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想過,一個“合適”的人,會讓我這么不快樂。
盛哲每天準點接我上下班,會提前為我點好我愛喝的燕麥拿鐵,偶爾也會在我加班的時候送來一碗熱粥。他有一份穩定的工作,穿著得體,說話得體,連吵架都得體。
但就是這樣的他,卻讓我在深夜時分,偷偷哭了很多次。
那天晚上,我終于忍不住問他:“你有沒有愛過我?”
他抬眼看我,眼神沒有溫度:“我們在一起不就是因為你該結婚了,我也該安定了?”
我愣住了,仿佛一把刀直直地插進了心口,又被輕輕擰了一下。
我在他眼里,只是一段時間節點的應景對象,一個合適的年齡、合適的工作、合適的姑娘,不吵不鬧,能過日子。
可我不是為了“合適”活著的。
我想被偏愛,想被捧在手心里,哪怕委屈也愿意因為愛去忍耐,而不是兩個人像合伙人一樣對生活做預算。
那晚我沒有哭,也沒有爭執,只是轉身走進了臥室,背對著他安靜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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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班的時候,沈笑忽然約我中午一起吃飯。
她總是像雷達一樣,能敏銳察覺我情緒的波動。
吃飯時,她輕描淡寫地問道:“你跟盛哲,最近還好嗎?”
我低頭撥弄著碗里的米飯,沒有說話。
沈笑嘆了口氣:“你知道他喜歡你嗎?我不是說那種‘覺得你適合結婚’的喜歡,而是那種……愿意為了你放棄邏輯和安排的喜歡。”
我搖頭,喉嚨有點澀。
她點點頭:“我猜你也是。你以為你是走進他的未來,其實你只是他感情里的臨時演員。他早就寫好了劇本,你只是在配合演出。”
我笑了,那種笑有點苦澀:“那我是不是也該謝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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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盛哲正在收拾廚房。他一邊擦碗一邊說:“我媽問咱們什么時候去看房。”
我坐在沙發上,輕輕說道:“我今天把房子退了。”
他停住了手里的動作,轉頭看我,臉上寫滿疑惑。
“我搬走了。東西已經叫貨拉拉拉走了。”
他終于放下碗:“什么意思?”
我望著他,眼神平靜:“我們結束吧。”
他顯然沒料到我會這么說,像是被什么擊中了:“你是不是太沖動了?”
我輕笑一聲:“不,是太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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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著最后一袋行李走出他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街燈打在地上,把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我沒有回頭。
因為我知道,他不會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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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朋友家暫住的第一晚,獨自坐在陽臺上,看著窗外星星點點的燈火,忽然覺得自己像一粒塵埃,在上海這座城市里漂泊無依。
但我沒有哭。
我知道,真正難過的不是結束,而是曾經在那段關系里,不斷懷疑自己是不是值得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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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金句:
“你以為自己走進了他的未來,卻只是他的感情臨演;你認真了,而他不過在排練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