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卿被她激烈的反應弄得微微一怔,可心中那股沖動卻愈發(fā)強烈。
他的眼神變得熾熱而迷離,雙手緩緩松開她的手腕,轉(zhuǎn)而輕輕捧起她的臉,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不容抗拒。
“我是瘋了,從看到你和謝存在一起就瘋了……”
他微微俯身,臉頰逐漸靠近,呼吸交織在一起,眼神緊鎖著她的雙唇,聲音低啞。
“梁初楹,我不管……”
說罷,不由分說的覆上她的唇,那是一個急切又帶有慌亂的吻,像是要將心中所有的不甘與渴望都宣泄出來。
他沉浸在這個吻中,像是要把對她所有復雜的感情都傾注其中,舌尖輕輕探入,描繪著她的唇形,想要占有她每一寸氣息。
想到謝存,吻變得更加用力,仿佛要將她身上關(guān)于別人的痕跡都抹除。
“梁初楹……”
他呢喃著她的名字,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銀灰色眼眸里滿是從未有過的癡迷與瘋狂。
“從現(xiàn)在起,你只能是我的……”
話音未落,再次吻上她的唇,像是怕她拒絕,怕她再次推開他。
梁初楹猝不及防地被江鶴卿吻住,一股溫熱的氣息瞬間包裹了她,她驚愕地睜大眼睛,瞳孔中映出他專注而強勢的面容。
身體被他的雙臂牢牢鉗制,后背緊貼冰冷的墻壁,動彈不得,只能被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侵略。
慌亂中,她的手掌急促地拍打著他寬闊的肩膀,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欲要推開這令人窒息的壓迫。
“江鶴卿……!”
她含糊地叫出聲,聲音被他的唇舌堵住,只能從齒縫間擠出。在混亂而激烈的親吻中,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屈辱和恐慌涌上心頭,猛地用力咬住他的下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彌漫開來。
他因疼痛而微微松開她,舌尖輕輕舔過被咬破的下唇,嘗到一絲鐵銹般的血腥氣,那股刺激的味道反而讓他心跳加速、愈發(fā)興奮,仿佛點燃了心底的野性。
眼神迷離而熾熱,像燃燒的火焰般直直鎖定她,聲音低沉而沙啞地喚道,“梁初楹……”
隨即,他再次覆上她的唇,這次的吻少了些急切,卻多了幾分溫柔的掠奪,仿佛在無聲宣告主權(quán)。
他的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腰肢,力道深沉而霸道,似要將她纖細的身軀徹底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感受著她輕微的顫抖與溫熱。
良久,終于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氣息紊亂。
“我不會放手的……絕對不會……”眼中閃爍著堅定又執(zhí)著的的光,像是在對她宣告,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第一次接吻就如此激烈,實在有些承受不來,梁初楹的雙腿抑制不住地發(fā)軟打顫,幾乎站立不穩(wěn)。
唇瓣被他熾熱的氣息反復碾磨吮吸,又麻又燙,仿佛已不再屬于自己。
好不容易得以分開片刻,她立刻微微垂著頭,大口大口呼吸著略帶涼意的空氣,試圖平復胸腔里紊亂不堪的氣息。
盡管渾身脫力,連指尖都在發(fā)顫,卻還是徒勞地抬起綿軟的手掌,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推開那令人窒息的親密。
“江鶴卿……”
破碎的聲音帶著喘息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抬眸望向他,眼神迷蒙,水汽氤氳,幾乎失了焦距,“……你會后悔的……”
他的呼吸變得愈發(fā)急促,胸口起伏不定,仿佛被無形的繩索勒緊。
聽到她的話后,他的動作驟然一滯,僵在原地,目光死死鎖住她那雙迷離而朦朧的眼睛。
那一瞬間,心中某個柔軟的角落像是被羽毛輕輕拂過,泛起一絲微弱的漣漪,但轉(zhuǎn)瞬就被那股強烈的不甘和占有欲徹底吞噬——它如同洶涌的潮水,將他所有的理智淹沒。
“我不會后悔……”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雙手卻依然如鐵鉗般緊緊摟著她的腰肢。
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仿佛只要稍一松懈,她就會化作一縷輕煙消散在空氣中。
“就算是錯,我也錯到底。”每一個字都帶著決絕的固執(zhí)。
“松開我……”她的聲音脆弱而抖動,如同薄冰在陽光下碎裂。
手掌奮力推向他那緊箍在腰間的手臂,每一次推擠都令她的指尖蒼白如霜,指關(guān)節(jié)幾近迸裂,卻無法動搖那鐵石般的束縛。
她的身體在他強勢的擁抱中戰(zhàn)栗,呼吸急促而紊亂,胸口起伏如潮,心臟在胸腔中狂跳似鼓,仿佛一只被困在網(wǎng)中的小鳥,羽翼零亂,纖細的肢體在絕望中徒勞掙扎,眼神中透出深切的無助。
江鶴卿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情愿,但還是緩緩松開了摟著她腰的手,可目光依舊黏在她身上,不肯移開分毫。
“梁初楹……”
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意猶未盡和眷戀。
“我不會放棄的。”
說罷,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亂的浴袍領(lǐng)口,原本清冷的面容此刻多了幾分別樣的情愫,微微泛紅的薄唇顯得有些誘人,銀灰色的眼眸中波光流轉(zhuǎn),直勾勾地凝視著她。
“接下來的日子,你會習慣有我在身邊的日子。”
梁初楹被他話語里的直白刺得渾身一顫,當“習慣”兩個字從他口中吐出時,像針尖狠狠扎進她的心臟深處,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她本能地抬起手掌,狠狠推向他堅實的胸膛,試圖將他從眼前推開。然而,雙腿因為突如其來的情緒沖擊而發(fā)軟,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氣,還沒緩過勁來。
踉蹌地向后退去,指尖觸到床頭桌冰涼的木質(zhì)表面,才勉強穩(wěn)住搖搖欲墜的身體,緩緩跌坐到柔軟的床沿邊緣。
呼吸略微有些急促,胸口起伏不定,每一次吸氣都帶著輕微的顫抖,仿佛剛剛逃離一場風暴。
她低垂著頭,烏黑的長發(fā)如簾幕般遮住了她蒼白的臉頰和泛紅的眼眶,只留下一個倔強的輪廓。
然后,她抬起微微顫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那扇緊閉的臥室門口,動作堅決而無聲。
“你出去。”
聲音雖輕,卻像刀刃般鋒利,不容任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