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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HP之自以為是的我們

第十章魔藥課

當晨曦再次穿透高窗,喚醒沉睡的城堡時,空氣中多了一絲微妙的緊張感。

今天的課程不再是練習懸浮的羽毛的魔咒課,而是沸騰的坩堝——魔藥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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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指示牌,一個畫著冒泡坩堝和交叉骨頭的箭頭。

骷髏頭的表情嚴肅得像被取消雙休的打工人。

穿過城堡主樓溫暖明亮的走廊,沿著一條向下延伸、越來越陰冷的螺旋石階下行。

空氣的溫度明顯下降,石壁滲出冰冷的濕氣,混合著一種越來越濃郁的、復雜而苦澀的氣味——陳年的藥材、泥土的腥氣、某種刺鼻的化學物質,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類似爬行動物鱗片的冰冷氣息。

最終,停在了一扇厚重的、鑲嵌著青銅蛇首門環的木門前。

門環的蛇眼是兩顆冰冷的綠寶石,幽幽地閃爍著。這里是魔藥學教室的入口,位于霍格沃茨城堡最幽深的地下。

斯內普教授的課。

我的手心有了汗意。

看原著的時候我覺得他可敬可畏可靠可愛。

但如今要見到真人了,我不免有些膽怯。

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更強烈的陰冷氣息裹挾著濃烈的藥味撲面而來,幾乎讓人窒息。教室很大,光線卻異常昏暗。

高高的穹頂隱沒在陰影里,冰冷的石墻粗糙而潮濕。

唯一的光源來自每個工作臺上升騰的坩堝火焰,以及墻壁上鑲嵌的、發出慘綠色幽光的魔法火把。火光跳躍,在墻壁上投下扭曲晃動的巨大影子,如同蟄伏的怪獸。

教室被一排排石凳和長條工作臺分割。

每張工作臺上都配備著一個黃銅天平、一套大小不一的玻璃藥瓶、一架小刀和研缽,以及一個正在被下方魔法火焰舔舐著的、光潔的錫镴坩堝。空氣里充滿了各種詭異的聲響:坩堝里液體緩慢冒泡的“咕嘟”聲、懸空研杵搗碎硬物的“咚咚”聲、以及某種……仿佛來自墻壁深處的、低沉的、濕冷的嘶嘶聲。

露絲·布萊克已經坐在一張靠前的工作臺旁。

她穿著校袍,外面罩著一件干凈的龍皮防護圍裙,深棕色的頭發一絲不茍地束在腦后,

灰藍色的眼眸在幽綠的火光下顯得格外冷靜,像兩塊冰封的湖面。她正用一塊軟布仔細地擦拭著面前的天平托盤,動作一絲不茍。看到我進來,她的目光短暫地掃過我,又專注回她的準備工作上。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占據了教室靠后的幾排位置。

德拉科·馬爾福正懶洋洋地靠在他的椅背上,蒼白的手指間玩弄著一根削得極其鋒利的豪豬刺,灰藍色的眼睛像毒蛇一樣,饒有興致地在剛進門的格蘭芬多,哈利、羅恩、赫敏等人,以及我們拉文克勞之間來回逡巡,嘴角掛著一絲看好戲的譏誚。

克拉布和高爾一如既往的守在他身后。潘西·帕金森正尖聲尖氣地和旁邊的女生議論著什么,目光不時鄙夷地掃過納威·隆巴頓,他正緊張地試圖系上他那條過大的圍裙帶子。

教室前方的講臺后,一片更深的陰影里,站著一個人。

西弗勒斯·斯內普。

他算不得英俊,但身上的特殊氣質卻讓他十分的出眾。

他像一道凝固的、充滿壓迫感的黑色剪影。油膩的黑發垂在蠟黃的臉頰兩側,鷹鉤鼻在幽綠的火光下投下深刻的陰影。

斯內普教授果然不洗頭嗎?

那雙深邃、冰冷、如同無星之夜般的黑色眼睛緩緩掃過整個教室,目光所及之處,連空氣都仿佛凍結了。

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場——冰冷、陰沉、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譏諷和對愚蠢的絕對不耐——比地下室的陰冷更甚。

當他那雙毫無溫度的黑眸最終落在我身上時,我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實質般的、帶著審視和評估的寒意,像冰冷的蛇信舔過皮膚。

“坐好。”他的聲音低沉、絲滑,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像毒蛇在石地上滑行,瞬間壓過了所有竊竊私語。

我迅速在露絲旁邊空著的位置坐下,系好防護圍裙,將冬青木魔杖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魔藥課似乎不需要魔杖?但帶著它更安心。

魔杖的暖意似乎被周圍的陰冷壓制了,但依舊微弱而堅定地存在著。

“在我的課堂上,”斯內普像一只巨大的蝙蝠,悄無聲息地滑行到講臺中央,黑袍在他身后翻滾,“不需要你們那些……花哨的魔杖揮舞和無用的廢話。”

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針,刺向每一個學生。

“你們需要的是精確的稱量、嚴謹的步驟、絕對的耐心,以及……對你們手中那些材料的尊重。”

他停頓了一下,黑眸掃過納威,后者嚇得一哆嗦,又落回前方,仿佛在回憶什么令人作嘔的往事。“任何疏忽,任何愚蠢的失誤,都可能讓你們……”他拖長了腔調,聲音里帶著一種惡意的愉悅,

“……體驗到比死亡更痛苦的滋味,或者……讓整個霍格沃茨都籠罩在你們制造出的惡臭之中。隆巴頓先生,我想你對此深有體會?”

納威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幾乎要把頭埋進坩堝里。

“今天,”斯內普魔杖一揮,黑板上瞬間浮現出一行行銀綠色的、極其工整的字跡,“我們將熬制一種基礎但不容輕視的藥劑——治療癤子的簡單藥水(CureforBoils)。步驟和配料在黑板上。仔細閱讀,一個字都不許錯。現在,”他的目光如同冰錐,精準地釘在我和露絲身上,

“布萊克,貝微微。作為拉文克勞的‘優等生’和‘特殊人才’,由你們來演示第一步:精確處理非洲樹蛇皮。”

露絲·布萊克立刻站起身,動作流暢而優雅,仿佛早已預料到。

她走向教室前方一個巨大的、散發著寒氣的儲藏柜。

斯內普冰冷的目光則落在我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和一絲……等待好戲的興味?

“跟上,貝微微小姐。”露絲的聲音平靜無波,從前方傳來。

儲藏柜里寒氣更重,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防腐劑和蛇類特有的腥冷氣息。露絲從一堆冰塊中取出一條處理過的、約一英尺長的非洲樹蛇皮。它的表皮呈現出一種深沉的橄欖綠色,覆蓋著細密的鱗片,觸手冰涼滑膩,帶著一種令人不適的韌性。

露絲將蛇皮放在講臺旁一個專用的處理臺上,遞給我一把極其鋒利、閃爍著寒光的銀質小刀。

“第一步,剝離外層鱗片。動作要輕柔、連貫,逆著鱗片生長的方向。”

她的聲音不高,但清晰得如同手術指令。

“注意,蛇皮下有劇毒的黏液囊,刀鋒必須精準地停留在表皮層。任何一點破損,都會讓黏液污染蛇皮,使其失效并產生……刺激性煙霧。”她灰藍色的眼眸看向我,里面是純粹的、不帶情緒的提醒。

斯內普就站在幾步之外,像一尊黑色的監視雕像,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籠罩著整個操作臺。

我能感覺到德拉科·馬爾福那邊投來的、充滿惡意的期待目光。

露絲拿起另一把銀刀,開始了她的示范。她的動作堪稱完美!手腕穩定得如同機械臂,銀刀緊貼蛇皮表面,以一個極其精確的角度切入鱗片根部,手腕輕巧而連貫地一挑、一拉——一片片細密的橄欖綠色鱗片如同被解開的密碼鎖鏈,被完整地、無聲地剝離下來,露出下面一層更淺、更柔軟的灰白色內層皮膚。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沒有一絲黏液滲出,只有剝離鱗片時發出的細微“沙沙”聲。她將剝離下的鱗片整齊地收集到一個水晶小碟中,動作優雅得像在處理藝術品。

“該你了。”她放下刀,平靜地看著我,灰藍色的眼眸里沒有任何波瀾,仿佛只是在陳述流程。

我拿起銀刀。刀柄冰冷沉重。蛇皮的滑膩觸感和那股冰冷的腥氣透過防護手套傳來。

要剝離鱗片,不破皮。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忽略斯內普那冰冷的注視和馬爾福那邊的惡意低笑。

刀鋒落下。觸感傳來——堅韌、滑膩。我模仿著露絲的切入角度和力度,手腕極其穩定地向前、向上輕輕一挑——

沙……

一片鱗片順利剝離!落在水晶碟中。

成功了,沒有破皮。

然而,就在我準備進行第二刀時,一股強烈的、帶著惡意的干擾感從斯萊特林方向襲來。

德拉科·馬爾福故意提高了聲音,用那種令人厭惡的拖長腔調對克拉布說:“……所以說,有些東西,就算披上拉文克勞的藍袍子,也改不了骨子里的……笨手笨腳。你說是吧?等著看吧,馬上就有好戲……”

他的話語像一根冰冷的針,試圖刺入專注的神經。就在這一瞬間的分神——

嗤!

刀鋒在滑膩的蛇皮上微微一滑!雖然我立刻穩住,但刀尖還是極其輕微地挑破了一點內層灰白色的皮膚!

一絲極其粘稠、散發著刺鼻硫磺和腐爛雞蛋混合惡臭的、亮紫色黏液,瞬間從破口處滲了出來!量不大,但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如同實質的煙霧彈,瞬間在操作臺周圍彌漫開來。

“哼!”斯內普發出一聲冰冷的、毫不意外的嗤笑。

露絲·布萊克立刻后退半步,灰藍色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極其明顯的厭惡和……一絲“果然如此”的失望。

她迅速地從材料架上抓起一大把干蕁麻粉末,精準地灑在那點滲出的紫色黏液上。粉末與黏液接觸,發出“滋滋”的聲響,冒出一小股嗆人的紫色煙霧,總算中和了大部分氣味。但破口處的蛇皮,已經染上了一小塊難看的紫色污漬。

“魯莽!分心!典型的格蘭芬多式愚蠢!”

斯內普冰冷的聲音像鞭子一樣抽過來,黑眸死死盯著我,里面的譏諷幾乎要滿溢出來。“拉文克勞扣十分!為貝微微小姐的……‘特殊’手法和造成的污染!現在,拿著你這份……‘瑕疵品’,滾回你的位置去!希望這份‘紀念品’能讓你在接下來的熬制中,記住什么叫精確和專注!”

他厭惡地揮了揮手,仿佛在驅趕一只蒼蠅。

我將那小塊被污染的蛇皮小心地夾到一個單獨的玻璃藥瓶里,貼上標記:瑕疵。

拿著露絲之前完美剝離的鱗片和剩下的完好蛇皮段,在斯內普冰冷的注視和斯萊特林方向毫不掩飾的嗤笑聲中,沉默地走回工作臺。

露絲已經坐了回去,正用一塊蘸了特殊清潔劑的布仔細擦拭她自己的銀刀,仿佛剛才的插曲從未發生,但她的側臉線條比平時更加緊繃。

回到工作臺,真正的熬制開始。黑板上的步驟清晰而冷酷:

坩堝注入蒸餾水,加熱至穩定沸騰(無劇烈氣泡)。

加入6份標準量干蕁麻,順時針攪拌7圈。

加入4份粉碎蛇的毒牙粉末,逆時針攪拌3圈,靜置直至液體變為深綠。

加入處理好的非洲樹蛇皮段(露絲那份完美的),文火慢燉20分鐘。

分三次加入2份標準量有角鼻涕蟲,每次加入后攪拌至完全融化。

離火,加入1份豪豬刺,逆時針劇烈攪拌至藥劑變為亮藍色。

冷卻后裝瓶。

露絲·布萊克已經開始了。

她的動作如同精確的鐘表。稱量干蕁麻時,黃銅天平的指針紋絲不動地停在刻度線上;加入粉末時手腕穩定,沒有一絲灑落;攪拌的圈數、方向、力度都無可挑剔。她的坩堝里,液體顏色嚴格按照步驟變化著,從清澈到淺綠,再到穩定的深綠,蒸汽平穩地升騰,沒有一絲異味。

我摒棄雜念,專注于自己的坩堝。冬青木魔杖插在袍子里,暖意微弱但堅定,像一顆定心石。

先是稱量,要精神力高度集中,確保天平指針絕對平衡。

然后加料,手腕懸停,粉末垂直落入沸騰中心,減少飛濺。

緊接著攪拌,我心中默數圈數(七圈順時針/三圈逆時針),手腕軌跡嚴格遵循標準弧度(弗立維的漂浮咒基礎訓練在此刻發揮作用)。

我緊盯液體顏色變化、氣泡大小、蒸汽狀態。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軌。我的坩堝里,液體也順利地變成了深綠色。

加入露絲處理好的蛇皮段后,開始文火慢燉。教室里只剩下坩堝的咕嘟聲、研缽的搗碎聲和斯內普在過道間無聲滑行的黑袍摩擦聲。

然而,平靜并未持續多久。

“啊——!!!”一聲驚恐的尖叫從納威·隆巴頓的方向傳來!緊接著是“哐當”一聲巨響和坩堝翻倒的聲音!

只見納威臉色慘綠,驚恐地看著自己被打翻的坩堝——里面粘稠的、冒著泡的深綠色液體潑灑了一地,還濺到了他的袍子和鞋子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一股極其刺鼻的、混合著硫磺和腐爛卷心菜的惡臭瞬間爆炸開來,彌漫了整個地下室!

“蠢貨!!”

斯內普的咆哮如同驚雷,他像一道黑色的颶風瞬間卷到納威面前,魔杖一揮,地上的藥液瞬間被清理干凈,但納威袍子和鞋子上的污漬還在冒煙,散發著惡臭。“隆巴頓!我假設你那空空如也的腦袋里,連最基本的‘不要打翻坩堝’的指令都裝不下?!格蘭芬多扣二十分!現在!立刻!滾去龐弗雷夫人那里!別讓我再看到你這副愚蠢的樣子污染我的教室!”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納威嚇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捂著手,在斯內普的怒視和潘西·帕金森尖刻的嘲笑聲中,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教室。惡臭在魔咒清理后有所減弱,但那股令人作嘔的氣息和緊張的氣氛依舊彌漫著。

德拉科·馬爾福發出響亮的嗤笑聲:“哈!我就知道!隆巴頓這個廢物!真該讓他把那些垃圾都喝下去!”他故意看向我這邊,灰藍色的眼睛里滿是惡毒的快意,“不過,比起某些差點把毒氣彈引爆的‘特殊人才’,隆巴頓還算是……呃……穩定發揮了?”

他的話語清晰地傳了過來。

露絲·布萊克攪拌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仿佛沒聽見,但她微微抿緊的嘴角泄露了一絲不耐。斯內普冰冷的目光也掃了過來,在我和我的坩堝上停留了一瞬,帶著警告。

我面無表情,仿佛聾了一般,全部心神都集中在自己的坩堝上。文火慢燉結束,液體呈現出一種粘稠的深綠色。

下一步:加入有角鼻涕蟲。

我拿起鑷子,小心地從材料盒里夾起一只滑膩膩、粘糊糊、還在微微蠕動的有角鼻涕蟲。它冰冷的觸感透過鑷子傳來。按照步驟,我需要將它投入沸騰的藥液中。

就在我夾著鼻涕蟲,即將投入坩堝的瞬間——

一股極其隱蔽的、帶著惡意的魔法波動從斯萊特林方向襲來!目標不是我,而是我鑷子上那只滑膩的鼻涕蟲!

啪嘰!

那只鼻涕蟲像是被無形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猛地從我鑷子上掙脫,沒有落入坩堝,而是劃出一道惡心的弧線,直直地朝著旁邊露絲·布萊克那正穩定熬制、顏色完美的藥液飛去!

“小心!”我低喝一聲,但已來不及!

露絲的反應快得驚人!她幾乎在鼻涕蟲飛出的瞬間就察覺到了,灰藍色的眼眸瞬間銳利如刀!她沒有試圖去擋那只惡心的生物,那可能會弄翻她的坩堝。而是閃電般抓起手邊那瓶之前用來中和蛇皮黏液的干蕁麻粉末,手腕一抖——

噗!

一大蓬粉末精準地撒在了空中飛行的鼻涕蟲身上!

滋滋滋!

鼻涕蟲身上瞬間冒起刺鼻的白煙,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仿佛被油炸的細微聲響!它的動作猛地一僵,然后“啪嗒”一聲,掉落在露絲工作臺邊緣的地上,變成了一小團冒著煙、裹滿粉末的焦黑不明物體。惡臭再次彌漫,但比納威那次輕得多。

露絲的坩堝安然無恙,她甚至沒有停止攪拌。

只是她那張沉靜如水的臉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現出冰冷的怒意。她猛地轉頭,灰藍色的眼眸如同淬了冰的箭矢,精準地射向魔法波動來源的方向——德拉科·馬爾福!

馬爾福臉上看好戲的表情僵住了,似乎沒料到露絲反應如此之快,手段如此……直接有效。

更沒想到露絲會如此憤怒地瞪視他。

他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是更深的惱怒和一絲被冒犯的難堪,他被一個非斯萊特林、尤其還是他眼中的“書呆子”女巫如此瞪視。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在露絲那冰冷的目光逼視下,以及斯內普隨之掃來的、帶著警告的冰冷視線,斯內普顯然也察覺了那隱蔽的魔法波動,他最終只是悻悻地撇了撇嘴,轉過頭去,假裝研究自己的坩堝。

“安靜!”斯內普冰冷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這無聲的交鋒。“繼續熬制!如果你們還想學到點什么的話!”他的目光警告性地掃過全場,尤其在德拉科和我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插曲過后,熬制繼續。我重新夾起一只鼻涕蟲,這次沒有任何干擾,順利投入坩堝。液體在攪拌下開始向目標顏色轉變。露絲那邊也恢復了絕對的精準和高效。

最終,當我的藥水在加入豪豬刺后,經過劇烈攪拌,終于呈現出一種還算純凈的亮藍色時,下課鈴聲也尖銳地響了起來,如同地牢的赦免令。

“把你們的成品裝瓶,貼上名字和學院。”斯內普面無表情地宣布,“不合格的,下周勞動服務。現在,離開我的視線。”

我和露絲沉默地將自己的藥水裝入水晶瓶。露絲的藥劑呈現出一種完美無瑕的、如夏日晴空般的亮藍色,清澈見底。

我的則稍顯渾濁,藍色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灰調,我猜想或許是蛇皮污染殘留的影響。貼上標簽,放在教室前方的收集臺上。

路過斯內普教授的時候,我悄悄看了一眼他。

嘴唇緊抿,眉頭緊皺,正在批閱著學生的作業。

斯內普教授真不愧是學院里大家最畏懼的教授,他的嘴確實毒。

走出陰冷的地下教室,重新沐浴在城堡走廊相對溫暖的空氣中,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魔藥課的陰冷氣息仿佛還附著在皮膚上。

冬青木魔杖的暖意重新變得清晰,驅散著寒意。

露絲·布萊克走在我身邊,步伐依舊優雅,但速度比平時快了一些。

她臉上恢復了平日的沉靜,但灰藍色的眼眸深處,還殘留著一絲冰冷的余怒。

她沒有看我,也沒有說話,仿佛剛才那場由馬爾福挑起的、波及到她的無妄之災,讓她對整個環境都充滿了不耐。

在通往拉文克勞塔樓的岔路口,她終于停下腳步,轉向我。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不再是純粹的審視或冰冷的評估,而是多了一種……復雜的、混合著疏離、一絲被連累的煩厭,以及對馬爾福行徑的極度鄙夷的情緒。

“貝微微小姐,”她的聲音比平時更冷,像冰層碎裂,“我必須提醒你。在這個……環境里,你的‘特殊’,就像黑暗中最顯眼的發光咒。它會吸引不必要的……蒼蠅。”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斯萊特林學生離開的方向。“而蒼蠅,不僅煩人,還可能攜帶……致命的病菌。連累他人。”她說完,不再看我,轉身徑直走向旋轉樓梯,深藍色的袍角劃過一個冷硬的弧度。

我站在原地,冬青木魔杖的暖意緊貼著肋骨。露絲的話像冰冷的雨滴。被連累?是的,馬爾福的目標是我,露絲是無辜被波及。但她的反應……將責任歸咎于我的“顯眼”?

回到拉文克勞塔樓,坐在靠窗的書桌前。窗外,天色陰沉,如同魔藥學教室壓抑的余韻。我沒有立刻開始其他作業,而是攤開新的羊皮紙,拿起羽毛筆。

標題:《魔藥學實踐報告:治療癤子藥水熬制中的變量干擾與風險控制分析》

筆尖落下,深藍色的墨水開始流淌,將坩堝的幽光、蛇瞳的凝視、精準的刀鋒、惡意的魔法、冰封的敵意...

讀原著的時候就覺得馬爾福是個令人討厭的小鬼。

果然如此。

南極圈北極劍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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