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么慢啊,商場都關門了,我還想吃點好吃的呢。”劉伊格見了許誠就抱怨。
“對不起啊,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原來是許誠這次不是坐公交車來的,是騎電摩來的。他給劉伊格準備了一個粉嘟嘟的可愛頭盔,讓她坐在后面抱緊自己。
“怎么樣,這個驚喜夠嗎?”許誠慈愛地看了她一眼,把頭盔親自給她戴上。
“你真好~”劉伊格夾子音差點飆出來了。
兩個人到了一個24小時的便利超市,里面的夜班工作人員一個手撐著頭,在看又漫長又無聊的電視劇,喝著超級濃縮咖啡——濃縮到什么程度呢?人在超市門口就能聞到咖啡味。
“你等一下哦,我馬上回來。”許誠把劉伊格帶到一邊的休息區坐下,然后自己沖進超市的購物區。他搬了兩件子雞尾酒——沒錯就是和小甜水一樣的那玩意,然后還拿了些別的東西,比如玻璃杯,冰球,薄荷什么的。
“結賬。”當許誠喊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店員還勉強清醒了一下,眼看著就要睡著了。
“呃,一共……83……怎么支付?”店員慢吞吞掏出了掃碼機,另一個手搭在了收銀臺的錢匣子上。
“支付寶,支付寶。”許誠倒騰出了付款碼,“滴”,付款成功!反手再一看余額,我去,13.21元!
“伊格,今天給你展示一下本調酒師的威力。”許誠哈哈一笑,打開了第一個易拉罐。
“啊這……你別給我摻多了,我酒量不太好哦。”劉伊格才知道,許誠是帶她來喝酒的。
“好啦好啦,不會的。我怎么會害你呢,我的好伊格。”許誠摸了摸她的臉,溺愛地看了她一眼,開始操作。
簡單來說,第一杯就是底下放了點乳酸菌,上面是雞尾酒,飄了點旺仔QQ糖,放了片薄荷點綴。
劉伊格看了許誠一眼,放心了,才一飲而盡。沒有想象中辛辣刺激的味道,也沒有喝完以后開始發暈,就跟喝了一杯特調果汁一樣,酸酸甜甜的。
“好喝吧,我再給你調幾個,少放點雞尾酒,OK吧!”許誠看著劉伊格,從來沒有笑得這么開心,讓劉伊格不免有點害怕——他不會灌醉了給我賣了吧。
事實證明沒有,許誠給她摻了好多種不同口味的小甜水,她才微微有點暈感。
“許誠,我喝不動了,有點發暈了。”劉伊格喝多了臉紅撲撲的,聲音奶奶的,充滿了撒嬌的味道,讓許誠心抽動了一下。
“好好,那,剩下的我喝吧。”許誠只打開了三瓶雞尾酒,剩下一件子夠勁的強爽和三瓶普通雞尾酒還沒打開。許誠把這三瓶一飲而盡,給劉伊格弄了一點熱茶醒了醒酒,還給她買了旁邊飯店賣的小米粥。
“好寶,你有沒有好一點?”許誠左手攬住她,右手給她端著碗。劉伊格把整個人依偎在許誠懷里,曖昧的姿勢使劉伊格稍微清醒一點了。
“寶,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許誠問。
劉伊格點頭了:“我相信你不會對我做什么的,對吧。”這小奶貓笑起來也好奶,讓許誠下意識咬緊了嘴唇,嘴皮都快咬破了。
兩個人最后去了一家電競酒店。不是為了打游戲,是普通酒店不太敢進去。
“寶,你清醒點,我怕你爸媽一會查崗問我罪。”許誠摟著迷迷糊糊的劉伊格,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紅撲撲的小臉蛋,搖了搖她,想讓她清醒一點。
“呃……嗯……”劉伊格能說出來話了,但是沒有完全清醒。
“寶~,你等著,我給你搞點醒酒的。”許誠跑遍了周圍所有的藥店,才搞到了醒酒藥。
“嗯嗯啊啊……”劉伊格被許誠強行灌下醒酒藥,“你……沒對我做什么吧?我們為什么在酒店?我為什么躺在床上?你為什么跪在地上?我的外套為什么在馬桶上!”劉伊格顯然是清醒了。這醒酒藥真好,秒見效。
“你要聽我慢慢說嗎?”許誠顯然是有點害怕,他弱弱地站了起來,一副老實巴交的表情。
“說吧,我想知道我干了什么糗事……”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劉伊格頓時蔫了。
“是這樣的,我給你調了三杯酒,都只滴了一點酒,喝完我倆來了電競酒店,那是你已經暈了,話都說不清了。我把你放在床上,給你搞了一堆醒酒的都沒用。我剛剛出去買了個藥回來,你就把衣服亂扔,還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嘴里不知道念叨著什么玩意。”許誠越說越硬氣,甚至有一點批評劉伊格的意味,“你到底喝沒喝過酒啊!為啥就果汁一樣的你醉成這樣?”許誠也是無語了。
“我……喝過,以前喝的時候就這樣。可能……先天不適合喝酒吧。沒事,接著喝,我不管喝多少明早都會自然醒酒。”劉伊格嘿嘿笑著。
“嘶……你真的能行嗎?”許誠把酒拿到了電競酒店房間的陽臺上,不讓劉伊格喝。
“給我喝嘛,給我喝嘛!你買了光一個人喝!我也要嘛!”劉伊格撒起嬌來。
“哎哎哎,剛吃了醒酒藥你又喝!”許誠一眨眼的功夫劉伊格搶走了他放在桌子上喝了一半的雞尾酒,使勁灌進肚子,“你給我拿來!不然我就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里了!”許誠語氣里滿是欺騙。
“不嘛!人家……嗝……想喝!哥哥喝過的最好喝!”劉伊格又醉了,或者說可能壓根剛剛就沒清醒,只是恢復了語言功能。
“乖,給我,別喝了。”許誠柔柔地坐到她身邊,一手摟著她,一手搶酒瓶子。
“不要!我樂意喝你別他媽管我!你他媽從小就管我!不讓我上網,不讓我說臟話,不讓我熬夜!你他媽的咋管求這么多呢!我他媽愛咋咋地!別他媽管我!”劉伊格的臉紅得像胭脂,嘴里口齒不清地痛罵著,也不知道在罵誰,“老娘也是他媽的得了癌癥了!老娘告訴你!不順著老娘走,老娘死了以后把你拉下去!”劉伊格吼了出來,眼淚嘩嘩的流,本來就因為喝多了口齒不清,加上抽泣更聽不清了。許誠抓住了幾個字眼:別管我,癌癥,死。
“臭寶,你胡說些什么啊!什么癌癥?”許誠震驚了一下,覺得劉伊格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老娘……嗝……他媽的肝癌晚期了,都是你們他媽的害的!”后面還有好多亂七八糟的話,劉伊格嘴里像拌面疙瘩一樣,一個字豆聽不清,但前面的許誠倒是聽清了。
他一把抱住劉伊格,把她塞進自己懷里,關了燈關了門窗,給她蓋好被子,脫了外衣,讓她胡言亂語一陣以后安然入睡,自己跑到陽臺上喝悶酒去了。
都他媽的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