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便是體弱多病,以至于上學總是請假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手上也是打針留下的痕跡嘴里面總是泛起些苦澀。家人常為我的身體而擔憂也常思考以后一個人,我該怎么照顧好自己。過了些年頭,父親與母親鬧了些別扭他們從此分開了。我最終判給了母親姥姥姥爺,抱著母親哭了很久說當時就不應該把我的母親嫁給他。讓她受了這么多苦,窗戶外的樹郁郁蔥蔥,而我的母親正如那一棵青樹郁郁蔥蔥的有著生機。兒時的童年我跟著姥姥姥爺生活,他們是極為有趣的小老頭老太太我的姥姥總是擔心我的身體,我小時候也曾笑著發誓說我一定能活到100歲,姥姥姥爺當時笑的美好。那年母親外出工作,等母親回來的時候我便被母親帶去了他鄉生活。我的身體每個月必定會生病上兩三次,我的母親也似乎有些厭煩,因為一次次生病消耗的不只是金錢還有時間。后來的某一天,我病的很重從那一天起一病不起,母親替我去學校辦理了休學。醫院素色的墻壁與潔白的房頂,是我此生見過最純潔的物件。我瞧著母親,希望姥姥姥爺能來看我可母親沉默著,我不明白,我迫切地希望母親給我一個回答可母親只是轉過了身。她遞給我一顆剝了皮的枇杷,說那是你姥姥姥爺種的,記憶中那棵翠綠的樹似乎隔了很久的時光。我最終還是沒能熬過那年,只記得我做了一個很沉很沉的夢,夢中我脫離了身體看著母親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潔白的被上然后又強裝鎮定的處理完一切。此后這世上便只剩下她一人了,我似乎看見姥姥姥爺,姥爺是頂著烈日在高溫底下工作被活活熱死的姥姥接受不了姥爺的死去,一夜之間頭發幾乎全白我想沖過去擁抱卻發現手指穿過了姥姥的身體,原來我也死去啦。而那顆剝好的枇杷,是姥爺寄出去,最后一件給我的物件他說我最愛吃枇杷了而那也是我在人間最后的一點甜。后來我才知道母親為什么不讓我去找姥姥姥爺原來他們早已辭了這人間。窗外的樹郁郁蔥蔥……恰似那年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