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真上了宿舍樓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宿舍,而是停在了樓梯口。
她看了眼時間,正準備撥號,正巧一個電話進來了,是她母親鄭瑕。
她接聽:“媽媽。”
鄭瑕聽到女兒的聲音,只覺得一天的疲憊都消失殆盡,她關(guān)心道:“凌真,在做什么呢?吃飯了嗎?”
“在宿舍呢,早就吃了,你吃了嗎?”
“吃了?!编嶈粗帐幨幍娘堊溃f了句謊話。
凌真放下心,她知道鄭瑕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就懶得做飯,飲食不大規(guī)矩,她生怕鄭瑕沒有照顧好自己。
凌真又問:“爸爸最近有和你聯(lián)系嗎?他什么時候回來?”
提到凌明皓,凌真皺著眉頭,有些不滿。
她父親凌明皓是個樂團的樂手,常年在外面跑演出,如今跑到了祖國大陸最南端。
可惜的是,這個樂團一直不溫不火的,也賺不到多少錢,可這是凌明皓的夢想,這么多年一直都在堅持。
好在鄭暇和凌真都很支持他,兩母女很喜歡看他彈吉他的樣子。
鄭暇想到自己的丈夫,臉上的笑意落了下去,說:“還不知道呢,按照以前回來的頻率,下個月也該回來一趟了?!?/p>
凌真聽出鄭暇聲音里潛藏的難過,她知道凌明皓老是不回家,確實很傷鄭暇的心。
“媽媽,你別難過,我這就打電話給爸爸,讓他回家!”
“別,你爸爸忙得很,就別打擾他了。”
“媽媽……”
凌真覺得鄭暇對凌明皓寬容過頭了,老是幫著找借口,寧愿委屈自己。
鄭暇說:“好了,咱們不說他了,對了,你江伯伯幫了我們這么多,可要記得幫媽媽謝謝他。”
“我知道?!?/p>
兩母女開開心心聊了好久。
掛斷電話后,鄭暇眼神逐漸黯淡下去,她無力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桌上的照片,上面是他們一家三口。
這張照片是好幾年前拍的,他們一家已經(jīng)很久沒一起拍過照了。
凌真結(jié)束和鄭瑕的電話后,又趕緊撥打另一個號碼。
剛打通,她開心地說:“我已經(jīng)想到辦法讓凌明慶把欠我家的錢吐出來了,很快我們就有錢了!”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凌真臉上一直帶著微笑。
而另一邊,江翊的車子發(fā)動沒多久,突然闖出一個人攔在車前,嚇得司機緊急剎車。
江翊皺眉,面露不悅。
司機解釋說:“先生,有個女人攔在我們車前?!?/p>
江翊說:“下去看看?!?/p>
攔在車前的正是凌琪,她守在校門口只是想撞撞運氣,希望能和江翊見上一面,可她看到凌真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又把她氣壞了。
凌琪不管不顧地沖出來攔在車前,就是為了向江翊揭穿凌真的真面目。
司機走上前訓(xùn)斥:“你想做什么?不要命了!”
凌琪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沖到車子旁,敲著車窗喊道:“江翊,江翊,我有話跟你說!”
司機斷定這個女人是老板的瘋狂愛慕者,急忙上前想趕忙把人拉走。
可凌琪死死地扒著車子,怎么都不肯走。
江翊眼神漸冷,他摁下車窗,外面的人恰好能看見他的眼睛。
凌真被江翊冷漠的眼神嚇到了,她定了定神,仍然大聲喊著:“江翊,凌真不是個好人,你離她遠點!”
司機氣壞了,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竟然敢污蔑老板的女朋友,他用盡力氣想把人拉走。
凌琪干脆半蹲身子,以此抵抗司機的拉力,她快速喊道:“凌真她不喜歡你,她是為了報復(fù)我才和你在一起的!她根本不喜歡你!”
江翊脾氣算不上好,聽到這一番話更是令他心生怒氣。
司機沒想到一個瘦弱的女人如此難纏,他趕緊招手把附近的巡邏保安喊來。
凌琪不清楚江翊會不會信她的話,她當務(wù)之急只想把凌真的丑事全部說出來。
“江翊,凌真不是個好人,他爸是野種,不是凌家的血脈,爺爺才沒有把家產(chǎn)留給他們,他們反而以為是我們家霸占了家產(chǎn)?!?/p>
保安已經(jīng)過來提人了。
凌琪不死心,仍然大聲喊道:“凌真是因為我喜歡你,她才故意和你在一起的,她是為了報復(fù)我,她根本不喜歡你!”
江翊把車窗關(guān)上,閉上眼睛,舒緩著方才燃起的怒火。
司機自然也聽到了全程,不過他沒有露出任何不妥當?shù)谋砬?,只專心開車。
過了一會兒,江翊打了個電話:“幫我查查凌家,凌明慶。”
講完這句話,江翊直接把手機扔到一邊,臉色十分僵硬。
直到臨睡前,他收到凌真給他發(fā)的“晚安”,心情才平復(fù)下來。
凌琪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陳雅麗見她回來,趕緊上前問:“怎么那么晚才回來?”
“我去找江翊了?!?/p>
陳雅麗很驚訝:“你怎么找到他的?”
凌琪一臉不爽:“學(xué)校門口,他送凌真回來?!?/p>
陳雅麗不想過于刺激她,只是問:“你找江翊說什么了?”
“我告訴江翊真相,說凌真不喜歡他,說凌真的爸是野種!”
陳雅麗眉頭一皺,想了想說:“你太沖動了,直接跑去說這些,人家能信嗎?”
“媽,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一想到凌真勾引了江翊,我就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而且爺爺那么快去世,不也是被她爸這個野種給害的?”
凌琪不后悔跑去同江翊說這些,因為這都是事實。
陳雅麗虛握著拳頭,眼神有些許飄忽,她說:“你不該說這些,這畢竟是凌家的丑聞。”
“是凌明皓的丑聞,是凌真的丑聞,關(guān)我們什么事?”凌琪一點兒都不在意,她現(xiàn)在一門心思想拆散江翊和凌真。
陳雅麗嘆了口氣。
第二天,凌真根本不知道被人在背后揭底,依然開開心心地發(fā)信息給江翊,訴說著她的思念。
江翊回了信息,才看向拿著文件的助理。
李哲把文件放在桌上,說:“江總,這是關(guān)于凌家的相關(guān)資料?!?/p>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p>
“是?!崩钫芡顺鲛k公室。
江翊拿起文件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