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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互助小組的白板前，紅色記號筆將陳臨的照片與三起未破的女性失蹤案連接起來。小組成員張莉突然倒吸一口冷氣：“這個女孩...我認識！“

她顫抖的手指戳向白板上王梅案件報道的配圖。照片里笑容明媚的女孩穿著藍白校服，背景是某所中學的操場。

“我們是護校同學，“張莉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2008年她轉學前，把日記本托我保管...“

當天晚上，我在張莉家的保險箱里看到了那本泛黃的日記。翻到最后一頁，稚嫩的筆跡讓我渾身發冷：“陳臨說如果我把腎捐給他媽媽，他就娶我。但手術同意書上寫的怎么是雙側腎臟？我好害怕...“

手機突然震動，林峰發來消息：“查到了，陳臨母親2009年確實做過腎臟移植手術。“

我盯著桌上陳臨的檔案。照片里他穿著高中校服，背景是市立醫院，胸前別著“優秀志愿者“的徽章。放大照片角落，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正在和護士交談——那側影像極了龍哥。

“得接近龍哥。“我對視頻通話里的林峰說，“陳臨的賬本顯示他每月1號都會去'金碧輝煌'夜總會。“

林峰眉頭緊鎖：“太危險了！那里是龍哥的老巢。“

“我查過，他們正在招聘懂財務的。“我調出精心偽造的簡歷，“三年監獄經歷，會計證被吊銷，正合他們口味。“

面試比想象中順利。金碧輝煌的人事主管看到我簡歷上的“挪用公款“記錄時，反而露出欣賞的神色。龍哥是個五十多歲的精瘦男人，右手小指缺了一截，眼睛像兩粒黑玻璃珠。

“周小姐，“他吐著煙圈，“聽說你前男友是陳臨？“

我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卻笑得嫵媚：“那個廢物？騙了我三十萬就進去了。“

龍哥突然大笑，露出鑲金的犬齒：“好！明天來上班。記住，這里的賬本...“他敲了敲太陽穴，“主要記在這里。“

夜總會的會計室在地下二層，沒有窗戶，墻上貼著“禁止攜帶手機“的標語。我第一天就發現了異常——每月1號，三樓VIP區會清場，但送進去的酒水卻是平時的三倍。

第五天深夜，我借口去洗手間，溜進了消防通道。通過通風管道，我看到三樓包廂里陳臨的哥哥正在點數一摞摞現金，龍哥對著手機說：“今天又到貨三個，血型都匹配好了...“

突然有人拽住我頭發！陳臨哥哥陰森的臉出現在眼前：“嫂子，這么巧啊？“他摸向我口袋里的手機，我暗自慶幸早已將微型攝像頭藏在了胸針里。

“龍哥！“他突然大喊，“這賤人帶著監聽設備！“

我被拖進包廂扔在地上。龍哥慢條斯理地戴上橡膠手套，旁邊小弟遞來一支針管。就在針頭即將刺入我脖子的瞬間，警笛聲響徹整棟樓。

“警察！不許動！“

混亂中，陳臨哥哥掄起消防斧向我劈來。我抓起茶幾上的冰錐刺入他的大腿，溫熱的血噴在我臉上。他倒地時，西裝內袋掉出一本病歷——陳臨母親的名字，最新檢查日期是上周，診斷寫著“移植腎臟嚴重排異“。

三個月后，我在法院旁聽席上看著龍哥團伙被判刑。陳臨因新增的故意傷害、組織賣淫等罪名改判無期。宣判后，法警押著他經過我身邊時，他突然用口型說：“媽媽會找你。“

第二天清晨，門鈴響起。監控里是個快遞員，手里拿著小盒子。我撥通林峰電話：“記得王梅日記里提到的那個護士嗎？幫我查查她現在的住址...“

我拿起拆信刀，慢慢劃開快遞盒的膠帶。里面會是什么？一個腎臟標本？還是一張手術同意書？刀尖挑開紙盒的瞬間，我知道這場噩夢遠未結束——因為真正的惡魔，從來不會只留下一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