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一早,辦公室里氣壓低得像暴風(fēng)雨前的海面。
“文旅局項目臨時改組,客戶希望創(chuàng)意方向重新梳理。”
這是副總發(fā)在群里的消息。
我看了一眼,沒說話。
這消息看似客觀,實際是變相踢我出局。
而她唯一的理由是:“市局要得急,怕你最近精力顧不過來。”
我點開客戶聯(lián)系人微信,消息靜靜躺在上面:
“林小姐,如果您不能繼續(xù)主導(dǎo),我希望把案子延后,不考慮替代。”
我把這段話截屏,直接發(fā)給副總。
她很快回了電話,語氣不再那么“官腔”:
“林佳佳,你是想把事情鬧大?”
“我只是轉(zhuǎn)達客戶意見。”
“你太聰明了,有時候不一定是好事。”
我輕輕一笑:“但至少我清醒。”
這場對話我沒贏,但我也沒輸。
我守住了尊嚴,也守住了自己對工作的信仰——只要客戶還認可我,別人再怎么遮光也遮不住我的燈。
—
午休時,小趙發(fā)來一條消息:“我下午要見一個投資人。”
我回:“終于等到天使投資?”
“可能是魔鬼。”
“什么意思?”
“他要30%股份,換50萬啟動資金。”
我盯著這行字,腦袋里迅速換算:這是一個嚴重偏離市場價的比例。用一句話說,就是“趁你窮,割你肉”。
我回他:“你想要錢,還是要控制權(quán)?”
他打了一行字,又刪掉。
過了一分鐘,他發(fā)來兩個字:“想自由。”
我笑了。
不是嘲笑,而是懂得那種“窮但不想賣靈魂”的執(zhí)念。
—
晚上我們在家吃飯,氣氛安靜到只聽見筷子碰碗的聲音。
我終于說:“你別答應(yīng)那個人。”
他抬頭:“你也是這么想的?”
“如果你為了50萬放棄了核心控制權(quán),那你以后面對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卡在別人嘴里。”
“可我真沒錢了。”
“那我們省一點。”
“你愿意陪我過這種日子?”
“我怕,但我更怕你后悔。”
那一刻,我看見他眼眶紅了。
他把頭低下,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你是我現(xiàn)在唯一舍不得妥協(xié)的理由。”
—
我們一起把這個晚上過成了一個臨時的“創(chuàng)業(yè)會談”。
我拿出筆記本,幫他列出可以砍掉的成本線,重新優(yōu)化他的商業(yè)計劃書。
“你不能靠燒錢搶市場,你要靠口碑活下去。”
“那我怎么拉第一批客戶?”
“從我開始。”
“你不是乙方嗎?”
“我有一堆合作客戶需要重塑內(nèi)容系統(tǒng)。我們談清楚價格,流程正規(guī),我來給你引薦第一單。”
“你這是談戀愛還是搞合伙人?”
“都談。”
—
當(dāng)夜十二點,我們各自坐在電腦前,燈光昏黃,空氣中彌漫著咖啡香與一種叫做“希望”的溫度。
他在寫B(tài)P,我在改文旅案的第二版。
我們的鍵盤聲在靜謐中交錯,仿佛兩顆不肯沉下去的心,拼命在字里行間搭建屬于自己的橋梁。
—
凌晨一點,小趙忽然走到我身邊,說:“你知道你最吸引我的地方是什么嗎?”
“我的臉?”
“不是,是你每一次快倒下時,都還能回頭笑一下的樣子。”
我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說:“你知道你最吸引我的是什么嗎?”
“我?guī)洠俊?/p>
“是你不讓我的努力白費。”
—
這一晚,我們沒有擁抱,也沒有親吻,但我知道,
在這樣的大城市里,能有一個人不讓你把骨頭磨碎來討生活,已經(jīng)是天大的溫柔了。
我沒贏什么,但我沒輸?shù)糇约骸?/p>
而他,是那個我愿意并肩走下去的人。
本章金句節(jié)選:
“我沒贏什么,但我沒輸?shù)糇约骸!?/p>
“如果你為了50萬放棄了核心控制權(quán),那你以后面對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卡在別人嘴里。”
“我們不一定會成功,但我們得保住底線。”
“你是我現(xiàn)在唯一舍不得妥協(xié)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