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一天清晨的事。
“木遠!死過來!”一聲極粗獷的怒吼從客廳傳來。
不一會兒,一個男孩從房間走出,他有著一副精致的面孔,高挺的鼻梁和他眼神中的畏懼沖突。
他的嘴角微顫,似乎欲言又止。
“叫你死過來…”
客廳的桌上凌亂的堆著幾個酒瓶,沙發上醉醺醺的男人便是聲音的來源:
“你他么是不是又…又偷老子錢了?又是一百!從你被你媽扔到我家開始就…就沒好事!”
“舅舅…我真的沒偷……”
“要死啊,還不承認…真尼瑪欠抽的!”說著,男人已經抄起家伙,“你特么都偷了大…大幾百了!”他臉上的紅暈越發醒目。
木遠只是低頭站著,忍著挨打的疼,他不敢流淚。
不過,他確實偷了。這幾百,是他交給同學的“保護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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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他親愛的舅舅下手很重…木遠很快就被“哄睡著了”,第二天也沒醒來。
他的舅舅第一次感到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