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禹栩給柳絮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不接,他只好給她發信息:“我現在回御景,你等我,先別走。”發完信息就開著車一路奔向御景一品。
池禹栩回到家,進門后看到柳絮坐在沙發上,她靜靜地看著窗外,旁邊是收拾好的行李箱。
看到她還在,他松了口氣,走過去抱著她:“好了,我過來了,還生氣呢?”
柳絮偏過頭不看他,池禹栩捏了捏她的小下巴,把她的臉蛋轉過來,看到她的眼淚那一刻,他愣住了。
“怎么還哭了呢?”
柳絮擦了擦眼淚:“你不用管我。謝謝你趕回來看我,不過,我是真的要走了。”
說著就起身拉行李箱。
池禹栩急了,抱著她哄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沒安排好,讓你受委屈了。我已經讓趙秘辭職了,別氣了,為她不值得。”
柳絮臉色緩和了許多,池禹栩摸了摸她的臉蛋:“好了,別氣了,那兩個前臺,回去我也讓她們走。”
柳絮搖了搖頭:“不要了,第一次去你公司,就炒掉三個女員工,別人不定背后怎么蛐蛐我呢!”
池禹栩笑了:“那你不生氣就行。”
柳絮抱著他,緊了緊。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剛才,我是真的想走了。”
池禹栩渾身一僵。
“我來深城差不多兩個月了,我爸媽想我了。”
柳絮終是要回深城去的,她知道,池禹栩也知道。
不過他們在一起兩個月了,他一直避開這個問題。
因為他怕。
“可是真的收拾好行李準備走的那一刻,我又舍不得。”柳絮緊緊抱著他,臉蛋貼在他的心口,“我舍不得你。”
池禹栩摟著她,俯身吻住她的唇。
翌日,池禹栩起了個大早,他讓人聯系陳總那邊,但那邊一直未回復。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回復,說陳總今晚會參加一個晚宴,晚宴結束后就會離開深城。
這是一個深城圈內的晚宴,池禹栩也有收到邀請,既然陳總會參加,那他也過去。
柳絮中間聽了幾次池禹栩打電話,大概知道是昨天那個合作,因為她,池禹栩突然離席,再次約那個陳總卻只有今晚晚宴能見到他。
柳絮跟池禹栩說她也想一起過去,內心想著看能否進行補救。
晚宴設在一個五星級酒店,柳絮一身緞面長裙,優雅高貴,她挽著池禹栩的手,走進宴會廳。
上流社會的宴會柳絮參加地不要太多,但不管地點和人怎么不同,宴會還是那些場景,觥籌交錯,談笑晏晏。
池禹栩朝陳郁走過去,待陳郁回頭,柳絮愣了愣。
“陳郁?”
“柳絮?”
柳絮下意識凝了凝眉:“原來你就是陳總。”
陳郁看著柳絮,又看看池禹栩,目光停留在他倆緊緊握著的手上。
陳郁盯著她,皺了皺眉:“原來你在深城。阿朗找你都找瘋了,沒想到你躲在這里。還有你們……你們……”
柳絮放開池禹栩的手,看向陳郁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出去說吧。”
夜晚的深城分外美麗。
三人坐在酒店門外的院子里,服務員過來放了三瓶紅酒在桌上。
池禹栩淡淡點了一根煙,靜靜地坐在一邊。
陳郁就這樣一直盯著柳絮,眼神充滿憤怒:“你們怎么認識的?什么時候在一起的?柳絮你別忘了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柳絮忍了忍,盡量讓自己不動氣:“你聽清楚,我和韓朗已經分手了。”
“分手了?”陳郁氣笑了,“又是你單方面提的分手吧?你和阿朗這十幾年,你提了多少次分手?你們分分合合多少次了?你說分手了,你自己信嗎?反正我不信!”
“我管你信不信,我說分手就分手了。還有,我的事,我跟誰在一起跟你無關!你別多管閑事!”
“跟我無關?就憑我是阿朗最好的兄弟,他的事情就跟我有關!你當然怕我多管閑事,因為你怕他知道你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我對不起他?”柳絮氣急了反而淚水流了出來,“你去問問他,他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你怎么不去問問他!非要問我?”
看到柳絮哭了,陳郁卻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他眼中怒氣未消:“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他指著柳絮,咬牙切齒道,“阿朗為了你,什么都做了。你要什么他就給你什么。這些年,我都替他累!可你……”他看了一眼池禹栩,“躲在這里,和別的男人風花雪月,電話不接信息不回。這幾個月,你知道阿朗他都是怎么過的嗎?”
柳絮低著頭不說話。
空氣中沉默了半晌,柳絮動了動嘴唇,抬頭看向陳郁:“所以,你……”
“我會告訴他!”陳郁看著柳絮,“我會馬上告訴他!你就在這里!”
柳絮凝了凝眉:“這有什么意義呢?為什么一定要告訴他呢?我跟他分手了,我現在在深城和別人在一起了,為什么要告訴他呢?”
看著柳絮驚慌失措的樣子,陳郁笑了:“既然沒意義,那你又何必怕他知道呢?反正沒意義,他知道了又如何?”
柳絮抿了抿唇,氣憤地看了陳郁一眼,留下一句“隨便你。”隨即拉著池禹栩的手就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柳絮一直沒說話。回家后,她雙手抱緊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池禹栩煮了面條,喊她過來吃。
餐桌上,柳絮看向他:“對不起啊,池氏和陳氏的合作,怕是不成了。”
池禹栩看著她:“沒事啊,反正能合作的公司又不止他一家。”
吃完飯,兩人躺在床上,柳絮一直心事重重的,池禹栩決定還是和她談談。
他抱著她,聲音低沉又有磁性:“其實他知道就知道,一個前男友而已,我覺得沒什么好擔心的。”
今晚陳郁有句話說得對,如果沒有意義,又何必擔心那人知道呢?
她到底在怕什么?
他抱緊她:“小絮,告訴我,你在怕什么?”
柳絮動了動嘴唇,抬眸看他的臉:“我怕他會找上你。”
池禹栩笑了笑:“原來你是怕這個,你怕他傷害我?”
柳絮點了點頭。
“傻寶,這有什么好怕的,我一個大男人,法治社會,你還怕他打我?就算他不分青紅皂白打我,那我也不是吃素的,他不一定打得過我。”
柳絮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