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那天傍晚，我站在陸家嘴中心辦公樓下，耳邊是同事李雯半調侃半羨慕的聲音。

她看著我，眼神里滿是震驚。

我笑著點了點頭，把一縷頭發別到耳后，語氣淡然：“失戀有時候是女人升值的開始。”

我不是諷刺誰，但我知道自己真的變了。

從前的我，在愛情里什么都可以妥協。為了顧明州，我甚至為了“將就”而放棄過升職調崗的機會，因為他說：“你總這么忙，我們見面的時間都沒有。”

我信了。

現在想來，我那時簡直蠢得可以。

可如今呢？

我白天在會議室談判斡旋，晚上在健身房跑十公里，周末去上商務演講課，空閑時間還會練口語、讀管理書、刷LinkedIn關注業內新動向。

生活比他還精彩，我怎么還可能回頭看他一眼？

“清婉姐，等一下！”身后傳來小姜的聲音。

我回頭。

她跑過來，遞給我一張請柬，“這個是賀總讓人送來的，說你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去看看，可能對我們下個項目有幫助。”

我低頭一看，是某奢侈品跨界酒會的邀請函。

“他親自提到我？”我有點驚訝。

“對啊！”小姜用胳膊輕輕撞我一下，“我跟你說，這賀總八成對你有戲。他平時都不參加這類應酬，這次居然特地邀請你？”

我沒接話，只笑了笑。

感情這件事，我現在看得很明白。

喜歡可以有，但不再是全部。

比起“談戀愛”，我更喜歡“被尊重”。

—

酒會當天，我穿了一件黑金拼色V領長裙，配一雙細帶高跟鞋，頭發輕卷、唇色清冷。

整個人像一杯剛醒的黑咖啡，清苦、清醒、克制，卻帶勁。

推開酒會大門的那一刻，全場目光停頓了一下。

我走過去時，賀硯舟正和幾個品牌方高層寒暄，看到我，點了點頭，語氣溫和：“你來了。”

我舉杯：“你請的，當然得給面子。”

他難得地勾了勾唇角，那一瞬間，他整個人少了些冷冽，多了點……讓人心跳的溫度。

不出意外的，在場有不少人開始側目。

“她是誰？”“是賀總的……？”

我聽見這些話，卻絲毫不在意。

我不是為了誰才閃亮，我是為了自己發光。

整個晚宴我都從容應對，不卑不亢，幾個高管還私下說：“賀總最近換了團隊人選？這個公關經理氣場不輸高層啊。”

我端著酒杯，朝他們笑笑，笑容有禮，卻帶鋒。

快結束時，我準備離開。賀硯舟忽然走過來，語氣平靜：

“我送你。”

“好。”

我們一起走出宴會廳，夜風有點冷，我把披肩攏了攏，他側過臉，忽然問我：

“如果過去那段感情沒發生，你現在會是今天這個你嗎？”

我怔了一下，隨后輕聲說：“可能不會吧。”

“后悔嗎？”

“曾經后悔，但現在不后悔了。”我看著他，“很多時候，我們得被傷透了，才有機會把自己修復成真正想要的樣子。”

他看著我，眼神里像是藏著一整個深夜的沉默，然后緩緩點頭。

“你很好，林清婉。”

那一刻，我忽然有點想哭，但不是難過，而是欣慰。

終于，我不再是那個在凌晨抱著手機掉眼淚的傻女孩了。

我可以穿著高跟鞋，在燈火輝煌的城市里，挺直腰板走出自己的風華。

不靠誰，也不取悅誰。

我就是我。

章節金句：

“當初我為他卑微到塵埃，如今我踩著高跟鞋，從塵埃里開出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