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葉陳直接了當?shù)淖哌M了實驗室,那道自動感應的門仿佛變魔術一樣的折疊收了回去。
“嗨。”奧拓坐在門側邊的實驗臺上用顯微鏡觀察著什么,他頭也不抬的應了葉陳一聲“有什么事情嗎?,你的聲音聽起來沙啞了很多。”
葉陳作為一個曾是和奧拓一樣的家伙,他當然不會被奧拓這種態(tài)度感到生氣:“我剛剛恢復過來,你們要不要慶祝一下?”
“你問藍鳶。”奧拓用手指了下旁邊的藍鳶,即使說了整整兩句話,他還是沒有抬頭。
“好久不見。”葉陳比起奧拓來,多多少少有了點人情味“我想,你不用責怪自己了。我現(xiàn)在沒事,就是最好的……”
“你沒事吧。”藍鳶直接撲過來抱住了葉陳“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自己有這么大的破壞力。”
“我真的沒事。”葉陳也不好意思直接抱她腦袋,手只能尷尬的懸在空中。
藍鳶依舊不依不饒,她一股葉陳平安無事她就難以原諒自己的狀態(tài)繼續(xù)問了一句:“你的腦袋沒事吧?”
“不,我腦袋有事。”葉陳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我忘記了很多事情。”
“你是誰啊?”葉陳轉過腦袋朝著奧拓吼了一句。
“我是你的魔法克隆體。”奧拓快要把自己的眼珠子塞進鏡片里了。
“哦。”葉陳又把腦袋轉了回來“現(xiàn)在沒事了。”
藍鳶被直接了當?shù)亩盒α耍骸昂美玻瑒e鬧了……我知道你沒事啦。”
葉陳表情又變了回來:“那你可以停止猥褻我了嗎。”
“誰要猥褻你了!”藍鳶差點沒跳起來,她一吼出這句話,葉陳的臉上瞬時就結了一片冰霜“哎呀,你沒事吧!”
葉陳抹去了臉上的冰霜,他的臉上已經(jīng)再沒開玩笑的意思:“藍鳶,我在考慮要不要對你采取一點措施了。你知道隔壁基金會是怎么收容項目的嗎?”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你不要把我關起來嘛!”藍鳶有點慌張,她像個小女孩一樣不停地抓住葉陳的手上躥下跳“我求你了,我會控制住我自己的。”
“控制你現(xiàn)在的體溫,升到37度。”葉陳說。
葉陳感覺到藍鳶立馬把自己的體溫收了回去。
“很好。”葉陳點了點頭“下一件事情,這個實驗室為什么一點都看不出來雷擊的跡象了?”
“我修好了。”奧拓用鑷子夾住了顯微鏡下的載玻片。
“哦這樣啊。”葉陳眼睛虛了起來“那能量來源呢。”
“scp項目發(fā)電機。”奧拓把樣品輕輕的放在了實驗臺上。
“那我們有沒有什么新的實驗進展呢。”葉陳像是在玩你問我答的活動一樣不停地問著。
“有,還捕獲到了幾只生物樣本。”奧拓終于站了起來“之前曾有名為獸人和哥布林的小型類人生物群體對我方發(fā)動過攻擊。實驗員紅瑛以及實驗員藍鳶,以及D級人員炎燚分別捕獲。”
葉陳的臉抽搐了一下:“為什么炎燚會是D級別人員。”
“我問他,你喜歡abcd這四個字母里的哪項。”奧拓作為葉陳的內(nèi)心克隆,果然行為和他如出一轍“他說:‘嘿嘿嘿嘿,當然是D啦,手感好。’”
“嘖嘖嘖嘖。”葉陳對炎燚的印象又下降了很多“算了,那家伙一直都這樣。你要不要帶我去看一下你最近的研究成果?”
“最近我在外生物質方面進行了升級。”奧拓居然跳過了詢問階段“我已經(jīng)制作出了具有良好導電性的外骨骼臨時品,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千萬不要把我關起來啊!”藍鳶突然在后面喊了一句。
“不會的!”葉陳也大吼了一句,然后和奧拓走進了另一扇門“很好,我想我們有朝一日可以直接制造出……EXO外骨骼來。”
“游戲是不現(xiàn)實的。”奧拓看到四下無人,迅速的在身上覆蓋起了一層黑色的生物質“另外一個,不是有朝一日,是現(xiàn)在就能做出來。我甚至已經(jīng)做出了節(jié)能燈泡了。”
“我的天吶。”葉陳不自覺的睜大了眼睛。
奧拓在此時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黑色的現(xiàn)代盔甲人,為了不讓隔壁漫畫公司跑過來告我侵權,于是我決定叫它生物盔甲——好吧,這個生物盔甲——看起來充滿了科技感。它的全身都是恰到好處的光照,而臉部為了器官的正常使用,則是做成了網(wǎng)狀。為了不讓那什么威告我侵權,所以它的胸口沒有燈,而同樣的,為了不讓那什么C告我,它也沒有在下巴的部分做出了空檔。它裹得嚴嚴實實,完全發(fā)揚了中世紀的一個不漏精神。
“關節(jié)處我已經(jīng)做了大量的修改,現(xiàn)在行動上完全沒有問題了。”奧拓說“一開始,先是做出了邏輯門,然后我做出了單片機,再然后,我就做出了CPU。然后我開始嘗試著用PHP編程。最終,我把windiaos10放了進去。”
“而我居然在這個時候暈過去了。”葉陳無比的遺憾,他錯過的太多了“你做出了顯示屏嗎?”
“沒有,所以我又做了一個USB接口。”奧拓說著把自己手上的一個接口摳了起來,那上面豎起了一個國際標準的USB接頭“然后,我又找了炎燚幫忙,把我?guī)Я诉^去,我在那邊訂做了一個弧形頭顯。”
奧拓說著,從旁邊的抽屜里取出來了一張瓦片一樣的顯示器,他把手上的接口拉長,然后插到了上面。
“為了展示,我先把它正對著你。”奧拓拿著顯示器的時候,它的上面迅速的爬滿了生物質“你等等,現(xiàn)在還在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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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在想著他,一遍又一遍的想著他。”
這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在森林里自言自語。
“這個勇士,無論他躺在哪里,都是一道驍勇的身影。無論他站在何處,都是眾神寶座上的寶珠。”
“他被死亡裹滿的時候,永遠都是脆弱,而又惹人憐愛的樣子。”
她在原地不停地跳著芭蕾狀的舞,不停的轉著一個又一個圈。神態(tài)優(yōu)雅,婀娜多姿,冰肌玉骨,亭亭玉立。然而她的臉上卻總是帶著憂愁的深情。
“內(nèi)魯爾,內(nèi)魯爾,可愛的名字,威武的勇士。在我還躲在家鄉(xiāng)的石頭后面時,你就出現(xiàn)俘獲了我的心。自古英雄追求美人,而我卻無時無刻不想要得到你的身體你的心。”
她美麗的面孔上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仿佛是在唱歌劇一樣,她又開始棒讀:
“可是她又是誰?那個空有肉體和美貌的女人,她是你的妻子,又或者是私定終身的情人?”
“我絕不允許她的存在,她只是虛有其表的疼愛著你,內(nèi)魯爾,她只是一個愚蠢的,被你優(yōu)秀的身體吸引的家伙。我才是真正深愛你的人喲——”
這個美麗的少女突然停了下來,她的神情變得扭曲而又憤怒。
四周的花草突然劇烈的燃燒起來,她的周圍,迅速的變成了死亡的樂園,只有噬墓亡才能在這種地方自由來往。
“我不允許!我絕對不允許這種東西的存在!這是人類愚蠢最可怕的苦果,這是上帝被褻瀆留下的漏洞,這是……”
她大吼了一聲,死亡的吶喊沖出了她的口中,燃起的烈焰全都被撲滅,四周的樹木來不及發(fā)抖,全都做粉塵散去了。
“可是你哦。”
她又停了下來,靜靜地凝視著地面。
“你又怎么能,直接告訴他你的心意呢?”
她悲愴的哭了起來,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哭聲直達天際,攝人心魄。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需要絕對的保密。”葉陳迅速的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在它還不成熟之前,我們需要對此進行絕對的封鎖,我不容許其他的聲音出現(xiàn)。”
“你說的對,我也這么想。”奧拓點了點頭“這涉及人工智能,生物倫理和自我定義多種方面,這不僅僅會是大家的恐慌問題,更多的是他們能不能接受,以及肯不肯使用的原則問題。”
“我還沒來得及想這么多......“葉陳被奧拓噎了一下”我的意思是說,這種生物質太過強大,以至于它實在難以被接受,各國之間需要對核武研發(fā)進行會晤,而我們只需要獨裁。“
”我明白你的意思。”奧拓點了點頭“但是我們目前只有兩個人,這樣的結果只是計劃無限延期,恐怕一事無成。“
葉陳輕輕笑了笑:”你忘了你是怎么來的了嗎?“
”不,不行。”奧拓罕見的激動了起來“我堅決不同意。太危險了。“
“那再說吧。“葉陳哦的一聲不再說話。
他又話鋒一轉:”或許,我們有其他方法。比如又去那邊拉人,但是幾率太小,再比如直接利用本地的資源,但是又沒有足夠的受教育程度。希頓或許會很樂意,但是他估計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奧拓沉默了一會兒”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被捕捉生物樣本嗎?我觀察過了哥布林這個種群,他們已經(jīng)有了一部分的原始科技積累。”
“你是說......“葉陳突然頓了一下”算了,他們現(xiàn)在是宗教制還是選舉制?他們是部落還是國家?”
“這很讓人絕望,或者是難以接受,但是他們現(xiàn)在是君主立憲制。“奧拓說”這是我從那個樣本那里得來的--無需多時,他們文明的程度就可以超越人類,成為這個世界新的主宰。”
葉陳臉色一白:“還好我們來了。”
“對,還好我們來了。”奧拓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但是你又說了,這一切和我們無關,我想這和我們之間需要做的事情沒有沖突。”
“帶我見見那個家伙怎么樣?”葉陳看見對面的奧拓有些疲憊“把它解除了吧,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奧拓像是從淤泥里鉆出來一樣,想象一下那個動作:一個人從淤泥里被推出來--或者說一個被淤泥裹住的倒霉蛋,外面再裹上一塊保持外形的塑料外殼。現(xiàn)在這個外殼消失了--這些淤泥就這么化掉了。于是奧拓就這么完整的剝了出來。
“他就在這里。”奧拓通過了一道眼球識別的自動門“未來我會把你的視網(wǎng)膜數(shù)據(jù)加上,現(xiàn)在先別急。”
被打開的大門露出了里面的一個籠子,而籠子里關著一個全身長滿綠色毛皮的生物:就是哥布林沒錯了。
“呀!你這個家伙!”里面?zhèn)鱽砹思饫慕新暋澳氵@個無恥的,骯臟,下流,又沒有風度的人類,你已經(jīng)是第二次綁架偉大的坎坎沙大人了。”
“哦,他啊。”葉陳的眼神里立馬充滿了不在意“奧拓,我想你應該‘認識’他吧。”
“你們這群人類是怎么回事,一會兒又叫奧拓,一會兒又叫內(nèi)魯爾的,難道你是他的兄弟嗎?”坎坎沙還在不停地大叫著,他又朝著奧拓喊了起來“你,我不管是那個混蛋的哥哥還是弟弟之類的,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原諒你哥哥的愚蠢,還在國王面前美言幾句,等你淪為階下囚的時候受不了多少苦......”
“你怎么不在我面前美言幾句?好讓你自己少受點苦?”葉陳像一頭野獸一樣撲到籠子面前“想!死!嗎!你以為之前你逃過了火焰的灼燒,現(xiàn)在還能逃過我的追殺?”
坎坎沙很直接的暈了過去。
“他終于閉嘴了。”葉陳重新站了起來,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讓我猜猜,他是所有俘虜里最安靜的一個。”
“猜是一種隨機行為和風險思想的體現(xiàn),你不應該習慣猜這一行為。”奧拓又一次體現(xiàn)出了他和葉陳的相似之處“但是你猜對了。”
他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了一包煙草,用打火機點燃,然后把香煙丟進了籠子里:“還有一件事情,他們對于尼古丁非常的敏感,也就是說,所有的哥布林都能在沒有接觸過煙草條件下,在十二小時內(nèi)成為重度煙癮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