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凌晨兩點,萬籟俱寂。
我坐在出租車后座,穿著高跟鞋、拿著香奈兒鏈條包,臉上是剛剛卸過妝的蒼白,心里卻只有兩個字:結束了。
我和顧明州,分手了。
說分手的是他,喝醉的是我,主動付款走人的,還是我。
“清婉小姐,到啦。”司機師傅喊了我一聲。
我抬頭看著熟悉的老小區樓下,眼眶發熱,笑了笑,自己推開車門。
電梯停運,我拎著包爬五樓。每一步都像在心上砸釘子。到了家,我踢掉高跟鞋,癱倒在沙發上,手機一亮,是顧明州最后一條微信:
【我們不合適,別再聯系了。你很好,是我不好。】
真諷刺,男人每次說分手都像在念悼詞,說得冠冕堂皇,好像真的是自己多委屈似的。
可我不甘心。
我和他在一起兩年,陪他從一窮二白到年薪百萬;我不顧父母反對,從揚州一個人搬到上海,為了愛情什么都不計較。他呢?升職了、買車了、身邊多了嫩妹子,就說我們“不合適”?
當我是什么,備胎?跳板?冤大頭?
呵,顧明州,你等著。
我擦掉眼淚,起身洗了把臉,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冷笑了一聲。
“林清婉,你醒醒吧,接下來該輪到你發光了。”
第二天,我準時出現在公司早會,穿著白色襯衫和高腰西褲,化了個干凈的妝,一進辦公室,項目經理愣了一下:“喲,清婉,氣場不一樣了啊。”
“當然。”我勾唇一笑,“從今天起,我不再為任何男人浪費口紅。”
同事們笑了,我開始把全部精力投入到項目上。客戶是一個上市茶飲品牌,要在五一上線新產品,我負責品牌整合營銷,時間緊任務重。
以前談戀愛,我怕顧明州不開心,不加班、不出差。現在呢?誰還不是個狠人?
加班到晚上十點,團隊人都走了,我一個人還在辦公室對著PPT調色調版式,燈光下,我的眼神比夜色還亮。
剛關電腦,手機就響了。
來電顯示:陌生號碼。
“喂?”
那頭沉默了一下,傳來一個低沉清潤的男聲:“林小姐,我是賀硯舟,我們明天的會前,你有空提前溝通下嗎?”
我怔了一下。
賀硯舟?就是新項目的甲方總監,那個傳說中“脾氣冷、要求高、從不留情面”的業界狠人?
“可以,現在嗎?”我迅速切換職業模式。
“你要是方便,我就在你樓下。”
我沖到窗邊一看,果然,一輛黑色賓利停在樓下,他站在車邊,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修長挺拔,臉看不太清,但氣場很強。
“我下來了。”
五分鐘后,我坐在他車里,對方看我一眼,淡淡道:“林小姐,你今晚情緒不太好,還是明天再談?”
我一驚:“你怎么知道?”
他盯著我,目光銳利:“你的眼睛腫了。”
……
真沒見過這么直接的男人。
我抿了抿唇,笑了:“賀總,我狀態沒問題,工作對我來說是治愈。”
他看著我,眼里似乎閃過一絲贊許:“那我們談談產品上線的策劃方向吧。”
我拿出筆記本,開始嫻熟地講解,從市場痛點到年輕人喜好、從社媒打法到KOL合作,我說得清晰有力。
十五分鐘后,他點頭:“很有思路。”
“謝謝賀總。”
“你……是不是剛經歷分手?”他突然問。
我愣住,一時間不知怎么回答。
他目光平靜:“別怕,我不是在八卦,只是我也剛好剛經歷。”
那一刻,我居然聽懂了他眼神里的疲憊與共鳴。
兩個在深夜還想著工作的都市人,兩個剛剛失去愛情的人,在車里對視了一眼,竟然有種奇妙的默契。
我低聲笑了:“那我們都得加油。”
“嗯。”他沉聲說,“下一次戀愛,希望我們都不再看錯人。”
金句:
“我終于明白,有些人的出現,不是為了陪你走到春天,而是教你如何獨自過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