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師,下午三點我們這邊編輯會來找您溝通出版細(xì)節(jié),方便嗎?”
我回復(fù)“可以”。
這是我第一次作為獨立作者正式對接出版流程。
我早起洗頭,化了淡妝,換上一件米色針織衫。
不是為了誰。
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是那個已經(jīng)不等人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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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在陜西南路的一棟老洋房里,樓梯吱呀作響,木地板踩上去有種歲月的回聲。
“林佳佳?”門口有人喊我。
我抬頭,看見一個穿白襯衫、帶細(xì)框眼鏡的男人,他自我介紹:
“沈川,負(fù)責(zé)您這次文集的整體策劃。”
他聲音很輕,卻很穩(wěn)。
像那種你問他“風(fēng)是什么顏色”,他能陪你一起想三分鐘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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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陽臺書房落座,窗外是簇簇薔薇。
他打開一本厚厚的文稿,翻到我寫的《等一個人很久了,連名字都想不起》那一篇,說:
“這一篇,我讀了三遍。每一遍心跳的頻率都不一樣。”
我愣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謝謝。”
他抬頭看我,眼神很認(rèn)真:
“你寫的不是情感故事,是傷口如何長出花的過程。”
我忽然鼻子一酸。
因為很少有人,把我的文字讀得這么具體,又這么溫柔。
—
我們聊了兩個小時,從書名到封面設(shè)計,從段落節(jié)奏到情緒留白。
臨走時他說:“有些內(nèi)容,刪了可惜;有些內(nèi)容,不如空著給讀者自己補(bǔ)。”
我點頭:“我懂,寫東西有時候就像談一場無疾而終的戀愛,留白,是最后的體面。”
他看著我,笑了:
“那希望這本書,能幫你重新開始另一種關(guān)系——你和你自己。”
我站在洋房門口,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忽然明白一句話:
“有些人不是來填補(bǔ)誰的空位的,而是提醒你——你值得被這樣對待。”
—
晚上,我打開公眾號后臺,把今天的感受寫了下來:
“你不是我的替代品,你只是剛好在我走過來時,坐在對面,沒問我從哪里來,也沒催我往哪里去。”
后臺評論中有人問:“沈川是誰?”
我沒回。
也許,他不需要被介紹。
他只是——我在春天路上,遇見的那一朵安靜開的花。
不是用來摘的,是用來點頭致意的。
本章金句節(jié)選:
“你寫的不是情感故事,是傷口如何長出花的過程。”
“有些人不是來填補(bǔ)誰的空位的,而是提醒你——你值得被這樣對待。”
“你不是我的替代品,你只是剛好在我走過來時坐在對面。”
“留白,是最后的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