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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頂流霸總

第11章霸總的“私人教學”

“澄泥”SPA會所的瘋狂報復指令如同一劑強效鎮定劑,暫時壓下了宴琛胸腔中翻騰的、足以焚毀一切的暴怒烈焰。但那烈焰并未熄滅,只是被強行冷卻、壓縮,沉淀為一種更加深沉、更加冰冷、如同極地冰川下洶涌暗流般的陰鷙。它需要一個宣泄口,一個能讓他重新掌控局面、并讓那個不知死活的“麻煩源”付出更深刻代價的途徑。

于是,在蘇澈經歷了兩天地獄般的體能加練(雷恩教官的咆哮和翻倍的訓練量幾乎將他最后一絲生氣榨干)、拖著如同灌滿鉛塊的雙腿回到宴宅冰冷牢籠的第三天傍晚,一道來自宴琛的、冰冷而直接的指令,如同死刑判決書般通過林凜,送達了蘇澈的加密通訊器。

“宴總讓你去書房。現在。”

屏幕上冰冷的文字,讓蘇澈剛拿起水杯的手猛地一抖,冰水灑了一身。心臟瞬間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提到了嗓子眼!書房?!那個象征著宴琛絕對權力和私密領域的禁地?!那個活閻王叫他去書房?!干什么?!

巨大的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是要清算泥潭的舊賬嗎?是要把他像垃圾一樣徹底處理掉嗎?他眼前閃過宴琛在泥潭中那雙燃燒著毀滅火焰的眼睛,手腕的舊傷仿佛又開始隱隱作痛。

他幾乎是手腳并用地爬上三樓,每一步都像踩在通往斷頭臺的階梯上。走廊盡頭,那扇厚重的、沒有任何裝飾的黑色實木書房門緊閉著,如同巨獸蟄伏的洞口,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蘇澈站在門外,渾身僵硬,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單薄的T恤。他顫抖著手,試了幾次,才終于鼓起畢生的勇氣,屈起手指,用盡全身力氣控制著幅度,極其輕微地敲了下去——

篤。篤。

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在死寂的走廊里卻如同驚雷炸響!

“進。”門內傳來宴琛冰冷低沉、毫無波瀾的聲音,像西伯利亞凍原上刮過的寒風。

蘇澈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推開沉重的門。

一股混合著雪松冷香、昂貴煙草以及頂級紙張油墨氣息的、極具壓迫感的味道撲面而來。書房空間極大,挑高驚人,一整面墻是頂天立地的深色胡桃木書架,上面整齊碼放著如同軍隊列陣般的精裝書籍,書脊顏色按色系漸變排列,精確得令人發指。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卻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冰幕隔絕。房間中央是一張尺寸驚人、線條冷硬、光可鑒人的黑色巖板書桌,上面除了一個超薄電腦屏幕、一個金屬筆筒(里面三支筆角度完全一致)和一沓擺放得如同用尺子量過的文件外,空無一物。

宴琛就坐在書桌后那張寬大的黑色真皮座椅里。

他穿著一件質料極佳的深灰色羊絨家居服,領口微敞,露出一點冷白的鎖骨。濕漉的黑發隨意地搭在額前,比平日少了幾分銳利的攻擊性,卻添了一種居家的、更令人膽寒的掌控感。他沒有看進來的蘇澈,修長的手指正拿著一個銀質的打火機,“咔噠”一聲脆響,點燃了叼在薄唇間的一支細長的雪茄。橘紅色的火苗跳躍了一下,映亮了他冷硬的側臉輪廓和眼底深處那片深不見底的冰寒。

煙霧裊裊升起,帶著醇厚而微嗆的氣息,在冰冷沉靜的書房里彌漫開來,更添幾分詭秘的壓抑。

蘇澈像只誤入猛獸巢穴的兔子,僵立在門口,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巨大的書桌如同不可逾越的天塹,將他與那個散發著恐怖氣息的男人隔開。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宴琛周身散發出的、那種被強行壓抑的暴戾和一種冰冷的、審視垃圾般的厭惡。

“站那么遠,等著我請你?”宴琛終于開口,聲音透過雪茄的煙霧傳來,低沉沙啞,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嘲諷。他依舊沒有抬頭,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似乎在看什么報表。

蘇澈渾身一哆嗦,立刻低著頭,挪著小碎步,走到書桌前幾米遠的地方站定,雙手緊張地絞在身前,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膝蓋因為白天的加練還在隱隱作痛。

“宴……宴總。”蘇澈的聲音干澀嘶啞,帶著濃重的恐懼。

宴琛這才緩緩抬起眼皮。那雙深邃銳利的寒眸,如同冰冷的探照燈,穿透裊裊的煙霧,直直地落在蘇澈身上。那目光從上到下,緩慢而極具壓迫感地掃視著,像是在評估一件劣質商品的殘次程度,最終定格在他蒼白驚惶、眼下烏青濃重的臉上。

“聽說,”宴琛吸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煙霧,聲音平淡無波,卻字字如冰錐,“林凜給你安排的表演課,效果甚微?”他微微傾身,手肘撐在冰冷的巖板桌面上,指尖夾著雪茄,那一點猩紅的火光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刺眼。“周默那老家伙,沒教會你怎么哭?”

蘇澈的心猛地一沉!果然是沖著這個來的!林凜安排的“演技淬火”簡直就是精神凌遲,他每天被周默逼著挖掘內心最痛苦的記憶,在空曠的排練廳里像個瘋子一樣嘶吼、痛哭,精神和體力都瀕臨崩潰。效果?他感覺自己像個被反復撕開傷口的可憐蟲,哪里還談得上“演技”?

“我……我努力了,宴總……”蘇澈的聲音帶著哭腔,頭垂得更低,“周老師要求太高了……我……”

“努力?”宴琛嗤笑一聲,那笑聲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和嘲諷。“用你那點擠眉弄眼、虛張聲勢的‘演技’,去糊弄觀眾?”他站起身,繞過巨大的書桌,一步一步,朝著蘇澈走來。锃亮的黑色居家拖鞋踩在深色的手工羊毛地毯上,沒有發出絲毫聲音,卻每一步都像踩在蘇澈緊繃的神經上!

壓迫感如同實質的山巒,瞬間籠罩了蘇澈!他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后背幾乎要撞到冰冷的書架。

宴琛停在他面前一步之遙的地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雪茄的煙霧繚繞在他冷硬的面容周圍,帶來一種窒息的威壓。他抬起那只沒有夾雪茄的手,用修長冰冷的食指,極其輕蔑地、如同撥弄一件穢物般,抬起了蘇澈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翻涌著冰冷審視的寒眸。

“看著我的眼睛。”宴琛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魔力,如同惡魔的低語,“告訴我,一個真正的‘霸總’,該是什么樣子?”

蘇澈被迫仰著頭,下巴被冰冷的指尖捏著,渾身僵硬,琥珀色的瞳孔因為極致的恐懼而微微放大。他看著宴琛近在咫尺的臉,看著那雙如同寒潭深淵般的眼睛,大腦一片空白。真正的霸總?宴琛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冷酷、強大、掌控一切、視萬物如螻蟻……

“要……要很兇……”蘇澈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語無倫次,“眼神……要冷……說話……要像冰……要……要很有錢……”

“呵。”宴琛發出一聲極其冰冷的嗤笑,那笑聲里充滿了失望和毫不掩飾的鄙夷。他猛地松開捏著蘇澈下巴的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臟東西,隨即從家居服口袋里掏出一塊純白色的消毒濕巾,慢條斯理地、極其用力地擦拭著剛才觸碰過蘇澈皮膚的每一根手指!動作優雅卻帶著極致的侮辱意味!

“兇?冷?有錢?”宴琛一邊擦拭手指,一邊用淬了冰碴的聲音點評,“膚淺!愚蠢!流于表面!你演的不是街頭混混,更不是暴發戶!”他將用過的濕巾揉成一團,精準地扔進角落一個感應垃圾桶里,發出輕微的“嘀”聲。

“霸總的核心,是掌控。”宴琛重新踱回書桌后,坐回寬大的座椅里,姿態放松,卻帶著一種無形的、睥睨眾生的氣場。他交疊起雙腿,指尖的雪茄紅光閃爍。“掌控局面,掌控人心,掌控……你眼前的一切。”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蘇澈身上,如同冰冷的枷鎖。

“眼神,不是單純的‘冷’,而是洞悉一切、漠視無關、如同看穿塵埃的絕對俯瞰。你不需要瞪眼,不需要皺眉,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氣壓的中心。”宴琛的聲音低沉平緩,如同在闡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卻字字帶著千鈞之力。

“語氣,不需要刻意拔高或壓低。平靜,才是最致命的武器。你的每一個字,都應該是無可置疑的命令,是他人需要屏息聆聽的真理。憤怒?呵,無能者的咆哮罷了。真正的掌控者,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對方肝膽俱裂。”他吸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煙霧,動作優雅從容。

“姿態,不是僵硬或故作深沉。是松弛中的絕對力量感。如同獵豹假寐,優雅慵懶,卻隨時能給予致命一擊。你的每一寸肌肉,都該在放松狀態下,蘊含著瞬間爆發的張力。”他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僅僅是肩膀一個細微的放松,整個書房的氣場仿佛都隨之流動,被他無形地牽引。

“至于‘有錢’?”宴琛的嘴角勾起一個極其冰冷、極其殘酷的弧度,“那是融入骨血的本能,是無需言說的背景板。你的‘鈔能力’,體現在每一個細節:你指尖不經意劃過的一塊表,你隨手簽下的一份文件,甚至……”他的目光掃過蘇澈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廉價T恤,眼神里的鄙夷幾乎要溢出來,“你對一件垃圾的毫不在意。”

宴琛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冰冷的手術刀,精準地剖開蘇澈那膚淺認知下的拙劣模仿。他沒有任何表演痕跡,他只是在陳述自己的存在狀態。然而,這種本色的、強大的、如同呼吸般自然的掌控氣場,卻比任何教科書上的表演技巧都更具沖擊力和說服力!

蘇澈僵立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術。巨大的震撼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如同海嘯般沖擊著他!他看著書桌后那個慵懶地抽著雪茄、眼神平靜卻如同深淵的男人,第一次如此直觀地、近距離地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霸總氣場”!那不是演出來的!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融于血脈的、對世界絕對的掌控和漠視!

他之前學的那些“瞪眼”、“冷臉”、“裝深沉”……在宴琛這渾然天成的氣場面前,簡直幼稚可笑得像小孩子的過家家!

巨大的挫敗感和一種深入骨髓的自卑感,瞬間攫住了蘇澈。他感覺自己像個跳梁小丑,在真正的王者面前班門弄斧。

“現在,”宴琛的聲音將他從震撼和自厭中拉回,帶著一絲冰冷的命令,“把你那套擠眉弄眼的‘霸總’戲,再演一遍給我看。就在這里。”

蘇澈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如同被當眾剝光了衣服!巨大的羞恥感讓他無地自容!在宴琛本人面前,在他剛剛展示過什么叫真正的氣場之后,再演自己那套拙劣的東西?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我……我……”蘇澈嘴唇翕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身體因為巨大的壓力和羞恥而微微發抖。

“演!”宴琛的聲音陡然轉冷,如同冰錐刺骨!那銳利的目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狠狠釘在蘇澈身上!

蘇澈被那目光刺得一哆嗦,巨大的恐懼壓過了羞恥。他知道,不演,后果只會更可怕!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調動起被周默摧殘了無數遍的情緒,回憶著劇本里那些霸總的臺詞和動作。

他猛地睜開眼,努力瞪大,試圖模仿宴琛那種“洞悉一切”的冰冷眼神(結果用力過猛像在翻白眼),下巴微微抬起,努力繃緊肩膀和后背(結果顯得僵硬如木偶),用刻意壓低、帶著氣泡音的聲線,念出一句狗血偶像劇的霸總臺詞:

“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聲音在空曠的書房里響起,帶著一絲顫抖和刻意營造的沙啞,顯得無比空洞和滑稽。

“噗——”

一聲極其輕微、卻又清晰無比的嗤笑聲,毫無預兆地從書桌后響起!

蘇澈如同被雷擊中般,渾身僵住!他猛地看向宴琛!

只見宴琛靠在寬大的座椅里,一只手還夾著雪茄,另一只手微微握拳抵在鼻尖下方。他那張萬年冰封、如同精雕石刻般的俊臉上,此刻,嘴角竟然無法抑制地、極其明顯地向上揚起了一個弧度!雖然弧度不大,甚至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但確確實實……是一個笑容!

那笑容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瞬間打破了宴琛臉上那亙古不變的冰冷面具!雖然轉瞬即逝,快得如同錯覺,宴琛立刻用雪茄掩飾般地吸了一口,強行壓下了嘴角的弧度,恢復了那副冷硬的表情,眼神里的嘲諷和鄙夷也重新凝結。

但蘇澈看到了!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那個活閻王!那個冰山!那個視他如草芥的宴琛!

竟然……被他那拙劣到極致的模仿……逗笑了?!

一股巨大的、荒謬絕倫的、混合著被羞辱和被承認的詭異情緒,如同電流般瞬間竄遍蘇澈全身!巨大的羞恥感如同巖漿般噴涌,燒得他臉頰滾燙!但同時,一種極其微弱、極其不可思議的……成就感?或者說是“我居然能逗笑這個冰山”的詭異認知,如同火星般在他絕望的心里一閃而過!

“這就是你的‘努力’?”宴琛的聲音恢復了冰冷,帶著濃重的失望和毫不留情的毒舌,“眼神像抽筋的斗雞,姿態僵硬得如同中風患者,聲音油膩得能炒三盤菜!連最基本的松弛和自然都做不到!周默那老家伙是教你怎么演小丑的嗎?”

冰冷的毒液兜頭澆下,瞬間澆滅了蘇澈心里那點微弱的火星。他臉上剛因羞恥而起的紅暈迅速褪去,變得慘白如紙,巨大的挫敗感再次將他淹沒。他低下頭,死死咬著下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幾乎要掐出血來。

“松弛!自然!懂嗎?!”宴琛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絲被逗笑后反而更盛的怒火,“不是讓你真的放松到癱在地上!是讓你在絕對的掌控感下,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從容!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底氣!是視眼前一切皆為螻蟻的漠然!”

他猛地站起身,再次繞過書桌,大步走到蘇澈面前。這一次,他沒有碰蘇澈,只是用那雙冰冷的、如同鷹隼般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強大的氣場如同實質般壓迫下來!

“看著我!”宴琛命令道,聲音低沉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想象!想象你現在就站在這個房間的頂端!想象你腳下匍匐著無數需要仰你鼻息生存的螻蟻!想象你隨手簽下的一個名字,就能決定無數人的命運!想象你眼前這個……”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蘇澈慘白的臉,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這個微不足道的存在,他的生死榮辱,只在你一念之間!”

宴琛的話語如同帶著魔力的催眠,每一個字都敲在蘇澈混亂的神經上。那強大的、掌控一切的氣場如同無形的浪潮,將蘇澈緊緊包裹、沖擊!他被迫抬起頭,看著宴琛那雙深不見底、仿佛蘊含著星辰大海又漠視一切的寒眸。一股奇異的感覺順著脊椎爬升!

是了!

掌控!

不是演出來的兇狠,而是骨子里的漠視!

不是裝出來的深沉,而是俯瞰眾生的從容!

那些被周默逼著挖掘出的、屬于蘇澈自己內心的痛苦、掙扎、不甘和……被反復踐踏后深藏的、對命運不公的憤怒,在這一刻,仿佛被宴琛這強大的氣場和極具煽動性的話語點燃了導火索!

憑什么?!

憑什么他蘇澈就要像螻蟻一樣被人隨意拿捏?被私生粉追趕?被王德發壓榨?被宴琛厭惡?被林凜用魔鬼日程折磨?連演個戲都要被罵成小丑?!

一股壓抑了太久、混雜著屈辱、憤怒、不甘和一絲破罐破摔的瘋狂情緒,如同沉睡的火山,在蘇澈被反復蹂躪的靈魂深處轟然爆發!

他猛地抬起頭!

不再是剛才那刻意模仿的僵硬和空洞!

他的眼神變了!

不再是驚惶的兔子眼,而是一種帶著血絲的、近乎兇狠的、如同被逼到絕境的孤狼般的眼神!那眼神深處,翻涌著被壓抑到極致的屈辱和怒火,卻又詭異地被強行賦予了一種扭曲的、仿佛凌駕于上的冰冷和漠視!像是一個被迫披上王袍的乞丐,內心充滿卑微的恐懼和憤怒,卻要用最兇狠的姿態去掩飾!

他的肩膀不再僵硬,反而微微垮塌,帶著一種詭異的松弛感,仿佛卸下了所有偽裝的重擔,卻又在垮塌的瞬間繃緊了每一寸肌肉,如同蓄勢待發的弓弦!一種混雜著底層掙扎的野性和強行模仿的掌控感的矛盾氣場,從他瘦削的身體里爆發出來!

他向前踏了一步!不再畏懼宴琛的壓迫!反而微微揚起下巴,直視著宴琛那雙冰冷的眼睛!嘴角甚至勾起一個極其細微、卻帶著瘋狂和嘲諷的弧度!

他開口了。聲音不再是刻意的氣泡音,而是帶著一種嘶啞的、仿佛從胸腔深處擠壓出來的、冰冷而緩慢的語調,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棱:

“你,算什么東西?”

“也配……教我?”

聲音不大,卻如同驚雷,在落針可聞的書房里轟然炸響!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凝固。

裊裊的雪茄煙霧停滯在空中。

窗外的霓虹燈光仿佛也黯淡了一瞬。

宴琛夾著雪茄的手指,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他那雙萬年冰封、深不見底的寒眸中,第一次,清晰地掠過一絲……純粹的、毫不作偽的錯愕!

蘇澈竟然……接住了?!

不是拙劣的模仿,不是虛張聲勢的兇狠,而是一種扭曲的、混雜著真實痛苦和瘋狂反抗的、極具爆發力和原始沖擊力的……真實反應?!

就在這空氣凝固、宴琛眼中錯愕未消的瞬間——

書房厚重的黑色木門,被無聲地推開了一條縫隙。

林凜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似乎是來匯報什么工作,手中還拿著一份文件。他臉上那溫潤如玉的平靜表情,在看清書房內景象的剎那,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瞬間凝固、碎裂!

他看到了什么?

蘇澈,那個永遠唯唯諾諾、驚惶失措的小藝人,此刻正用一種近乎挑釁的、混雜著瘋狂與冰冷的姿態,站在宴琛面前!

而宴琛……那個永遠掌控一切、冷漠如冰的帝王,此刻臉上竟殘留著一絲未來得及掩飾的……錯愕?!甚至……林凜的瞳孔驟然收縮!他似乎在宴琛那雙深不見底的寒眸深處,捕捉到了一閃而逝的、極其微弱的……一絲近乎……贊賞的光芒?!

林凜握著文件的手指,猛地收緊!

指節因為用力而瞬間泛白!

晴云生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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