了林月的狗將我關在瘋狗群內。
心涼的像是掉進冰窟一樣。
我正要繼續說話,林月卻走到江衍川身前,刻意的漏出手腕的刀傷。
她美目含淚,小心翼翼的說。
“衍川哥哥,你把嫂子放出來吧。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樂樂帶到你家,雖然樂樂剛打過狂犬疫苗,根本不可能是瘋狗……可是嫂子卻……”
“算了,嫂子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打了狂犬疫苗?可那狗全身潰爛,毛上都是蟲子和垃圾,根本就是流浪狗。
況且林月離開陸家后,我從窗戶看到她狠狠把狗踹到路上,開車壓了過去,狗當場死亡。
那根本不是她的狗!
我正要把自己看到的都說出來。
江衍川臉上的動容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與不屑。
“我看你根本就是不知悔改!來人!把狗都給我放開!我看你這個賤人還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他溫柔的握著林也受傷的手腕,舉到嘴邊輕輕吹了吹。
“阿月你就是太善良了,別替這種人說話!她不配!”
林月被吹的發癢,咯咯笑起來,臉上都是嬌羞與幸福。
說完,江衍川將她摟在懷里,輕柔的捂住她的眼睛。
“別看了,太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