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了!集合了!”淺綠色的平臺上站滿了人,今天是秘境考試,“誰先集到五個靈獸,誰就先出來,誰就贏”。年齡最老的平身長老坐在高于平臺的山峰上,傳音過來?!艾F在我將自動分組”
黎青憂“?。繍値熃?,我不想和你分開~”沈熙悅無奈抱抱她“自動分組,沒辦法,加油!”
說著沈熙悅拿著一條紅線,抓起黎青憂纖細的手腕,綁了上去,
沈熙悅“多吃點飯,看你瘦的慌,這是聯絡繩,我們分開了,用這個聯絡,對它說一句話,我都能聽見”
小貞:不就是一頓酒嗎?感情那么好,跟女同似的。
黎青憂表面笑笑“哇哦,這么神奇的嗎?謝謝你的關心,我在正常吃飯,更何況我還要吃遍天下美食!”
黎青憂:等你實體化了,我把你的頭打爆!(???)
小貞:……o(╥﹏╥)o
少女在陽光下,透出一縷縷金絲,她身著一襲淡彩漢服,上襦輕盈,繡有精致花紋,色彩柔和,似春日繁花暈染其上。
衣袂處有淺綠絲帶點綴,靈動俏皮,下裙同色系相襯,質地輕薄,走動間若有若無,盡顯古典雅致,又滿是甜萌氣息,仿佛把春日的溫柔都穿在了身上。
一切都被在遠處的冥白落看見了,他也聽見了。朋友真好啊,有無盡的關心,像一束光照亮黑暗,他笑了,他自己不就是黑暗嗎?無盡的夜晚
帶來的都是回憶,罪孽。冥白落“其實我還挺羨慕她的”
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有愛她的師父,父母,真好。那幾句話是真心的,他想過倒下,可他不能。他要去見那個人。
冥白落的回憶……
冥小落摸摸小狗的頭,一道早熟的聲音傳來“哎,你要吃,那就給你吧,你和我一樣無家可歸嗎?沒事,我早已習慣了?!?/p>
少年捂著發冷的手,坐在街邊,縮成一團,好冷,好冷。冥小落嘴里不斷念叨著,他身上抖的厲害,鵝毛般的大雪飄呀飄,少年的布衣與潔白的雪沾在起,他快死了
冥小落流出一滴淚,他知道他快死了,少年勾起唇。他快見到父親和母親了,就快了,他活在這世上已經沒有意義了。
忽然,冥小落感覺身上傳來溫暖,不,我不能死,我要見到他,我要報恩。
他緩緩睜開眼,身上的雪早已化去,小姑娘站在廊下,像枝剛沾了雪的紅梅,透著股鮮活的靈氣。
她梳著雙丫髻,烏黑的發絲被打理得一絲不茍,髻上各簪了支赤金點翠的小發簪,簪頭墜著米粒大的珍珠,隨著她歪頭的動作輕輕晃動,映著廊外的天光,閃閃爍爍的。
身上穿的是簇新的紅綢襖子,領口袖邊都繡著纏枝蓮紋樣,銀線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襯得她小臉愈發白里透紅。
襖子略有些寬大,袖口堆著幾層,露出里面水綠色的絹帕,被她小手攥著,指尖還悄悄卷著帕角。
大概是剛跑過幾步,她鼻尖沁著細密的薄汗,眼睛卻亮得像浸了水的黑琉璃,瞅著遠處院角掛著的紅燈籠,嘴角抿著笑,露出一點點尖尖的下巴,活脫脫一幅年節里的喜興模樣。
黎小憂坐到他身邊,可愛的嗓音傳來,那聲音像是被春天吻過,能讓人開花結果,好好的活下來。
“你醒了?有沒有不舒服?我救了你,記得報答我。”
冥小落一直望向她,她生的很好看,一雙靈動的大眼,眨巴眨巴看向他。
“我父母都死了,我出來流浪八年了,謝謝你救我,我會報恩的,新年你怎么跑出來了,不應該和父母一起吃飯嗎?”
少年的聲音很冷,像這冬天的雪,一層層的被冷覆蓋。而少女就像這新年,喜慶熱烈,像煙花爆竹,閃耀的想讓人靠近。
黎小憂皺眉,像是生氣了“呸呸呸,大過年的,說這些話不喜慶,雖然你的父母都離開你了但你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嗎?你知道有名的扶搖宗嗎?你去那里吧那里能找我。”
后來黎小憂邀請他去他們家。吃了一頓飯。冥小落“我會去找你的。你一定要等到我。”
“那咱們拉鉤。失約的人就變成小狗。”黎小憂笑著拉鉤。
此后少年便去扶搖宗拜師,他想遇見那個想遇見的人,他不能失約,在他黑暗的世界里,她就是他的一束光。
也只有她才能讓他想記住,他必須找到她,告訴她,他成功拜入扶搖宗了
可好像她失約了。
一團綠色的能量把眾人包裹住,開始分組了,他們被傳送到秘境的各個地方。黎青憂睜開雙眼,綠色的草地格外顯眼,
小貞:果然是扶搖宗,啥都是綠色兒的。
屁股上的疼痛傳來,黎青憂慢慢起身,看向旁邊的人,哈?沈師姐?沈長揚?冥白落?
黎青憂得意的翹起嘴巴“哈哈,既然大家都認識,開始認務吧!”沈長揚看向沈熙悅“誰跟她認識?切~”
帶著一絲陰陽的語氣,沈熙悅撇眼睛“你以為誰都跟你認識是嗎?瞧不上~”
黎青憂“搶我的詞兒是吧”冥白落早已走在他們前面,“好吵”
正在吵架的三人組轉頭“你說誰吵呢?我日你大爺的”三人竟同說一句話。沈長揚“咱們有默契,咱們不吵了~”
一行人跟著冥白落走著,冥白落轉身“你們跟著我干什么?”黎青憂笑笑“您最厲害,當然是你走最前面了唄~”
后兩人跟著點頭“嗯嗯”
冥白落“你在夸我?”黎青憂:喜歡聽美劇是吧?看我的,好感度給你蹭蹭往上漲
黎青憂“你最厲害了,你很棒,謝謝你,我很幸運能跟你一組”
沈熙悅“……”
沈長揚“……”
他猛地回過頭,撞見對方眼里真切的笑意,頓時像被燙了似的移開視線。方才握劍時還沉穩有力的手指,此刻竟有些無處安放,下意識地摩挲著劍鞘上的紋路。
臉頰先是泛起一層薄紅,像宣紙上暈開的淡胭脂,沒片刻就漫到了耳根。那抹紅熱烘烘的,連帶著耳廓都燒了起來,像是揣了個小暖爐。他張了張嘴想應一聲,喉嚨卻像被什么堵住,末了只低低“嗯”了一聲,聲音里還帶著點沒掩飾住的發緊。
風掀了掀他的衣擺,他卻覺得那點涼意壓根壓不住心頭的熱,連帶著眼尾都染上了點水汽似的,亮閃閃的。
——少年的心動勝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