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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月光下,愛與你邂逅

月光下的裂痕

林淺墨攥著托盤穿過回廊時,手腕上的銀鏈突然滑到小臂。她低頭去撈,月光石吊墜在燈光下泛著冷白的光,像極了五年前那個雪夜,溫禮州把這串月亮手鏈扣在她腕上時的模樣。

“據(jù)說月光石能記住心愿,”那時他半蹲在她面前,指尖擦過她的手腕,校服袖口沾著雪粒,“等你記起所有事,就對著它許愿,我一定幫你實現(xiàn)。”

可現(xiàn)在,這串他親手戴上的手鏈,在他眼里不過是件普通飾品。昨晚在書房,他盯著她手腕看了兩秒,只淡淡說了句“款式挺別致”,便移開了視線。

“發(fā)什么呆?”溫晴的聲音像淬了冰,手里的紅酒杯晃出細(xì)碎的酒珠,“禮州在露臺等你送醒酒器,別讓他久等?!?/p>

林淺墨應(yīng)聲而去,走到露臺轉(zhuǎn)角時,聽見溫禮州正在打電話。晚風(fēng)掀起他的西裝下擺,聲音被吹得有些散:“媽,別再提訂婚紀(jì)念日的事,那手鏈我早就找不到了……對,就是當(dāng)年弄丟的那條,找不回來了?!?/p>

林淺墨的腳步釘在原地,心口像是被風(fēng)灌得生疼。他說的“弄丟”,是指五年前溫晴把她塞進(jìn)面包車時,扯斷她手腕上的鏈子,扔進(jìn)泥里的那條嗎?林淺墨當(dāng)時被塞進(jìn)面包車后,他的視線沒有離開過那條手鏈,在他被綁后,好不容易能出來才將你里的那條手鏈洗了洗,沖了沖再帶上。

她定了定神,端著醒酒器走上露臺。溫禮州轉(zhuǎn)過身,目光在她手腕上頓了頓,眉頭微蹙:“這手鏈……,溫禮州想著林墨有一條這個手鏈,說是撿的,這條手鏈?zhǔn)橇譁\墨的,怎么會在他的手上?

指尖死死掐著手心。怕會泄露出那些洶涌的委屈。

溫禮州的眼神沉了沉,沒再追問,接過醒酒器時,指尖無意間碰到她的手腕。月光石的涼意混著他指腹的溫度,燙得她猛地縮回手。

“抱歉。”她低頭避開他的目光,轉(zhuǎn)身想走,卻被他叫住。

“下周我生日,”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溫晴要在湖邊別墅辦派對,你也來吧?!?/p>

林淺墨愣住了。他從沒讓傭人參加過私人派對。

“溫小姐說缺個幫忙遞酒的。”他補(bǔ)充道,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天氣,“別遲到。”

回到傭人房時,林淺墨把自己摔在床上。床頭柜的鐵盒里,藏著半段銀鏈——當(dāng)年她被送走后,在泥地里摸了半夜,只找回這截帶著月光石吊墜的殘鏈。后來她悄悄修好,日夜戴在手上,像戴著個見不得光的秘密。

溫晴說的沒錯,她確實在做夢。夢到他會記起山楂樹下的約定,記起她右鬢角那綹天生的棕發(fā),記起這串月亮手鏈背后,他說過的每一個字。

派對當(dāng)天,林淺墨穿著溫晴指定的傭人制服,站在別墅的落地窗邊。湖面的風(fēng)卷著桂花香飄進(jìn)來,溫禮州正和幾位賓客談笑,手腕上戴著塊限量款腕表,襯得他的手指愈發(fā)修長。

“看什么呢?”溫晴端著香檳走過來,故意撞了她一下,“別以為禮州讓你來,你就能登堂入室?!彼謸徇^自己的珍珠項鏈,“這條項鏈?zhǔn)撬现茉诎屠枧牡模隳瞧剖宙?,怕是連提鞋都不配?!?/p>

林淺墨沒接話,轉(zhuǎn)身去拿托盤。經(jīng)過露臺時,聽見溫禮州的母親在打電話,語氣帶著不耐:“……那丫頭當(dāng)年就是個麻煩,晴晴送走她是對的。禮州現(xiàn)在這樣挺好,等生日宴過了,就讓他們把證領(lǐng)了……什么?醫(yī)生那邊還沒搞定?告訴他,再拿那些破照片要挾,我就讓他在醫(yī)學(xué)界混不下去!”

林淺墨端著酒杯的手猛地一顫,酒液灑在托盤上。醫(yī)生?照片?和她有關(guān)嗎?

她正失神,溫禮州走了過來,目光落在她濕漉漉的袖口上:“笨手笨腳的?!彼f過紙巾,視線卻被她手腕上的手鏈勾住,“這月光石的紋路,我好像在哪見過?!?/p>

林淺墨的心跳驟然加速,剛想開口,溫晴突然笑著走來,挽住溫禮州的胳膊:“哥,你忘了?這手鏈?zhǔn)俏仪瓣囎釉谝故匈I的,看著便宜就給她戴了,沒想到還入得了你的眼。”溫禮州聽到這里心里還是有一絲疑惑,但也沒多想,畢竟他還是有婚約的,雖然他不愛溫晴

溫禮州的眉頭皺了皺,沒再說話,轉(zhuǎn)身走向客廳。林淺墨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注意到他西裝內(nèi)袋鼓鼓囊囊的,像是揣著個小盒子。

晚宴進(jìn)行到一半,溫晴突然拿起話筒,笑靨如花:“今天有個特別的禮物要送給禮州。”她拍了拍手,傭人端上一個絲絨盒子,里面躺著條男士手鏈,鏈身綴著碎鉆,在燈光下閃得刺眼——和林淺墨手腕上的月亮手鏈,款式竟有幾分相似。

“這是我找工匠定制的,”溫晴走到溫禮州面前,踮腳想為他戴上,“以后我們戴同款,好不好?”

溫禮州沒動,目光越過她,落在角落里的林淺墨身上。她正低頭擦拭托盤,月光石在腕間若隱若現(xiàn)。

“不用了?!彼蝗婚_口,聲音不大,卻讓全場安靜下來,“我不喜歡戴飾品。”

溫晴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眶瞬間紅了:“哥,你怎么能……”

“我說,不用了?!睖囟Y州重復(fù)道,語氣冷得像冰。他轉(zhuǎn)身走向書房,經(jīng)過林淺墨身邊時,低聲道:“跟我來?!?/p>

書房里彌漫著雪松的香氣。溫禮州從抽屜里拿出個鐵盒,推到她面前。盒子里鋪著褪色的絨布,放著半段銀鏈——和她藏在床頭柜里的那截,一模一樣。

林淺墨的呼吸瞬間停滯,眼淚毫無預(yù)兆地涌了上來。

“五年前,我在你房間找到的?!彼穆曇魩е灰撞煊X的顫抖,“溫晴說你走得匆忙,掉在床底下了?!彼闷鹉前攵捂溩?,月光石的切面映出他眼底的紅血絲,“可這斷口是被人扯斷的,不是不小心掉落的?!?/p>

林淺墨攥緊手腕上的手鏈,指節(jié)泛白:“你……”

“我去小鎮(zhèn)找過你,”他打斷她,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他們說你半年前就搬走了。我找了三年,直到上周看到你右鬢角的棕發(fā),看到這串修好的手鏈……”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尖撫過月光石吊墜:“林淺墨,你告訴我,這不是巧合,對不對?”

窗外的桂花香突然變得濃烈,林淺墨看著他眼里翻涌的痛苦與期待,突然想起五年前那個雪夜,他也是這樣抓著她的手腕,在漫天飛雪中說:“等我,我一定會找到你?!?/p>

她張了張嘴,剛要說出那個藏了五年的名字,書房門突然被撞開。溫晴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疊照片,臉色慘白:“哥,你不能信她!她是騙子!這些是醫(yī)生給我的照片,她在小鎮(zhèn)早就有別人了!”

照片散落一地,畫面里是林淺墨在小鎮(zhèn)醫(yī)院的場景——她坐在輪椅上,身邊站著位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是當(dāng)年的主治醫(yī)生。

溫禮州的目光落在照片上,抓著她手腕的手猛地收緊,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解釋。”他的聲音冷得像淬了毒,眼底的期待瞬間被寒冰覆蓋。

林淺墨看著那些照片,心臟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塊。她認(rèn)出那是她車禍后復(fù)健的場景,醫(yī)生是在幫她調(diào)整輪椅角度,可在溫晴刻意截取的畫面里,卻像極了親密的依偎。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試圖掙脫,眼淚模糊了視線,“你聽我解釋……”

“夠了?!睖囟Y州猛地松開手,后退半步,眼神里的陌生像針一樣扎進(jìn)她心里,“我真是瘋了,才會覺得你像她。”

他轉(zhuǎn)身將那半段銀鏈扔進(jìn)垃圾桶,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里格外刺耳。

“滾出去?!彼硨χ?,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暴怒。

林淺墨踉蹌著后退,手腕上的月亮手鏈突然斷了,月光石吊墜滾落在地,被她慌亂的腳步碾過,裂成蛛網(wǎng)般的紋路。

就像她剛剛復(fù)蘇的希望,碎得徹底。

她走到門口時,聽見溫晴得意的聲音:“哥,我就說她是騙子吧。還是我對你最好,永遠(yuǎn)不會騙你?!?/p>

林淺墨沒有回頭,徑直走進(jìn)漫天夜色里。湖面的風(fēng)掀起她的裙擺,手腕上的斷鏈硌得皮膚生疼。她摸出藏在口袋里的藥瓶,倒出兩粒白色藥片吞下去——那是醫(yī)生給她開的記憶抑制劑,五年前她就是靠這個,才熬過那些被強(qiáng)行剝離的日夜。

原來他不是不記得,只是不愿信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后,溫禮州蹲下身,從垃圾桶里撿起那半段銀鏈。他對著月光仔細(xì)看著斷口,突然想起五年前溫晴慌亂地沖進(jìn)他房間,說自己不小心扯斷了林淺墨的手鏈,還說林淺墨因此大發(fā)脾氣,吵著要回家。

那時他信了,可現(xiàn)在看著這整齊的斷口,只有一個念頭在腦海里炸開——是溫晴,是她故意扯斷手鏈,故意騙他。

他拿起手機(jī),撥通了一個塵封已久的號碼。電話接通時,他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張醫(yī)生,五年前你給林淺墨用的藥,到底有什么副作用?”

阿七十三呀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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