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張亦安,三歲的時候走丟,在一個福利院生活了四年,被楊冠卿養了十年,今年十九歲,張永昌是我的爺爺,所有的一切能證明我身份的資料,都在里面。”
張亦安身材纖細修長,給人一種高挑的感覺,面容清秀,五官精致,一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氣質獨特有幾分柔弱。他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達出他的身份。
張亦安的手微微顫抖著,但他依然堅持著,將那些手續文件一一遞給警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的信念,仿佛在告訴所有人,無論發生什么,他都不會放棄證明自己的身份。
秦朗則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時地關注著張亦安的狀況。
李君言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只要張亦安是安全的,心里的擔憂也算放下了。
在派出所里,一位身穿制服的民警正坐在辦公桌前,仔細地翻閱著張亦安遞過來的一疊資料。他一張張地審視著,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索著什么。終于,他抬起頭,目光落在張亦安的臉上,緩緩地開口問道:“張亦安?”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你的情況很特殊,一直以來都是個黑戶,沒有出生證明,也沒有戶口證明。你目前的資料只有福利院的居住登記,而你的生活軌跡和證人的證詞都不完整。你這么大了,究竟住在哪里?怎樣才能證明你就是張亦安呢?”民警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他繼續翻看著張亦安的資料,但顯然這些資料并不齊全,無法滿足辦理身份證明的要求。“辦不了,”他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你至少需要找到與你有血緣關系的親屬,讓他們出具一份證明書。同時,你還需要找到幾個證人的證詞,最好是能找到你的出生證明書?!?/p>
民警一邊說著,一邊將張亦安的資料遞還給他,“這些,你還是先拿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在過來?!?/p>
張亦安正要伸手接過文件,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他轉過頭,看到一個人正朝這邊走來。
他,正是李君言,擔任刑警大隊的隊長一職。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張亦安身上,仿佛是一位久別重逢的老朋友。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邃而堅定的光芒,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們之間曾經的深厚情誼。
李君言的面容剛毅,眉宇間透著一股不屈的英氣,仿佛任何罪惡都無法逃脫他的法眼。他的存在,就像是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守護著這座城市的安寧。
李君言走上前,目光掃過民警,然后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個文件夾,遞了過去。“這個是他的出生證明,還有一些證詞,你看看?!崩罹缘穆曇糁袔е唤z自信。
“李隊長?”
民警認識李君言接過文件夾,打開一看,里面是一份出生證明的副本,這是李君言特意去醫院的檔案室里查出來的。
民警仔細地查看著這份證明,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斑@個可以,”他點了點頭,然后抬頭看向李君言,“你們認識?”
李君言輕松地笑了笑,半開玩笑地說:“別問這些,快給他辦理身份證明吧?!?/p>
有了李君言的這份文件,就很快給張亦安解決了身份。
張亦安在派出所的窗口前,接過了一張嶄新的身份證,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擁有了正式的身份證明。他看著手中的身份證,心中涌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這張小小的卡片,對他來說不僅僅是一張證件,更是他新人生的開始。
李君言在一旁看著張亦安,發現他的臉上帶著一種陌生而復雜的情緒。
李君言忍不住開口問道:“張亦安,你什么表情?你現在不是黑戶了,應該感到高興才對?!?/p>
張亦安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李君言,說道:“你是誰?為什么要幫我?”
“你不記得我了?”李君言看不出來張亦安的異樣,又看向了秦朗。
秦朗無奈的使了一個眼色,“他醒來后就這樣了?!?/p>
“失憶了?”
張亦安看著李君言的臉莫名的熟悉,就是記不起來了,“你叫什么名字?”
李君言只是猜測張亦安是因為中毒的關系,“那我正式的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李君言?!?/p>
“李君言?”
這三個字對張亦安來說,很熟悉,又記不起是誰,“我們認識?也是朋友?”
李君言微微低下頭,輕輕地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地回答道:“是?!?/p>
張亦安聽到這個回答后,眼中流露出一種深深的感激之情,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李君言,帶著一絲好奇和期待地問道:“秦朗是老板,那你呢?你是從事什么職業的?”
李君言感受到張亦安那充滿好奇的眼神,便坦然地回應道:“我是一名警察?!?/p>
張亦安聽到這個回答后,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激動起來,他難以掩飾內心的興奮,帶著一絲調侃和驚訝的語氣說道:“我的朋友們都這么厲害嗎?”
李君言在這一刻,第一次目睹了張亦安臉上的那種表情,和他說話時的語氣,這讓他感到非常驚訝。他微微張開嘴巴,有些遲疑地問道:“他……?”
而一旁的秦朗則顯得有些無奈,他看著張亦安那如同孩童般純真的表情,不禁嘆了口氣,解釋道:“醫生的評估結果表明,因為中毒,他的智商似乎回到了小時候的水平,至于什么時候能夠恢復正常,目前還無法確定?!?/p>
李君言笑了笑拍了拍張亦安的肩膀,安慰道:“張亦安,你有了身份證,你以后可以做很多事情,有什么想做的嗎?”
張亦安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期待。他知道,這張身份證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卡片,更是他新生活的開始,“有,有好多好多。”
張亦安和李君言之間的關系,似乎在不經意間又被重新牽扯在一起,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推動著他們再次相遇。
張亦安最終還是無法逃避法律的制裁,他因為非法行醫的罪行被正式起訴,并在法庭上直接被判入獄。
由于他犯案時間未滿十八歲,雖然導致他人死亡,但他認罪態度誠懇,并且協助破案,又有李君言為其求情,法官最終決定判處他一年以上有期徒刑,并處以相應的罰金。
盡管張亦安有機會上訴,但他并沒有選擇這條路。對他來說,這似乎是自己必須經歷的一段艱難時光。
在這段艱難的歲月中,他或許會深刻反思自己的行為,學會承擔責任,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
法律的制裁不僅是對他的懲罰,更是對他的一種教育和警示,希望他能夠在未來的日子里,真正地改過自新,重新贏得社會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