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老師一個粉筆擦飛過來;雖然臉還埋在桌子上,只抬一只手就將那飛來的“暗器”穩穩接住;
“云訶梨,上課睡覺,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未待老師罵完,云訶梨自然的站起身走到教室外,站在門外的墻壁旁罰站;睡覺這種事,她也是不想,奈何,她就是學渣,對學習本身這件事一點興趣也沒有;(雖然她是學渣,但是筆者還是奉勸各位讀者,能學點東西還是盡量好好學習,不喜歡學課堂的,可以學點自己喜歡的技術,不要在未來給自己留有遺憾)
學校里的學弟學妹都知道這位復讀了兩年的風云學姐;常人很難理解,為什么這么笨,也不勤奮,卻還執著;
下課鈴已經不知道響了多久。站在門口睡著的云訶梨被圍了一圈拿著手機拍照的花癡學妹分享著自己“追星”的日常,仿佛是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況,她親切的拍拍女孩們的頭,讓她們讓出一條路給自己;而回去自己的課桌已經擺滿了迷妹迷弟送來的午餐便當;她挑了一份蔬菜沙拉,將剩下的全部給了后桌的胖小弟鄭慮;
“訶梨姐,我媽讓我感謝你,天天跟著你蹭吃蹭喝,她都不用給我準備午餐了;”
“應該我要謝謝阿姨,她不嫌你因為我變胖就好;”說罷她拿著便當走去天臺;
每天午休,她都喜歡躺在天臺的一處陰影里,戴上墨鏡安靜的看著藍天和白云;天臺的微風讓夏天的氣溫沒那么燥熱,整個身體仿佛變得輕輕飄飄;
一個身材嬌小可愛的女同學,悄悄的走到訶梨身邊,訶梨一個本能反應,起身掐住來者的脖頸,抵到墻上;那女孩被嚇到,又無法呼吸,整個臉漲得通紅;訶梨反應過來,瞬間收回手;道歉著,
“對不起,我......”
“咳咳咳”女孩子俯身止不住咳嗽;
“你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務室;”訶梨說罷,將女孩公主抱起,朝醫務室方向走去;被鎖喉的女孩,在旁人未解并羨慕的注視下,滿臉得意微笑的將頭靠在她肩膀上;
訶梨雖然談不上男孩子那種身高,但一米七的身高在女孩子之間也不算腿短,大步流星的將女孩送去了醫務室,和校醫交代后,便離開,不給女孩一點開口的時間,消失在午后灑滿陽光的醫務室;她離開的背影被金色的光包裹,整個形象在女孩心里變得更耀眼;
她自己并不喜歡在學校里面受歡迎,但是也不懂這些孩子腦袋里都裝的是什么;對于一個修行幾百年的夜叉來說,她的內心宛若一個老人,但心里的滄桑未顯現在她的臉上,可能是因為她生來清冷;她的心像她的名字——月影一樣,孤獨而涼薄;
學校后巷,月影騎著單車快到巷口時,被一輛汽車擋住去路,車門開啟時,來者正是她最不希望遇到的一類;
那染著一頭黃毛精神小伙流里流氣的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她胸前別著的學校名卡;
“云訶梨?”男人一臉壞笑的說道:“名字不錯嘛。”
“麻煩讓一下。”
“夜叉大人,距離上一次大戰你重傷我之后,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沒想到你躲到學校里,裝起學生來了。”男子說。
“抱歉,你認錯人了。如果你不想讓開,那路留給你,我走便是。”說罷,她調轉單車,朝反方向,不想惹這個麻煩。
“咻——”的一瞬間,男人又從之前的位置瞬移到她前面攔住她的去路,“別裝了,月影夜叉;我上次被你傷掉半世修為,今天,就要你死在這里。”
“天狼星,你既然知道自己丟了一半的修為,那你以為你剩下的另一半就能打得贏我?我不想再殺戮;今天你沒見到我,我也沒遇到你,對我們彼此都是最好的結果;”月影說罷,抬頭看向男人,眼睛里閃爍著深藍的兇光;
“哈,你在威脅我?”男人不屑的笑道,“誰死誰活,要打完才有定論。”說罷,召喚出碧海倉星劍,一道藍光襲來,月影并未躲避,劍鋒精準的刺中夜叉的身體;
月影夜叉強忍住劍身刺中身體帶來的痛楚,她沒有展示給敵人任何痛苦或脆弱,只是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天狼星,雙手握住那碧海倉星劍,只見朱紅的鮮血,濺了天狼星一身,她竟然雙手將天狼星的劍刺穿自己的身體;她冷笑著問:“這樣還你夠不夠?”
天狼星只是擦擦臉上的血跡,不屑的冷哼一聲說:“不夠。”
夜叉拔出劍,丟到他腳邊說:“收起你的爛鐵,在我眼前消失。不要等下我用鎖魂盞封印你。”說罷,喚出靈器,一個閃著綠色幽光的銀盞盤旋于空中,轉了三圈后,開始朝天狼星飛去;
天狼星見到這靈器,也顧不上自己停在巷口的汽車;一個閃身,瞬間消失;
夜叉看著自己傷口處潺潺而出的鮮血,她也顧不得自己的單車,見四下無人,掏出黃色符紙,在眼前畫出一道門,拉開門后再關上,已經回到自己家,她背靠著門身體順著門板慢慢向下滑落;潺潺的鮮血像小溪一樣流淌在干凈的地板上,慢慢浸潤了給小貓鋪著的毛巾;她只覺眼前越來越模糊;恍惚間,那只氣若游絲的病貓顫顫巍巍的爬起來,舔舐流了一地的鮮血;
“貞的店”里,羅剎女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月影昨日收來的鹿角;皓月當空,卻一直未聽到她那擾民的摩托車;她今日穿的是珍珠白抹胸小禮服,不知是不是抹胸預留的布太少,襯著胸前春色快要溢出來一般;
“哐——”的一聲,小店木門被推開;
羅剎女見到一個穿著定制西裝的金發男子走進來,男子戴著副金絲包邊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她本能的擺出妖嬈之姿,豐乳纖腰翹臀白腿;這世間男子,少有不會被她吸引,但眼前這人仿佛瞎子一樣,只是審視著小店里的陳設,又或是在找尋什么東西;
“哥哥是有什么物件要買?”羅剎女幽幽的問道,聲音好聽的像浸了蜜糖的雪糕一樣清甜;
“店主在嗎?”男子問道;
“還沒看到人,寶寶也在等她呢。”說罷嘟起小嘴后,又輕咬下唇;
“麻煩你將這信幫我轉交于她,感謝。”男子只在柜臺上留下一個封了蠟的藍色信封,說罷轉身離開;
羅剎女看著那信封,又看看晃蕩的木門,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還從未有男子能對我視而不見,你這小店有點意思。”說罷,看看桌上的臺歷還是昨天的日期,她纖細的手指輕輕翻了一頁:今日諸事不宜。
羅剎女才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守信這個詞在她的世界里毫無意義;見那男子走遠,她拆開封蠟,拿出信紙;打開時,信封內的茉莉香氣四溢而出;她展開信紙,只見白色信紙上空無一字;而突然不知哪里竄出來的火苗追著她跑,只見那火苗不停的朝著她的頭發和裙子襲擊:燎的羅剎女裙子頭發都著了火,狼狽的跑出“貞的店”一邊跑一邊找水源滅火,而恰逢路邊夜晚澆灌植物的灑水車開過,從頭到腳給她噴了個透心涼;才停止這無妄之災;
“混蛋,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她氣憤的沖天空大喊,一只鳥飛過,結結實實的給她頭上來了坨“大”的;她伸手摸摸頭頂熱乎乎的鳥屎,氣憤到驚聲尖叫;
果然,今日諸事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