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玩笑星的幽默密碼與跨星郵站的“糗事博物館“
(一)會拆臺的路標
流星快遞船剛進入玩笑星的引力范圍,導航儀突然開始“說胡話“。屏幕上的星圖變成了漫畫:流星快遞船被畫成歪歪扭扭的香蕉船,鐵環的共振臂成了打蒼蠅拍,小樹的《宇宙童謠集》里鉆出只吐舌頭的外星狗。
“警告警告,前方發現'笑點陷阱'!“導航儀的電子音突然捏著嗓子說話,“再往前飛,你們的飛船會被笑成漏氣的氣球哦——才怪!“
鐵環的共振臂劇烈震動,金屬珠投射出的路標全在“撒謊“:寫著“直行“的箭頭偷偷拐了彎,標著“安全區“的圖標畫著個陷阱,最離譜的是塊懸浮牌,明明指著玩笑星的方向,卻寫著“此地無銀三百兩星“。
“這顆星球的引力場會扭曲信息?!拔木w的星塵晶體對著路標掃描,屏幕上跳出行亂碼,破譯后竟是句玩笑話:“為什么星星不會吵架?因為它們有'光年'(光年=光年)??!“他突然笑出聲,“原來它們在用幽默密碼交流?!?/p>
小樹趴在舷窗上,發現玩笑星的地表像塊被打翻的調色盤,彩色的土地上長著會變形的植物:“哈哈藤“的卷須會突然彈起來比鬼臉,“玩笑花“的花瓣能模仿各種聲音,有朵花甚至學著張奶奶的語氣喊:“楊永革你又偷喝我的酒!“
“它們在歡迎我們!“小樹掏出能量筆,在艙壁上畫了個吐舌頭的太陽,“爺爺說,幽默是最好的見面禮,比握手還管用?!?/p>
飛船著陸時,地面突然噴出彩色的煙霧,煙霧里鉆出群玩笑星人。他們的腦袋是圓球形,眼睛能像燈泡似的忽閃,說話時自帶“包袱音效“——講完一句就“叮咚“響一聲,像在提醒“該笑了“。
“歡迎來到'認真你就輸了'星球!“為首的玩笑星人彎腰鞠躬,腦袋卻突然從身體上彈起來,在半空轉了三圈才落回去,“別怕,我們的脖子是'彈簧牌'的,廠家保修三億年——才怪!“
(二)笑點銀行與眼淚保險庫
玩笑星的“幽默中心“是座歪歪扭扭的建筑,屋頂長著棵會講冷笑話的樹,樹干上的紋路是無數個“?“和“!“。走進大廳,發現所有家具都在“拆臺“:椅子坐上去會突然放氣,桌子會故意把杯子往桌邊推,墻上的掛鐘倒著走,指針還時不時停下來做個鬼臉。
“這是'笑點銀行',“玩笑星族長指著墻角的保險柜,“我們把收集到的幽默存在里面,能量不夠時就取出來用。但最近...保險柜的鑰匙丟了?!八蝗粔旱吐曇?,“其實是我們的幽默越來越干巴,全是老掉牙的冷笑話,年輕人都不愛聽了。“
鐵環的共振臂碰了碰保險柜,柜門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吐出張紙條:“什么東西有五個頭,但人不覺得它怪?答案:手和腳?!昵暗膸齑嫘α稀?/p>
“難怪年輕人不愛聽,“星芽掏出花粉收集器,往保險柜里噴了點快樂星的哈哈草粉末,“幽默得有新素材,就像釀酒要換新酒曲?!笆占鞯钠聊簧咸龇治觯和嫘π堑挠哪鄙佟罢鎸嵏小?,全是憑空編造的段子,沒有生活里的煙火氣。
小樹突然想起跨星郵站的糗事,翻開《宇宙童謠集》念起來:“鐵環哥哥修蜂箱時,被星云蜂蟄成了'包子臉';文緒老師學打鐵,一錘子砸在自己腳上;張奶奶炸糖糕,油星濺到臉上,變成了'斑點狗'...“
他每念一句,保險柜就震動一下,吐出張新紙條,上面是用玩笑星文字寫的新笑話,全是根據糗事改編的:“為什么鐵基鍛造者不敢惹蜜蜂?因為它們掌握'蟄人秘籍'?。 ?/p>
“是'真實的尷尬'在激活新笑點!“玩笑星族長眼睛亮得像燈泡,“我們總想著編完美的笑話,忘了最好笑的其實是'搞砸了'的瞬間——就像你摔了一跤,爬起來說'地面太熱情,非要抱我一下'?!?/p>
在笑點銀行的地下層,他們發現了個更特別的地方——“眼淚保險庫“。里面存放著玩笑星人“故意“留下的傷心記憶:有孩子弄丟了心愛的玩具,有老人想念遠方的朋友,有工匠搞砸了重要的作品。
“沒有眼淚打底,笑聲會飄起來?!白彘L打開一個保險匣,里面是段影像:個玩笑星孩子哭著修補打碎的花瓶,最后把碎片拼成了只滑稽的貓頭鷹,自己先笑了出來,“你看,眼淚會變成幽默的種子?!?/p>
鐵環的共振臂突然在保險庫中央畫出個圈,金屬珠釋放的能量與所有保險匣產生共鳴。那些傷心記憶與笑點銀行的幽默能量融合,化作金色的光流,順著管道涌向玩笑星的每個角落——彩色的土地上開出會流淚的花,花瓣上卻印著笑臉;哈哈藤的卷須纏著淚珠,甩動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是'悲喜共生'的能量!“文緒的星塵晶體泛著光,“楊永革說過,能笑著講自己的傷心事,才是真的放下了?!?/p>
(三)跨星郵站的“糗事博物館“
從玩笑星帶回的“幽默種子“在跨星郵站生根發芽時,小樹突然有了個新主意:“我們建個糗事博物館吧!把大家搞砸的事都存起來,既能當笑話,又能當教訓!“
他的提議立刻得到響應。鐵環的父親用廢棄的武器碎片拼了個“尷尬雕塑“:鐵環被蟄的包子臉、黑袍人被星塵絲纏住的胡子、文緒打鐵砸到腳的窘態,全被刻在金屬板上,旁邊還掛著塊牌子:“英雄不問出處,笑料不分新舊“。
張奶奶貢獻了個“失敗食譜“展柜:烤焦的糖糕、咸得發苦的綠豆沙、摻了星塵花粉的怪味酒,每個展品旁都貼著“翻車原因“,最后總結道:“創新難免失手,笑對才能進步——反正楊永革啥都能吃?!?/p>
黑袍人在博物館門口搭了個“自嘲舞臺“,每天都有人上去分享自己的糗事。有個水藍星人說自己曾把凈化水晶當成糖果喂給異化藻,結果藻長得比飛船還大;石頭星的歌王坦白,自己第一次合唱時跑調跑到被共振石砸頭;最轟動的是楊永革,老人拄著拐杖上臺說:“我年輕時追我老伴,寫情書把'我喜歡你'寫成了'我吃定你',結果她現在天天管我叫'飯桶'?!?/p>
“這舞臺比我的武器厲害多了,“黑袍人調試著舞臺燈光,光線能把上臺的人照成滑稽的剪影,“以前靠嚇唬人服從,現在靠自嘲讓人親近——你看,沒人會討厭敢笑自己的人。“
文緒則在博物館里設了個“和解角“,放著些特殊的展品:他當年藏在記憶霧星球的信、黑袍人改造前的武器圖紙、水晶星人凍著孤單的淚晶。每個展品旁都有支“幽默筆“,誰都可以寫下讓它變好笑的段子。
“有人給我的信寫:'當年不敢送的信,現在成了暢銷展品,賺了!'“文緒指著展品上的字跡,眼里閃著光,“原來把過去的沉重變成玩笑,是最好的和解方式。“
能量郵筒旁新添了個“糗事郵筒“,專門接收全宇宙的尷尬故事。有天郵筒突然吐出封來自孤立派殘余勢力的信,說他們試著用幽默化解矛盾,結果發現吵架遠不如互相開玩笑有意思,“我們想加入糗事博物館,能給個展位嗎?“
鐵環把信貼在博物館的墻上,旁邊用紅筆寫著“歡迎光臨“?!昂谂廴苏f得對,“他看著圍過來看信的外星朋友,“幽默才是最厲害的武器——能把敵人變成一起笑的朋友?!?/p>
(四)宇宙歡笑節的特別節目
宇宙歡笑節當天,跨星郵站的糗事博物館成了最熱門的地方。玩笑星人帶著“笑點銀行“的新笑話來串場,水晶星人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做鬼臉,快樂星的哈哈草在院子里鋪成綠色的地毯,踩上去就會發出此起彼伏的笑聲。
楊永革和文緒在酒坊里忙得團團轉,他們新釀的“糗事酒“成了搶手貨——酒里泡著烤焦的糖糕、打鐵失敗的鐵屑、畫砸的圖紙,標簽上寫著“越喝越想笑,喝多了會傻笑“。
“給我來三壇!“玩笑星族長舉著酒杯,腦袋在半空轉著圈,“我們要把它當'幽默燃料',讓笑點銀行永遠不關門!“
黑袍人的自嘲舞臺上,正在上演“宇宙糗事大比拼“。鐵環表演“共振臂失靈現場“,故意讓金屬珠彈出的星圖變成亂碼;星芽假裝“花粉收集器失控“,噴出的綠霧在觀眾身上畫滿笑臉;小樹最絕,他穿著用各文明布料拼的“補丁衣“,學著不同星球的人走路,把水晶星人的僵硬、焰星人的急躁、水藍星人的慢悠悠模仿得惟妙惟肖。
臺下的笑聲像潮水般涌來,連最嚴肅的鐵基守衛都笑得直不起腰。有個一直板著臉的外星客人,被小樹的表演逗得眼淚直流,突然站起來喊:“我也要上臺!我上次把流星快遞船的燃料加錯成醬油了!“
歡笑節的高潮,是拆開封存已久的“宇宙壽酒“。當張奶奶和楊永革合力掀開壇蓋時,金色的酒液帶著無數個笑臉泡沫涌出來,在空中化作各文明的糗事影像:文緒認錯時的窘迫、黑袍人被蟄的狼狽、水晶星人第一次笑到流淚的樣子...每個影像都引得全場大笑,笑聲震得跨星郵站的燈都在搖晃。
“這酒里藏著我們所有人的樣子,“楊永革舉著酒杯,對著星空說,“不完美,卻真實得可愛?!八臀木w碰杯,又和黑袍人碰杯,最后和每個笑著的人碰杯,“敬我們搞砸過的事,敬我們敢笑自己的勇氣,敬這熱熱鬧鬧的宇宙!“
酒液灑在地上,立刻長出新的幽默種子,種子發芽時發出“嘻嘻“的笑聲,藤蔓上結出的果實,每個都印著不同的糗事,卻散發著甜甜的香氣——像在說,那些搞砸的瞬間,其實都藏著成長的糖。
(五)永遠填不滿的糗事簿
歡笑節過后,跨星郵站的糗事博物館多了個“未來展區“,專門存放“還沒發生的糗事“。里面擺著空白的記錄本、沒畫完的漫畫、沒寫好的笑話,旁邊的牌子上寫著:“歡迎隨時來'翻車',我們永遠有展位。“
小樹的《宇宙童謠集》變成了“宇宙糗事簿“,最新一頁畫著歡笑節的場景:楊永革喝多了酒,把拐杖當成麥克風唱歌;文緒的星塵晶體沾了酒液,在地上畫出歪歪扭扭的五源花;黑袍人被星云蜂追著跑,卻不忘回頭做鬼臉。
“這頁的標題叫'我們'?!靶溆媚芰抗P在旁邊畫了個大大的笑臉,“爺爺說,記住大家一起笑的樣子,比記住誰贏了更重要?!?/p>
鐵環的共振臂接收到新的信號,來自個叫“嚴肅星“的地方。那里的人從不會笑,最近卻因為聽了跨星郵站的幽默廣播,開始偷偷在夜里練習微笑,“能派個'歡笑老師'來嗎?我們想學怎么笑著說'我錯了'?!?/p>
“看來幽默的快遞還得接著送。“鐵環調試著流星快遞船的引擎,黑袍人改裝的零件發出歡快的轟鳴,“黑袍人說,要教他們最厲害的一招——自嘲,這招能破所有嚴肅的殼?!?/p>
星芽往收集器里裝了些幽默種子和糗事酒的酒曲,準備給嚴肅星帶去。她路過種子樹時,發現“糗事枝“上結滿了透明的果實,果實里映著不同文明的笑臉,有笑出眼淚的,有笑到捂肚子的,還有邊笑邊搖頭的——每個笑臉都不一樣,卻都透著股輕松的暖意。
文緒背著青銅酒壺,壺里裝著新釀的“和解酒“,準備去記憶霧星球的郵站。他要把歡笑節的故事講給那些被遺忘的記憶聽,告訴它們:所有沉重的過去,都能變成笑著說出口的故事。
跨星郵站的燈永遠亮著,糗事博物館的門永遠敞開,能量郵筒里的笑聲信越來越多。楊永革說,這才是宇宙該有的樣子——熱熱鬧鬧,笑料百出,卻因為這些不完美,變得格外讓人留戀。
而那棵從起源星飄來的種子樹,已經長得能觸碰到云層。最高的枝丫上,掛著個小小的幽默信箱,信箱里塞滿了來自全宇宙的笑話,風一吹就發出“叮咚“的響聲,像在說:“別著急,好玩的還在后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