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倉庫的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血腥味,子彈的呼嘯聲還在耳邊回蕩。織田作之助靠著冰冷的墻壁,感受著身體里生命力的迅速流失。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身邊的幾處槍傷正不斷滲血,染紅了他灰色的外套。他知道,這次任務失敗了,而他自己,也走到了生命的盡頭。敵人是訓練有素的傭兵,他們的槍法精準,火力壓制得滴水不漏。他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子彈,也耗盡了最后的力氣。
就在他以為一切都將結束的時候,一股無法形容的能量波動突然籠罩了他。這股能量并非來自外界,而是仿佛從他身體內部,或者說是從他身邊某個看不見的角落涌現。緊接著,他聽到一聲微弱的“咔噠”聲,那是子彈入膛的聲音,但卻不是他自己的。
一道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暗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從他身旁掠過。那不是實體,更像是一道流動的陰影,帶著一絲冰冷的寒意。陰影以一種超越常理的精準,折射了他身邊的一顆子彈——那是他外套口袋里,一發本應被他握在手中的備用子彈。這顆子彈以一種刁鉆的角度,精準地命中了正準備補射第二槍的敵人頭部,瞬間結束了對方的生命。
整個過程發生得太快,快到織田作之助根本來不及反應。他只看到那道暗影以“0.3cm”的誤差,精準地計算并改變了子彈的軌跡。這種精準度,已經超出了任何物理法則的解釋。隨后,那道暗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只留下一片死寂。
敵人的攻勢因為戰友的死亡而出現了一瞬間的停頓,這短暫的喘息之機,給了織田作之助寶貴的恢復時間。他掙扎著從墻邊站起,撿起地上的槍,用盡最后的力氣,將剩余的敵人一一擊斃。當戰斗結束時,他幾乎是癱倒在地。
幾天后,織田作之助從醫院出院。身體的傷勢已經得到了初步的治療,但那種靈魂深處的疲憊感,卻久久無法消散。他回到了偵探社,準備開始整理這次任務的資料。在整理文件時,他的目光無意間落在了偵探社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里被他用雜物擋住,平時很少有人注意。
他看到了一個精致的手辦,一個名為《夫婦幸》的玩偶。它被放置在一個小小的紙盒上,盒子上沒有任何標記,仿佛是被人悄悄放在那里的。織田作之助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那天在倉庫里那一幕——那道不可思議的暗影,那顆被折射的子彈,以及敵人瞬間斃命的場景。他走上前,拿起那個手辦,仔細端詳著。
手辦的做工極其精細,每一個細節都栩栩如生。他能感受到一股來自這個小物件的“存在感”,一種不同于尋常物品的“能量”。這股“存在感”,讓他聯想到了那天救下他的暗影。
“這孩子……”織田作之助喃喃自語,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思索,“需要被記錄。”他將這個手辦視為一個特殊的“信息節點”,一個關于那個神秘暗影的線索。他知道,自己不能僅僅依靠直覺,而是需要將一切有價值的信息都納入自己的“記錄”范疇。那個暗影,以及它所展現出的力量,都值得他去關注。
在救下織田作的過程中,暗影并非沒有對敵人進行“清除”。但它的行動方式,并非是毫無節制的殺戮。它以一種高效、精準的方式瓦解了敵人的攻擊:有的敵人被暗影能量束縛,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隊友被擊斃;有的敵人則是在最關鍵的時刻,被暗影能量干擾了槍械的運作,導致子彈射偏,未能命中要害。這種“必要之惡”的展現,雖然依舊冰冷,卻帶著一種明確的“規則”和“目的”,為她日后展現“冷酷戰略家”的一面,埋下了深刻的伏筆。織田作之助雖然身受重傷,但他敏銳的觀察力,已經捕捉到了這股力量的特殊性。他知道,那個暗影,并非簡單的殺戮機器,它背后,或許隱藏著更深層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