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不會被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盯上了吧?”
雪卿嚇得小臉煞白,“我想夫人了,我要和她待在一起!”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蒼曜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沒這么玄乎吧?”
“……”玄冥一時語塞。
這倆二貨和他根本不在一個頻道,話不投機半句多,簡直是對牛彈琴。
“罷了,我去找云棲。”雖然不喜歡那個臭鳥,但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確見多識廣、相當聰慧。
至于為什么他會懷疑井水變多和沈青禾有緊密的聯(lián)系,那是因為...
前日,他在樹上小憩,恰巧沈青禾當時路過。
隔著一段距離,他也沒看清楚對方到底做了什么。
等沈青禾走了,他從樹上一躍而下,圍著井口向下一看——
水深很明顯地發(fā)生了變化。
自從沈青禾昏迷復(fù)醒,疑點一個接著一個,不僅像變了個人,還莫名其妙多了一些技能。
這其中絕對有什么隱情,他勢必要一探究竟。
“誒,臭蛇你先別走啊。”雪卿搖曳著狐貍尾巴,準備擋住他的去路,卻還是慢了一步。
對方身手靈巧敏捷,不過轉(zhuǎn)瞬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蒼曜眉頭越皺越緊,“喂,死狐貍。”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雪卿滿臉黑線。
“自南瓜種下,已有一月之久了,對吧?”
雪卿嗯了一聲,本來沒覺得有什么的,可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瞳孔微縮。
先前,他們也不是沒想過播種作物,然而水源有限,無一例外,最后總是顆粒無收,全都枯死。
幼苗根本存活不了多久。
也不止是他們,村里的其他戶人家也努力過,可時至今日,餓死的村民還是不在少數(shù)。
可這次沈青禾種下南瓜,從播種到種子生根發(fā)芽,一切都太過順利。
順利得讓人仿佛置身夢境。
放在現(xiàn)實這種久旱無雨的大環(huán)境下,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夫人她...該不會是被邪祟附身了吧?”雪卿小心翼翼地咽了一口唾沫。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蒼曜也有點犯怵,“她性情大變,多半是受到了邪物的影響。”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五個獸夫已經(jīng)全部聚在了一起。
燼陽在幾人中算是最有話語權(quán)的,聽了整件事情經(jīng)過,遂沉思了片刻。
“我不覺得青禾有什么問題,在我看來,只要她平安喜樂,這就足夠了。”
蒼曜:“……”
這個死戀愛腦!
“你們怎么看?”他只得將問題拋給其他人。
雪卿眼尾泛紅,顯然是傷心過度所致,“別的我不管,我最擔心的是夫人的身體。”
說著,還輕輕啜泣起來。
“省省你的眼淚吧。”蒼曜看著他哭只覺得一股無名火。
玄冥雙手環(huán)胸,紫眸里微光閃爍,“不如這樣?”
他一發(fā)話,其他幾人都看了過來。
“禾兒的身體到底有沒有事,是否被邪物附著,只需找道士和醫(yī)師親自看上一眼。”
他唇角微勾,修長指腹把玩著腰間別著的青玉平安扣,“屆時,便可真相大白。”
云棲眉心微蹙,“禾禾身體貴重,道士舞弄符咒,難免會嚇到她。”
玄冥面上不動,心里卻冷笑了一聲。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方才還想著找對方探討策略,如今看來,意見根本達不成一致。
“那依云公子看,此事應(yīng)當如何處理呢?”他語氣沉沉。
“活人之體,怎會輕易被邪祟擾亂?依我看...”
這邊眾獸夫正激烈討論著,另一邊沈青禾卻毫不知情。
她正美滋滋地窩在自己的種田空間里,自上次南瓜成熟后,她又種了一些油菜、土豆。
放在外界,這些作物起碼得百來天才能收獲,可在空間里,就完全沒有這種煩惱。
將它們?nèi)看鎯υ诹藗}庫里,沈青禾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
她對地理氣候頗有研究,看出最近的天氣不太對勁。
正所謂旱極必蝗,干旱之地常常伴有蝗災(zāi)。
多囤一些食物在空間里,百利而無一害。
沈青禾種下番茄,計算著收獲的日子。
忽的想到了什么,她眼睛一亮。
給家里的獸夫們采摘一些蛋類、水果,他們應(yīng)當會喜歡。
想到這里,沈青禾行動也很快,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采集區(qū)。
目前,采集區(qū)只開放了采蛋區(qū)和果樹區(qū),釣魚區(qū)還未解鎖,暫時無法進入。
沈青禾手挎籮筐,勾唇一笑。
這都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她的種田空間會恢復(fù)極盛巔峰狀態(tài)。
一不小心摘多了一些,沈青禾正考慮著要不要將多余的蛋類和水果拿去交易所賣錢。
這時,現(xiàn)實世界卻傳來了動靜。
“夫人...”雪卿委屈巴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還帶著哭腔,“夫人你快出來看看我呀...”
沈青禾一聽他聲音就知道他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提起籮筐就從空間里退了出來。
她倒要看看,她家的小狐貍是被何人欺負了?
沈青禾剛一開門,就感覺有一個不明物體鉆到了自己的懷里。
低頭一看,只見雪卿已經(jīng)從人形態(tài)變成了獸形態(tài)。
蓬松的雪白大尾巴輕輕掃過沈青禾的手腕,小狐貍將毛茸茸的腦袋枕在他的臂彎里。
“嗚...”尖耳朵抖了抖,一雙褐色眼眸生得很是漂亮。
沈青禾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得先溫聲安慰,“乖,告訴我,誰欺負我們雪卿了?”
小狐貍不語,只是一味的抽泣。
冰涼的鼻尖蹭開她的衣襟,小手也不老實,一個勁地到處亂摸。
“……”沈青禾耳尖一紅,干咳一聲,握住了它不安分的狐貍爪子,“別亂動,癢。”
其他幾位獸夫:……
這是鬧得哪一出?
他們商討之后,雪卿決定將沈青禾從房間里引出來,美其名曰:面對面,方便談事。
結(jié)果...這不純屬揩油嗎?
這場面看得他們牙癢癢,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蒼曜忽然很后悔,如果沈青禾懷里的是他就好了。
這死狐媚子,還真是有心機,故意變得這么小,剛好能夠被抱在懷里。
誰說雄獸沒有心機的?
眼前這位一百零八個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