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穆冬生回去繼續參加軍訓，卻得知一個噩耗。

她被扣了五分。理由是身體素質太差。

穆冬生覺得自己可能還處于中暑狀態，不然怎么分不清現實和幻覺了呢。

發生這種事情還要扣分，合理嗎？

顧鳴安慰地拍了拍穆冬生，“別太難過，我也被扣了三分。”

穆冬生很是愧疚。“我自己被扣分，也就算了。可你是為了照顧我，怎么也要扣分呢。不行，我去找教官申訴。”

晨訓一結束，穆冬生就來到任不問面前。

“教官，耽誤您點時間，有件事情必須現在解決。關于顧鳴因為我被扣分的事情，我覺得并不公平。”

任不問嘴角勾了一下，“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而且軍訓規則寫得很清楚，不參加訓練就是要扣分的。”

“可她是為了照顧我。”穆冬生爭辯道。

“所以你也被扣分了，扣得比她更多。”任不問抬起胳膊，看了下腕間的手表。“還有什么問題嗎？”

穆冬生點點頭，“有。”

任不問隔空指了指手表，“請簡要表述，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

穆冬生看著任不問的眼睛，“教官，如果非要扣分的話，那就只扣我一個人的分數好了。”

任不問抱臂，打量了穆冬生片刻。

“這么有擔當啊。不錯，勇氣可嘉……”

穆冬生以為任不問同意了，立刻道謝。

任不問卻話鋒一轉，“可惜，我拒絕。”

“為什么啊，教官？”

穆冬生實在想不通。

“規則就是規則，不是所有的事都會按照你的意愿發展的。”任不問倏地轉身，大步離去。

穆冬生垂頭喪氣地回到顧鳴身邊，“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顧鳴輕撫著穆冬生的后背，“沒事啊，咱們是一個寢室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而且，我昨天之所以留下，除了想照顧你，其實也有幾分想逃避訓練的想法啦。所以，被扣分，也不算冤枉。”

“你不用編借口安慰我啦。都是我連累了你。”

穆冬生看了眼顧鳴，又低下了頭。

顧鳴笑道：“是真的，不是借口，沒有安慰你。”

穆冬生仍舊不信。顧鳴無法，只能先拉著人離開。

“好了，休息時間不多了，你要實在覺得對不起我，就請我吃一頓早飯吧。”

穆冬生立馬拿出校園卡，“應該的，請十頓都行。”

進了食堂，顧鳴故意挑了很多比較貴的食物。穆冬生卻還是一直問，“真的夠了嗎？”

兩人找了個空位坐下，顧鳴聽到校園通的提示音，點開群消息。

“冬生，導師選擇的結果出來了……”

“是嗎？那我得趕緊看看。”

穆冬生也拿出校園通，“我的導師是誰呢……”

打開名單的文檔，往下滑了幾下。

“怎么會是……”

顧鳴見穆冬生臉色有些奇怪，手指滑動屏幕，尋找“穆冬生”這三個字。

找到之后，又點到表格的最右邊一列，看到了對應的導師名字——“任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