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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不敢折柳枝

010當(dāng)初

京城客棧內(nèi),成平侯喘著粗氣,拿著紗布給溫相包扎傷口:“這幫狗崽子,竟然偷襲。”

他們渡船前往岷州要地時,先是糧草遲了,再就是不足。岷州治不下來,王御史就有機(jī)會定他們的罪,再將所有東西充公,收入私囊。

后來,船隊遭襲,士兵們或死或傷,他與溫相,更是被歹人綁到京城,不知意欲何為。

思考間,窗外閃過一個極快的黑影,只見江聞鈴從窗外探出頭來:“爹,現(xiàn)在怎么辦?”

“送我們回岷州。”“進(jìn)宮面圣!”

二老面面相覷,都覺得對方極為固執(zhí)。

“別管他!”“別管他!”

又是異口同聲,江聞鈴都無奈搖頭,看了眼溫相,道:“不如溫伯伯留在這里養(yǎng)傷,我派人和爹去岷州治水?”

“……”溫相看了看自己的傷,心中直打鼓,“不行,我覺得有圈套,待我想想。”

“所有人都知道船隊失蹤,而你我被拐來京城,不就是要坐實“私自逃回京城”的罪名嗎?此刻進(jìn)宮面圣,更容易落下“賊還捉賊”的嫌疑。”

“那就去岷州!”成平侯聽不了這些勾心斗角的話,擺擺手同意了溫相的建議。

溫相突然開口,從枕下摸出枚玉印,“這是溫家的私印,你拿去交給照影,讓她憑此去見吏部侍郎。切記,只交印,別多說,免得節(jié)外生枝。”

江聞鈴接過印章,翻身離去。

暖閣里,溫照影剛把溫相的密信塞進(jìn)青瓷瓶,就聽見窗欞輕響。

江聞鈴翻身進(jìn)來,不作聲,把玉印往桌上一放。

溫照影的目光頓了頓。

“你從哪拿到的印?”她沒碰玉印,指尖悄悄扣緊了身后的青瓷瓶。

密信里說,綁匪里有成平侯府的舊部,得防著內(nèi)鬼。

“客棧里,溫伯伯親手給我的。”江聞鈴話音剛落,就見她臉色沉了沉。

“客棧在哪個位置?”溫照影追問,“是城南悅來棧,還是城西望河樓?”

江聞鈴一愣,他沒說過具體地址。

見他不答,溫照影的心揪了起來:“你是不是讓郭陽去望河樓了?顧客州剛剛往那去了!”

郭陽是江聞鈴最信任的人,現(xiàn)在卻把落腳點暴露了?

“郭陽是去引開眼線的。”江聞鈴趕緊解釋,“真正的落腳點在悅來棧。郭陽去望河樓,是故意讓王御史以為我們在望河樓,給送證據(jù)的人爭取時間。”

他掀開黑袍內(nèi)側(cè),露出用油布包著的半塊糧票:“這是從綁匪身上搜的,上面有溫伯伯的私印,能證明糧草是被王御史扣了。”

溫照影捏著糧票,指腹蹭過熟悉的印紋,剛才的慌神慢慢散了。

她情急之下忘了,江聞鈴慣會用這種“破綻”藏真招。

也不知他兒時在江湖,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江聞鈴把糧票塞進(jìn)她手里:“我得趕緊回客棧,爹和溫伯伯還等著信。”

溫照影望著他翻出窗的背影,攥緊糧票,心里清明起來:他們從來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急起來會猜忌,卻絕不能生分。

客棧里,江聞鈴剛進(jìn)門,就看到成平侯像個愣子,溫相寫一句,他寫一句。

“我們自書一封,呈給圣上,再前往岷州。”溫相斂眸,道。

溫相蘸墨寫字,筆尖頓了頓:“得提一句糧草被扣的事,讓圣上心里有個數(shù)。”

溫相放下筆,把信紙往燭火邊烘了烘:“照影在侯府,至少能盯著王御史的動靜。”

成平侯忽然想起什么:“你送印的時候,沒被顧客州的人撞見吧?”

這話剛落,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

江聞鈴瞬間按住腰間的短刀,卻見郭陽從窗縫里塞進(jìn)來張紙條:“爺,王御史的人去了安平侯府,說要‘請’照影夫人去府里問話。”

成平侯猛地站起來,傷口崩得疼也顧不上:“這幫畜生!連個女眷都不放過!”

“不是壞事。”溫相卻盯著紙條冷笑,“王御史急著找我,要拿照影開刀,說明他們還沒摸到我們的蹤跡。照影能應(yīng)付,她從小就會裝糊涂。”

江聞鈴攥緊短刀,指節(jié)泛白。

他知道溫照影會應(yīng)付,可一想到她要對著王御史那伙人的嘴臉,喉間就發(fā)緊。

“去吧。”溫相把烘干的信紙折成細(xì)條,連著鎏金扣塞進(jìn)竹筒,“這信你讓郭陽送進(jìn)宮,記住,走成平侯府的密道,別用尋常驛站。”

安平侯府。

王御史的管家?guī)е鴥蓚€仆役立在安平侯府門前,大聲吆喝:“我家大人在府外備了馬車,請照影夫人移步。”

溫照影從內(nèi)室走出時,正撞見顧客州從外院進(jìn)來。

他剛從望河樓折返,袍角還沾著夜露,看見王御史的人,眉峰瞬間擰起:“王御史找內(nèi)子做什么?”

管家躬身笑道:“大人只是想問問溫相的近況,畢竟溫相是朝廷重臣,失蹤多日,朝野都很憂心。”

“我岳父近況?夫人一直在侯府,怎會知曉?”顧客州側(cè)身擋在溫照影身前,語氣帶著刻意的護(hù)短。

他剛在望河樓撲了空,正懷疑王御史故意調(diào)虎離山,此刻見對方要動溫照影,倒生出幾分偏執(zhí)。

溫照影眸光一斂,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聲音柔得像春水:“夫君別惱,王大人也是一片好意。”

她轉(zhuǎn)向管家,指尖在腕間的紫檀佛珠上轉(zhuǎn)了圈,“只是夜已深,小女今夜心情郁結(jié),可否緩幾日?”

管家面露難色:“這……”

顧客州的心忽然跳得猛,她說心情郁結(jié),是說剛剛鎏金扣一事?

“怎么?”顧客州冷笑,“王御史覺得,我安平侯府的世子妃,能任外人隨意傳喚?”

他這話戳中了管家的軟肋,王御史雖勢大,終歸是臣,安平侯卻是皇親國戚。

溫照影趁機(jī)補(bǔ)充:“我夫君剛從望河樓回來,說是王大人在那邊查案?其實我昨夜做了個夢,夢見爹爹在岷州治水,身邊好像有個穿青袍的官兒跟著,說不定就是王大人派去的人呢?”

這話半真半假,卻正好撓在顧客州的癢處。

他一直懷疑王御史私藏了溫相的消息,此刻聽溫照影提起“青袍官”,頓時來了精神:“你看清那官兒的模樣了?”

“記不清了。”溫照影眼角余光瞥見管家在袖中攥緊的手指,笑笑。

她賭對了,王御史果然在岷州安插了人。

顧客州對管家揮揮手:“你回去告訴王御史,別再打我夫人的主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管家悻悻地退出去后,溫照影才松了口氣,轉(zhuǎn)身要回內(nèi)室,卻被顧客州攥住手腕:“你真夢見岳父了?”

“隨口說的。”溫照影的語氣瞬間冷下,甩開他的手,“夫君舟車勞頓,早些歇息。”

顧客州被她堵得啞口無言,方才還一口一個夫君,眼下危機(jī)消除,就如此給他臉色?

“溫照影,你已經(jīng)不是相府千金了,離開安平侯府,你什么都不是!”他氣急敗壞,對著她單薄的背影撂下狠話。

“那還請夫君,盡早把我休了。”她頓住腳步,轉(zhuǎn)身時,連風(fēng)都偏愛她,吹著她的發(fā)絲輕輕飄動,似仙女下凡。

顧客州攥緊拳頭,他哪敢休?

可被她這般冷淡對待,喉間像堵了團(tuán)火:“你真當(dāng)我不敢?”

溫照影抬手將發(fā)絲別到耳后,銀簪在月光下亮得刺眼。

那是安平侯府的求娶信物,自從出嫁,她一直戴著。

當(dāng)時他親筆題字“心甚愛之”,此刻卻像在嘲笑他。

“當(dāng)初成婚時,你說你會愛重我,疼惜我。這話可有假?”她轉(zhuǎn)身要走,聲音輕得像嘆息,“我們本就不合適。”

顧客州猛地僵住,成婚才兩月,怎就成了“當(dāng)初”了……

內(nèi)室的門“咔嗒”合上,將他隔在門外。

顧客州攥著拳站在原地,方才她替他擦袍角的暖意還在指尖,此刻卻只剩刺骨的涼。

門內(nèi),溫照影摘下銀簪放在鏡前。

鏡里的人眉眼淡淡,指尖劃過簪頭——她沒忘,只是有些話,本就當(dāng)不得真。

窗外梆子聲敲過三更,她吹滅燭火,今夜總算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

而顧客州早已察覺大勢不對,借溫照影全身而退。

翌日,溫照影就拿著糧票和私印找到了吏部侍郎。

直到侍郎大人道出那句:“溫小姐來得巧,昨夜金鑾殿,恰好有一封密信。”溫照影才松了心。

孤佛青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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