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眉頭一皺,并沒有立馬從空間里撤出去。
現在她的身體太過虛弱,每次進來都會消耗一定的精神氣,用一點就少一點。
但即便待在空間里,她也可以看到現實的一舉一動,出聲說話。
于是,她語氣平靜地問了一句:“誰?”
“青禾,飯菜已經做好了。”
哦豁,這不是剛才被她占了便宜的金獅大美男嘛?
名字叫燼陽。
“我瞧你嗓子干啞的厲害,給你倒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水,不如喝了潤潤嗓子?”
“燼陽,我要換個衣服,一會就出來了。”
怕對方一直待在門口站著不走,她又道:“很快,你先過去。”
燼陽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見屋內沒再傳來聲音,于是溫柔應答一聲:“好,青禾,我等你。”
隨即,腳步聲漸行漸遠。
沈青禾看人一向很準,她能感受的出來,獸夫燼陽是真心實意對她好,并且沒有所圖的那種好。
世間真情最難得,如此看來,原主雖然極品了一點,但運氣卻是相當的好。
在這亂世之中,如此艱難的生存環境,還有五位絕色的夫君陪在身側。
這是多少雌獸一輩子都求不來的福分。
只可惜啊,原主是一點也不珍惜。
現在她接管了這具身體。
一切都會變了!
一刻鐘后。
五個男人圍在圓桌前,幾人相顧無言,氣氛格外尷尬。
“呵,那女人掉茅坑了?”白狼蒼曜嘴角微勾,語氣嘲諷。
“蒼曜,你讓我想到了一句話。”孔雀公子云棲搖了搖手里的折扇,笑得清雅。
“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你這種文縐縐的裝貨。”蒼曜直接當面開大,絲毫不顧情面。
“說吧,什么話,小爺我洗耳恭聽。”他打了個哈欠。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云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個臭鳥,別以為我不敢抽你!”蒼曜一點就炸,哪能忍得了,擼起袖子就想干架。
“蠢貨。”蝰蛇玄冥冷不丁地開口。
“玄冥你跟這鳥聯合起來和我作對是吧?”蒼曜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你們要打的話去旁邊行不行?別弄臟了這里,不然一會夫人該不高興了。”
白狐雪卿懶懶地抬了抬眼皮。
“我還沒找你這狐貍精算賬呢。”
蒼曜一把揪住雪卿的衣領,“少在那女人面前裝狐媚子,惡不惡心?”
“夠了!”燼陽臉黑到極致,實在忍無可忍。
“蒼曜,你對青禾說話要放尊重一點,一口一個女人像什么樣子?”
“嘖,你忘了那女人先前是怎么對我們的了?又打又罵的,要不是因為雌尊雄卑...”
“我早就跟她翻臉了!”
“和誰翻臉?”這時,一道女聲響起,在幾個男人間顯得格外突兀。
細聽便能發現,那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似是覺得他的話很有意思,頗有興味。
原本都快打起來的獸夫們因她的到來瞬間噤聲,每個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
只見,沈青禾早已換上一身顏色素凈的衣裙,手里端著一盤散發著盈盈香氣的精致菜肴,正緩緩走來。
燼陽見到她,眼睛都亮了不少,趕緊走過來,“青禾你手里的是什么?聞起來好香。”
云棲收起折扇,也迎了上去,“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們禾禾怎得今日親自下廚?”
都說狐貍的鼻子是最靈的,雪卿一看到她手里端的東西就移不開眼了,“夫人這是...?”
玄冥沒說話,但也有點好奇。
蒼曜沒想到她會忽然過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尷尬地低下頭去。
沈青禾將那碗菜放在桌上,余光瞥了一眼蒼曜。
模樣挺有趣。
倒是不像狼,反而像一只被抓了現行的狗崽子。
“青禾,廚房油煙太重,對你身體不好,做飯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燼陽摸了摸她的頭發。
原來換衣服只是借口。
其他幾位獸夫也覺得新奇,畢竟,在印象里,沈青禾基本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幾年來,也一直是他們幾個在燒火做飯。
聽他這么一說,沈青禾只是微微一笑。
“這段時間你們也辛苦了,再說了,我有手有腳的,偶爾做一次飯也沒什么。”
雖然身體不一樣了,但她之前在仙界可是每天都會研究菜譜的,廚藝應當沒有退步。
此話一出,獸夫們集體瞳孔震顫。
眾男:!!!
他們剛才聽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