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棲疑將挖出的晶核擦干凈,眼睛都沒抬一下。
朝愿析這才想起來自己也殺了一只二階喪尸,“我殺掉那只喪尸沒有晶核嗎?”
好歹也是自己殺掉的第一只喪尸,不得拿點東西紀念一下。
鄔籬和棲疑都安靜了。
“你們不會都沒挖吧?”朝愿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鄔籬看向棲疑,“你沒挖?”
棲疑看著手里的晶核,“沒。”
朝愿析:“……”
“算了,走吧。”本來就想紀念一下,沒有就算了,反正她也吸收不了,雖然還是很難過就是了。
棲疑看朝愿析蔫蔫的,思考片刻,將手中的晶核遞到朝愿析面前,也不說話。
“欸,給我的?”朝愿析看著面前的晶核,有些愣怔,暗紅的晶核在他手里襯得蒼白的手指近乎透明,血管清晰可見。
“嗯。”回答依舊只有單字。
朝愿析沒想到棲疑還會把晶核給她,畢竟就和鄔籬說的那樣,她之前對他可不算有多好,他現在破破爛爛的樣子很大部分都是她的原因。
她也不客氣,伸手接過。
“謝謝。”朝愿析真心道。
棲疑聽到朝愿析的道謝,眼睫微顫,面上依舊是那副清冷淡漠的樣子。
鄔籬看著兩人的互動,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不過他很快把它歸結為他看不得朝愿析好,“行了,你們還走不走,打算今晚留在這里喂喪尸?”
聞言朝愿析也不惱,收好晶核,三人動身往家的方向趕。
路上又遇見幾波喪尸,還好都有驚無險。
朝愿析趴在鄔籬肩膀上,看著不遠處的漂亮小洋房,正是她在這個世界的家。
環視一圈,周邊人煙稀少,鬼影都見不到,能見到的估計只有變異獸和植物。
在這個世界女性的房屋都是統一分配的,不滿意的話也可以自己挑選。
當初朝愿析選地點的時候不知道在想什么,市中心不要,特地選了個小城市,還跑到這個荒郊野嶺的地方建了個小別墅。
不過現在來看也不是沒有好處,喪尸病毒爆發區域是在星港市的希亞之都,這里距離星港市足足有兩千多公里,病毒蔓延過來的時候弱了很多。因此他們這個鎮子喪尸等級都普遍沒有超過三級,而星港市據說已經進化出了八級喪尸。
八級喪尸,按她現在一碰就碎的樣子,打普通喪尸都費勁,朝愿析越想越覺得命苦,穿書不給金手指就算了,現在連異能都不給,合理嗎?!
在朝愿析正憤憤不平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家門口,可以看見整個房子都籠罩在一個透明光罩中,光罩透著淡淡的鎏金色。
這是來自精靈族的溫祈帶來的秘法,光罩里面只有認定的人才能進入,可以有效抵擋喪尸和居心叵測之人。
當然擋不住家有逆賊就是了。
屋內,溫祈在廚房忙碌,霽硯禮清點所剩不多的物資。
沙發上一個妖孽美艷的男人眉眼微闔,黑色長發隨意散落在身前,在燈光下好似泛著光澤,可以看出主人對它非常愛惜。一身銀灰色襯衫,層層疊疊的荷葉邊鋪設在領口處,衣服下擺沒有扎進褲腰里,整個人透著神秘而高貴的氣息。
鄔籬踹了沙發上的人一腳,“墨普淵,給我起開,滾一邊去。”
墨普淵被鬧醒,懶懶打了個哈欠,“哎呀,干嘛,困著呢。”
原本緊閉的眼睛睜開,紅色的眸子帶著幾分慵懶和惑人。
朝愿析一下子有些看愣了,這就是魅魔的實力嗎,這也太……太媚了吧!!!
鄔籬才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將他從沙發上扯開,把朝愿析扔了上去。
“欸喲喂。”朝愿析疼的一激靈,清醒過來,“鄔籬!你是生怕我死不了是不是?!”
“吼這么大聲,我看你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棲疑將今天收集到的物資交給霽硯禮。
溫祈已經準備好了晚飯,見這邊動靜大,查看什么情況,淡金色短發在燈光下看著柔軟蓬松,一雙精靈族的特有的尖耳微微顫動,看見受傷的朝愿析有些訝異,“怎么了這是?”
聽見動靜,霽硯禮和墨普淵也圍了過來。
霽硯禮一頭黑色三七分短發,金絲框眼鏡下的瞳孔黑的瘆人,他慢條斯理掃了朝愿析的傷口一眼,道:“看樣子是被喪尸抓的。”
棲疑見所有人都過去了,也走上前。
五個男人圍在她面前,好似在看什么稀有動物,哪怕帥的各有千秋,朝愿析此刻也感覺有些許的壓迫感。
鄔籬道:“不知死活想挑戰二階喪尸被抓傷了,快點給她治好,一路上都在念叨感覺自己快死了,煩死了。”
“?”朝愿析聽著鄔籬張嘴就是顛倒黑白,眼睛都瞪大了,“明明就是你放喪尸咬我!”
“難道那個喪尸不是一開始就是追著你跑?要不是我,你現在只是一堆焦炭。”
很快大家在兩人的爭吵拌嘴里拼湊出了事情真相,朝愿析被喪尸追,鄔籬救,鄔籬氣,鄔籬放喪尸追,朝愿析反殺,朝愿析傷。
“好了,我來療傷,你們去把廚房的飯菜端出來吧。”溫祈開口,攔住了兩人愈發濃郁的火藥味。
鄔籬冷哼一聲回房換衣服,背了朝愿析一路,他后背濕了一片。都不見這個女人謝謝他。
霽硯禮和棲疑繼續整理今天帶回的物資。
墨普淵離開的時候,看著她一身濕透的衣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緩緩勾起。
朝愿析壓根沒注意到,她的目光全然被眼前那雙漂亮的精靈耳朵吸引。
精靈耳朵欸,她還沒摸過,不知道摸起來是什么手感。朝愿析感覺手指癢癢的。
溫祈是結合性異能,精靈族的天賦性治療結合了覺醒的水系異能。
他此刻正聚精會神用異能一遍一遍沖刷著朝愿析的傷口,因為還是一階異能,所以治療的有些慢,完全沒注意到病人赤裸裸的眼神。
見傷口都愈合如初,溫祈收回異能,還沒喘口氣,耳朵上就傳來異樣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