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機之后,他們四人都坐在頭等艙。
與夕與宣姐坐在一起,她倆小聲的交談著。
宣姐說:“張導約了明天下午3點半在如園喝茶,到時候編劇、制片人應該都會來?!?/p>
與夕說:“張導從不喜歡在酒桌上談事情,這點我和他倒是脾氣相投。”
“你們倆應該說是莫名其妙的投緣。”宣姐道,“這部電影光劇本就打磨了近兩年的時間,聽說攝影、剪輯、音樂、服化道都是請的頂尖團隊,張導從籌拍開始就堅持用你當女主角,與夕,連我都覺得你一定要盡全力演好這個角色來報答張導的知遇之恩?!?/p>
“宣姐,我知道這部電影是張導的傾力之作,他的目標不單是票房,更是奔著電影獎項而去的。劇本拿到手之后,我已經研讀過很多遍了,筆記都寫了兩萬多字。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希望我倆能彼此成全吧。”
宣姐把與夕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她感嘆道:“與夕,你不光有天賦,還是我所見過最努力的演員,我想上天都會眷顧你和張導這樣為事業拼了命的人?!?/p>
崔言上了飛機之后,他一直在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腦里的論文。
他的座位離與夕的還有點距離,所以與夕和宣姐的談話他是一點都沒聽到。
下午5點多,飛機降落在上海浦東機場。
宣姐說:“與夕,你先回家好好休整,我明天下午1點帶造型師來你家,2點半左右出發去如園?!?/p>
出了機場,公司的商務車早就在等著她們。
崔言也上了自己預約好的車。
他們各自奔向了自己的目的地。
與夕在浦東的高檔住宅區買了二百多平的大平層。
她獨自坐在落地窗前,只開了一盞光線柔和的落地燈。
夜晚的窗外就是魔都令人沉醉的霓虹世界。
她靜靜地看著,然后自言自語道:“這里的夜晚與鄉村的夜晚根本就不像是同一個世界。”
客廳巨大的空間和昏暗的燈光襯托的她纖瘦的背影,寂寞而孤獨。
同一時間,崔言則拿著水壺給他陽臺上的植物仔細澆水。
玫瑰花、重瓣月季和百日菊花開得正盛。
他給這些花草早已安裝了定時自動噴淋系統,但他在家時,更享受親手用水壺澆灌。
欣賞著嬌艷欲滴的花朵,他的心情莫名的平靜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