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當作你的玩物嗎?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江翊聲線低沉,鉗著凌真下頜的手微微用力。
凌真嚇壞了:“沒有,江翊哥哥,你誤會我了!”
“沒有嗎?”江翊冷笑:“我找你,你說沒空,轉(zhuǎn)眼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是誰?”
凌真眼里含著淚,固執(zhí)地將頭扭向一邊,不愿意看他。
江翊點點頭:“不說是嗎?好,我會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人有什么后果。”
凌真顫抖著問:“你想做什么?”
江翊低頭貼近凌真的耳旁,輕聲說:“既然你不乖,那就把你關(guān)起來好了,等你學(xué)乖了,再把你放出來,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輕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友好地商量事情,可凌真知道,他是真的做得出來。
眼淚一顆一顆地掉下來,凌真可憐無比:“我只是向師兄咨詢法律,我想起訴大伯,讓他把吞了我家的錢吐出來!”
江翊微微皺眉,顯然這個理由并不能說服他。
凌家的事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就連凌真的父母都接受事實不再追究,這就證明他們認了。
凌真哭著說:“當初就是因為他們,才害得我媽沒錢治病,害得她跳不了舞,我媽的腿現(xiàn)在還時不時會痛,我聽說國外有很厲害的醫(yī)生,我想攢錢送她出國治療。”
江翊看著她的眼淚,忍不住心軟,他松了力道,不再禁錮著她。
凌真用力推開男人,想往外面跑。
江翊眼疾手快把人拉住,抱入懷里,說:“怎么不找我?guī)兔Γ课铱梢运湍隳赣H去治療。”
“我媽不會答應(yīng)的。”凌真抹了一把眼淚,說:“她不想欠別人的,而且凌琪老是挑釁我,我氣不過!”
江翊是什么脾氣都沒有了,一心哄著:“好了,不哭了,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沒弄清楚就兇你,原諒我一次,好嗎?”
凌真紅著眼眶,不愿原諒。
江翊輕柔地撫摸著凌真的腦袋,說:“我?guī)湍阏堊詈玫穆蓭煟欢ㄗ屗麄兏冻龃鷥r,好不好?”
凌真帶著哭腔問:“真的嗎?你肯幫我。”
“傻瓜。”江翊溫柔地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應(yīng)該早點跟我說。”
他原先沒想到這一層,完全是因為沒把凌家的幾千萬資產(chǎn)放在眼里,這一點錢他是不屑的。
凌真委屈巴巴:“我怕你會覺得我是因為利用你,才和你在一起。”
江翊抱緊她,說:“我只希望我們之間可以多一點信任。”
“嗯。”
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凌真的眼里全是慌亂和心虛。
不出兩天,關(guān)于當年凌明慶侵吞家產(chǎn)的事情全部被查清楚了,律師當即拿著相關(guān)資料向江翊匯報。
律師說:“江總,凌老爺子有兩個兒子,本來立了遺囑是均分家產(chǎn),可是最后時刻,大兒子凌明慶拿了一份親子鑒定報告,報告顯示,小兒子凌明皓與凌老爺子不是父子關(guān)系。”
江翊“嗯”了一聲,問:“凌老爺子這么容易就信了?”
律師接著說:“我這邊查到,當年凌老夫人和凌老爺子因為感情問題分居過一段時間,而凌明皓就是那個時間出生,時間上來說的確有些不妥。”
江翊手指輕點了兩下桌面,問:“結(jié)果呢?”
“凌老爺子知道真相后便立即修改了遺囑,將財產(chǎn)全部給了凌明慶,然而凌明慶貪心不足,連凌明皓的私人財產(chǎn)也想盡辦法霸占,凌明皓一心撲在樂團上,對于這些事沒有能力解決。”
江翊問了句:“所以,凌明皓的身份?”
律師說:“凌明皓的確是凌老爺子的親兒子,當年的親子鑒定是偽造的,但是凌老爺子的遺囑是具有法律效力,我們無法從這里入手攻破。”
凌老爺子是個強勢的人,他沒死前就牢牢把握自己的錢財,吝于分給兒子,臨終前立了遺囑把家產(chǎn)全給凌明慶,這是既定事實。
江翊問:“據(jù)說當年凌明慶還侵占了凌明皓的私人財物,如今過去十幾年了,還有沒有辦法追回?”
律師猶豫了一會,說:“侵占發(fā)生在十幾年前,且凌明皓長期未主張權(quán)利,追回難度較大。”
江翊猜到了這個結(jié)果。
律師又說:“如果非要打這個官司,付出的成本較高,還不一定能有好結(jié)果,所以,我個人不主張追回。”
“不主張追回?”江翊低聲重復(fù)了一遍,又說:“既然如此,你們再去查點別的,我要凌家跌入谷底。”
律師點頭:“這個沒問題。”
另一邊的凌家,陳雅麗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一周沒回家的凌明慶。
這些天她總隱隱不安,她懷疑凌明慶外面有人了。
她知道凌明慶一直想要個兒子,可惜她不能再生,如果凌明慶真的出軌了,那該怎么辦?
陳雅麗忐忑不安,她當了一輩子的家庭主婦,論手段是比不過凌明慶的。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保住屬于她的財產(chǎn),決不能便宜了外面的狐貍精。
陳雅麗立即去了凌家的公司。
她剛到公司前臺,發(fā)現(xiàn)前臺小妹換了個人,新來的員工根本不認識陳雅麗。
對于被攔在外面,陳雅麗受不了這個氣:“我是你們老板的夫人,你竟然敢攔我?”
前臺小妹說:“我們老板還沒結(jié)婚,哪來的夫人?”
陳雅麗大怒:“你胡說八道什么?你們老板是凌明慶,我是凌夫人!”
她給凌明慶以及秘書都打了電話,沒有人接。
前臺小妹一臉懵:“您說的人我的確不認識,您稍等,我得先問一下。”說完便打了個電話。
陳雅麗忍著火氣,她待會必須讓凌明慶把人給炒了,還沒人敢這樣對她。
前臺小妹打完電話后,一臉為難地看著陳雅麗,說:“您剛才說的凌明慶是前任老板,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把公司的股份全部轉(zhuǎn)讓出去,他本人也已經(jīng)離職了。”
“你說什么?”陳雅麗激動地抓住桌子,精致的指甲深深地摳住桌角,幾乎在桌上劃出痕跡。
前臺小妹嚇得不敢說話。
陳雅麗慌張不已,她無錯地搖頭:“不可能,他敢這樣對我!”
陳雅麗表情猙獰,瘋了似地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