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聽完他說的話露出死魚眼“哈?”了一身,“怎么可能啊,組織還沒毀滅前我哪有時間想那些東西,你在胡說什么啊研二。”
“怎么能說是我胡說。”荻原研二攤手,一臉“家人們誰懂啊”的表情,“你想啊,不喜歡的人,誰會天天跟她拌嘴?還總被她氣得跳腳卻又沒真動過手。”
松田陣平在旁邊補刀:“而且某人上次還特意繞遠路,去買了xika說好吃的那家草莓大福,美其名曰‘順手’。”
“那是她用情報換的!”安室透的聲音陡然拔高,“再說了,其實也不是沒動……”
等等…!如果他說真的動過手他一定會被這些人砍了吧。
先不說他上次掐她的事,之后兩人還打過好幾次架呢,只不過一直想著怕松田和萩原看出來沒下過狠手,但是這話可萬萬不能說出來啊。
“其實也不是經常吵架,看在你們的面子上,我怎么可能和大小姐計較。”
如果鶴田鹿此刻在場,估計反手能給他一巴掌。
“你們想多了。”他沉聲道,語氣硬邦邦的,“她和你們不一樣。”
松田陣平挑眉:“哦?哪里不一樣?”
“她是……”安室透頓了頓,似乎在找一個合適的詞,“她是知道我們底細的人,又是組織里很重要的代號成員,而且知道她站在我們這邊,稍微留意點是應該的。”
正說著,鶴田鹿端著一盤剛切好的水果過來,聞言斜睨他一眼:“合著我在你眼里就是個‘需要被照顧的麻煩’?”
“不然呢?”安室透習慣性地嗆回,“某人上次把炸彈當煙霧彈使,要不是有倒計時,我們差點栽在那,還有上上次出任務,讓你幫我易容,你給我買了頂黃色長卷發給我化成了不良少女,差點被那些人留下來,還有上上上次,穿著一身洛麗塔追搶劫犯還敢上琴酒的車……”
“停停停,”鶴田鹿真怕他再說后面那兩個人能罵死她:“你少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那炸彈是不是讓我們順利逃脫了,再說易容——”她突然湊近安室透,指尖點了點他的臉頰,“你長那么好看的臉不用白不用。”人家就好那一口,這話她沒敢說。
“順利逃脫?”安室透冷笑一聲,伸手捏住她的臉頰往兩邊扯,“你把定時炸彈調的就剩五秒鐘,我們是連滾帶爬從后門翻出去的,我的外套都被炸開的火星燒了個洞——這叫順利?”
鶴田鹿疼得嗷嗷叫,拍開他的手:“那不是為了制造混亂嘛!再說了,燒個洞怎么了,我后來不是給你買新的了?”
“你還好意思說!”安室透提到這個就生氣:“大小姐,你給我買那么貴的衣服,生怕別人查不出來我是誰么?”
眼看兩人又吵了起來,萩原研二頭痛的拉開兩人:“好了好了,可算見識到你倆有多能吵了。”
鶴田鹿沒繼續吵,靈機一動:“你這么說有點道理,以后可以私人定制,這樣就不會有人查出來了。”
松田陣平剛咬開的可樂罐“啵”地一聲,氣泡濺在虎口:“……有錢了不起啊?”荻原研二則摸著下巴點頭:“這個可以有,我正好想給炸彈包個定制外殼。”
眾人:??定制衣服就算了,你這定制外殼太詭異了吧。
萩原研二現在也算有錢人了,非常認可她這個私人定制的想法,等等……話題也偏的太厲害了吧。
只有諸伏景光還惦記著這事,偷偷問萩原研二:“他……真的不喜歡鶴田小姐嗎?”
荻原研二拍了拍他的肩:“現在不喜歡,以后說不定就喜歡了嘛——感情這回事,誰說得準呢?”
松田陣平嗤笑一聲:“就他那嘴硬的樣子,等他承認,估計組織都毀滅了。”
鶴田鹿笑嘻嘻的對諸伏景光道:“hiro累不累?”
諸伏景光表示自己還好,她便委屈巴巴道:“那咱們來做飯吧,我家這邊一直留有食材,我好餓啊。”
“好啊。”諸伏景光輕笑著答應,“我來就好,鶴田小姐在一邊等著吧。”
“誒呀,叫我xika就好,”鶴田鹿大大咧咧道:“我們一起來幫忙好了。”
廚房很快熱鬧起來。諸伏景光系上圍裙,動作嫻熟地淘米洗菜,鶴田鹿在旁邊踮著腳夠櫥柜頂層的調料罐,踮了三次都夠不著,最后還是安室透從她身后伸手,一把將罐子取了下來。
“謝啦。”鶴田鹿接過罐子,轉身時差點撞進他懷里,踉蹌著站穩后,故意沖他做了個鬼臉,“看來還是有那么點用的。”
安室透翻了個白眼,伸手把她往旁邊撥了撥:“別在這礙事,小心切到手。”
“切到手也是我自己的事。”鶴田鹿嘴上不服軟,卻乖乖地退到水槽邊洗草莓,洗著洗著突然想起什么,舉著顆紅透的草莓湊到諸伏景光面前,“hiro,嘗嘗?超甜的。”
諸伏景光笑著接過,剛想說“確實很甜”,就見安室透端著一碗剛切好的芒果塊走過來,不動聲色地把盤子往諸伏景光面前推了推:“芒果更適合飯后吃。”
鶴田鹿挑眉:“你這是搶我風頭?”
“我是怕某人把沒洗干凈的草莓喂給hiro。”安室透淡淡回應,眼神卻掃過她沾著水珠的指尖——剛才洗草莓時泡沫沒沖干凈。
諸伏景光看著兩人又開始抬杠,忍不住笑了。他突然想起警校時,降谷零也是這樣,總愛和松田陣平拌嘴,誰也不饒誰,卻總在第一時間關心對方。
正想著,客廳傳來的驚呼聲打斷。松田陣平和荻原研二不知什么時候湊到了電視機前,正對著一則新聞咋咋呼呼。
“快看快看,警視廳又抓到新的犯人了——這發型,怎么看著有點眼熟?”
鶴田鹿探頭一看,屏幕上的通緝犯頂著一頭亮黃色長卷發,臉上還畫著拙劣的煙熏妝,頓時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安室透的臉色瞬間黑了:“這是不是你上次給我易容的‘杰作’?大小姐?”
“巧合!絕對是巧合!”鶴田鹿飛快地擺手,“你看她鼻子沒你高,眼睛沒你大,差遠了好嗎!”
諸伏景光看著屏幕,又看看安室透,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
安室透深吸一口氣,決定暫時放過她,轉而對諸伏景光說:“hiro,米飯好了嗎?我餓了。”
“馬上就好。”諸伏景光掀開電飯煲,熱氣騰騰的米飯香瞬間彌漫開來。
米飯的香氣混著炒青菜的清爽味漫出來時,鶴田鹿已經扒著門框看了五分鐘。諸伏景光正在煎玉子燒,蛋液在鍋里慢慢鼓起邊緣,金黃得像融化的陽光,安室透則在旁邊切腌好的鱈魚,刀工利落得像在執行任務。
“我說,”她突然開口,“你們倆以前是不是在廚房練過配合?比拆彈還默契。”
安室透頭也不抬:“總比某人只會添亂強。”
“我哪有添亂!”鶴田鹿不服氣地湊過來,剛想伸手去夠案板上的小番茄,就被安室透用胳膊肘擋住了。“洗手了嗎?”他皺著眉問,語氣像在審犯人。
“洗了洗了!”鶴田鹿舉著濕漉漉的手給他看,指尖還滴著水,“不信你聞——”
話沒說完,水滴就落在了安室透的手背上。他下意識縮了下,抬頭時正好對上她憋著笑的眼睛,突然抬手往她額頭上一彈:“毛手毛腳的。”
“疼!”鶴田鹿捂著額頭后退,卻在轉身時看見諸伏景光眼里的笑意,頓時有點不好意思,“hiro你別聽他的,我可乖了。”
諸伏景光笑著把煎好的玉子燒盛進盤里:“是啊,xika剛才幫我洗了草莓,很乖。”
“聽到沒?”鶴田鹿立刻沖安室透揚下巴,像只贏了架的小狐貍。
安室透沒理她,只是把切好的鱈魚塊倒進鍋里,油星“滋啦”濺起來時,他下意識往旁邊擋了擋——剛好護住了湊過來看熱鬧的鶴田鹿。
“開飯啦!”諸伏景光端著最后一盤菜走出廚房時。
餐桌上,鶴田鹿剛夾起一塊玉子燒,就被安室透用公筷攔住了:“先吃飯,菜要涼了。”
“知道了知道了。”她嘟囔著扒了口米飯。
萩原研二邊吃邊道:“小降谷,你說咱們下次要不要搞個‘警校reunion’?就差班長了……”
提到伊達航,餐桌上笑聲淡了些。鶴田鹿悄悄往安室透身邊挪了挪,安室透睨了她一眼道:“現在組織還沒覆滅,我和松田還好說,如果被組織發現你和hiro就麻煩了。”
“倒也是。”
鶴田鹿:“我也是因為這個才不復活班長的,我想等組織覆滅了,班長和娜塔莉就安安穩穩談戀愛就好了,既然有在意的人,我就不希望他牽扯到這邊來。”
眾人都明白她的意思,也沒人問她為什么知道這么多。
“不過到時候被班長知道我們干這些事不帶著他,估計又要被訓了。”
“怕什么。”萩原研二壞兮兮道:“反正有xika在。”
這頓飯吃的很開心,可能這也是他們為數不多能聚在一起開心的時候,等出了這個門,就要各自戴上各自的面具,重新投入到殘酷的現實里。
眾人都有不舍,但是他們知道,現在的每一步都是為了以后能有無數個這樣美好的生活。
夜深時,萩原研二帶著諸伏景光先走了,對于現在來說,他倆在一起是最合適的。
“hiro的身份信息我已經弄好了,叫綠川光,當年hiro身份敗露,可能和警視廳有臥底有關,所以一定不要出現在警察面前,不過我教了hagi易容術,想出門可以讓hagi給你易容。”說到這里,她頓了一下:“hiro,你以前是在朗姆手下的么?”
安室透替他回答道:“之前會有朗姆給我們分配的任務,但是當時更多是我們和赤井的合作,怎么了,朗姆有什么問題么?”
鶴田鹿神色認真:“朗姆可不僅僅是靠時間堆出來的二把手的身份,毫不夸張的說,要不是他丟了一只眼睛,我們很難有取勝的機會。”
安室透自認為對鶴田鹿還稱得上熟悉,所以他才更明白此刻她的擔憂——畢竟鶴田鹿對待琴酒都沒有像這么認真過。
“我知道了。”諸伏景光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好歹我也在組織待了這么久,會多注意的。”
臨走前,鶴田鹿又給他塞了把錢,諸伏景光看著數都數不過來的鈔票,微妙的動了動眼皮。
“除了美貌,我窮的只剩錢了。”狗叼玫瑰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