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愿析看了一圈,把目光停留在被劃拉開個大口子的衣服上。
墨普淵有種不好的預感。
很快預感應驗。
“欸!干什么?!……”
“包扎啊。”
“包扎為什么要扒我的衣服!”
“不然扒我的嗎。”
隨著衣服扯開,露出大片皮膚,朝愿析順手在胸肌上揩了兩把油,手感很好,視線往下是八塊腹肌,還有腰腹上纏繞的一根尾巴,整體呈現黑色,光滑柔軟,尾巴尖尖上有個可愛的小愛心,一顫一顫的。
朝愿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
可愛,想摸。
鄔籬和霽硯禮眼見情況不對想要阻止,但為時已晚,朝愿析已經一把抓住,手感非常好,軟軟的滑滑的彈彈的,感覺會很有嚼勁。
鄔籬已經轉身離開,霽硯禮鏡片后的眼眸暗沉,聲音淡淡,“我先去那邊看看情況。”
再看墨普淵已經在尾巴被抓住的時候,就已經被刺激懵了,紅色的眼眸下浮現淺淺的愛心。
嘶……
朝愿析發現周圍除了她和墨普淵已經沒人了,后知后覺自己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猶豫著放下手里的尾巴,“哈哈,要不我也去看看他們那邊有什么……”
手腕被拽住,順著力道跌進懷中,耳畔傳來溫熱的氣息,腔調懶洋洋地,聲音微啞,“妻主知道魅魔的尾巴代表什么嗎?”
“……”朝愿析很慌,不知道啊,記憶里也沒說啊!!!
墨普淵看朝愿析的樣子也不像知道的,壞笑地勾起嘴角,貼著耳朵,好心給她解答。
朝愿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臉色瞬間爆紅,手指不安地扣著地面,起身想逃離這個地方。
她再也不會亂摸東西了,再也不!
墨普淵才不會讓她如愿,按住懷里的人,掰過她的臉,俯身吻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親吻讓她措手不及,唇瓣柔軟,剛開始還有些生疏,而后很快熟練起來,靈巧地撬開唇齒,更深入地探索,她被吻的全身發麻,腦袋暈乎乎的,雙手下意識環上腰身,卻入手一片濡濕。
他還受著傷,朝愿析一個激靈連忙推開他,扭過身看去,鮮血汩汩流著。
朝愿析撿起地上的衣服,圈圈纏繞包扎。墨普淵也不再亂動,再流血他確實要死了。
“妻主不摸了嗎?”墨普淵壞心眼地晃著尾巴送到她面前。
朝愿析面不改色,手上的動作稍稍用力,墨普淵疼的齜牙咧嘴。
包扎完畢,朝愿析欣賞了下自己的包扎技術,滿意點頭,脫下外套蓋在墨普淵身上,“穿著。”
外套上還殘留著朝愿析溫熱的體溫和淡淡的馨香,墨普淵穿上,尾巴纏繞在腰腹,被外套掩蓋住。
墨普淵穿著朝愿析的衣服,在霽硯禮身邊晃悠幾圈,成功得到了霽硯禮一句,“你的新發型挺特別。”
“……”好不容易遺忘的傷心事被提起,墨普淵拖著變異鼠的尸體離開了。
成功支開墨普淵,霽硯禮走到朝愿析身邊,將身上的外套脫下,罩在她身上。
朝愿析本來想拒絕,霽硯禮順手把五階晶核遞過去,“把它吸收了估計能到三階。”
朝愿析接過,很快就把外套的事情拋之腦后,“我記得溫祈好像也是一階,待會再殺點喪尸,給他吸收?”
霽硯禮一怔,解釋道:“沒用,是他自己不愿意升級。”
“?”朝愿析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為什么?”
“不清楚,或許你可以回去問問他。”他們分給過溫祈晶核,都被拒絕,反正溫祈也不出門,他們也沒太在意。
朝愿析微微頷首,將這件事記在了心里。
狼耳獸人走過來提醒道:“你們那個小兄弟有沒事吧?你們應該是第一次來,這里早就被搜刮干凈了,沒留什么了,要找吃的那些還是換地吧。”
“謝謝提醒,說起來你們到這來是在找什么嗎?”朝愿析試探問道。
“害,我們是找這個。”狼耳獸人從布袋里掏出個一株草,這草通體碧綠,葉片邊緣泛著淡淡的銀光。
“賜云草,常用于安胎,助產。”霽硯禮一眼就認出了這草藥。
“好眼光,看她還沒懷孕吧,現在要想懷孕可難咯。”狼耳獸人用手指了指朝愿析,繼續道,“末世降臨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喪尸病毒的原因,除了末世前懷上的,現在至今再也沒有人能懷上孩子。”
朝愿析完全沒有任何意外,畢竟按照她看見的標簽都生子系統了,肯定就是要大家都不能生的時候,主角咔咔生才夠震驚,才夠爽,很符合邏輯。
朝愿析沒感覺有什么,她本來就對生子無感,但觸及對方幾近可憐的目光還是本能讓她不適,好像在他們眼里,不能生育是一件多么可憐多么值得同情的事情。
霽硯禮很敏銳察覺到朝愿析的情緒變化,對著三個獸人道:“我們還是想再找找看。”
“行吧,那我們先走了。”三個獸人簡單告別后就離開了。
“她怎么了?”鄔籬轉了圈回來看見朝愿析心不在焉的樣子問道。
墨普淵下意識想靠墻上,因為背上的傷,不得已站直,看向霽硯禮,“你惹她生氣了?”
霽硯禮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下。
墨普淵聽完懶洋洋開口,“那不挺好,現在這種情況,多生一個就多一個人遭罪。”
霽硯禮想到個問題,“我們是因為有婚姻契約才活著,那些剛出生的孩子怎么辦?”
鄔籬陰笑道:“說不定,生出來是個男孩就直接變成喪尸把母體咬死了。”
朝愿析:“……”
她想了想那個場景,更害怕了。
“鄔籬,把你的嘴給我閉上。”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再聽見他說話,跟講鬼怪故事一樣嚇人。
霽硯禮笑笑,揉了揉朝愿析的腦袋,“走吧,回那個倉庫里面看看里面有什么。”
第二次大家都輕車熟路許多,鑒于這里已經出現了兩只五階喪尸,也不敢放松警惕。
好在,一路上都再沒什么其他危險。
倉庫內一片狼藉,因為變異花的緣故,本就雜亂的地方,被破壞的不成樣子。
“這要怎么找?”朝愿析有些嫌棄的踢開腳邊的破布。
一只油光水滑的蟑螂從里面飛出,直直朝她面門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