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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是囚徒,也是救贖

月心祭壇與未竟的約定

第三中學的失蹤現場彌漫著濃郁的黑暗能量,沈夜的銀匕首在空氣中劃出冷光,尖端凝結著細小的黑色冰晶。“是‘暗影傳送陣’,他們用學生的恐懼作為能量源,直接將人轉移到祭壇了。”

他蹲下身,指尖按在操場角落的黑色印記上,那印記像滴入水中的墨,正緩緩暈開。“印記還沒完全消散,能追蹤到能量流向。”

周明誠帶著特殊事務局的人圍過來,每人手里都握著銀質法器。“沈先生,需要我們做什么?”經歷過艾琳的證詞和血玉的異動,他對沈夜的態度已從懷疑轉為信任。

“祭壇應該在南城的地下溶洞,那里陰氣重,適合血月儀式。”沈夜起身時,袖口沾了些黑色印記,“我帶一隊人從正面突破,周局長麻煩帶人封鎖所有溶洞入口,別讓一個激進派跑掉。”

蘇念念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我跟你去。”

“不行,太危險。”沈夜皺眉,“你帶著月光草和血玉,待在安全的地方。”

“外婆的日記里畫過溶洞地圖,”蘇念念從包里翻出那疊泛黃的紙,“而且只有我的吊墜能壓制血玉,萬一你們在祭壇遇到它的能量反噬……”

她的話沒說完,卻讓沈夜沉默了。月光草的花苞在風中輕輕顫動,仿佛在替她表態。

“跟緊我,不許離開視線半步。”沈夜最終妥協,將自己的黑色風衣披在她身上,“這衣服上有我的氣息,低級吸血鬼不敢靠近。”

地下溶洞潮濕陰冷,手電筒的光束刺破黑暗,照出鐘乳石上凝結的水珠,像一串串倒懸的淚。越往深處走,空氣里的血腥味越濃,蘇念念胸前的吊墜燙得厲害,幾乎要貼在皮膚上。

“前面就是祭壇了。”沈夜突然停步,示意眾人熄滅光源,“月心祭壇的核心在溶洞最深處,被黑色結界籠罩著,只有用銀器和純粹的能量才能破開。”

黑暗中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幾個穿著黑袍的人影從鐘乳石后走出,臉上戴著猙獰的面具。為首的人舉起骨杖,杖頂的骷髏頭突然睜開紅色的眼睛:“沈夜,你果然來了,正好陪這些祭品一起獻祭。”

“冷軒,別躲在面具后面裝神弄鬼。”沈夜的銀匕首泛著寒光,“你的血玉已經被壓制,憑這些蝦兵蟹將,攔不住我。”

黑袍人發出刺耳的笑,骨杖重重頓地,地面裂開一道道縫隙,黑色的霧氣從縫隙中涌出,化作無數只手,抓向眾人的腳踝。“就算沒有血玉,我還有99個祭品的怨氣,足夠讓血月降臨!”

蘇念念突然想起外婆日記里的話,急忙掏出月光草花盆:“沈夜,月光草能凈化黑暗能量!”

她將花盆舉過頭頂,月光草的花苞在黑暗中驟然綻放,銀色的花瓣層層展開,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那些黑色的霧氣在光芒中發出滋滋的響聲,像冰雪遇熱般融化。

“不可能!”黑袍人后退半步,面具下的臉扭曲變形,“這是守舊派的圣草,怎么會在你手里?”

沈夜趁機沖上前,銀匕首刺穿了為首黑袍人的肩膀。黑袍人慘叫著后退,面具掉落在地,露出一張年輕卻布滿皺紋的臉——那是顧明哲,被綁架的生物學家。

“他被血玉控制了。”沈夜低聲道,“血玉找不到新宿主,就寄生在了他身上。”

顧明哲的眼睛變成暗紅色,嘴角流著黑色的涎水:“血月……必須降臨……”他突然抓起身邊一個昏迷的學生,骨杖抵在孩子的脖頸上,“讓開,否則我現在就吸干他的血!”

蘇念念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到那孩子胸前別著的校徽——和沈夜手機屏保上的少女佩戴的一模一樣。

“那是沈月。”蘇念念的聲音發顫,看向沈夜。

沈夜的瞳孔驟然收縮,握著匕首的手微微顫抖。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卻不能讓女兒出事。

“放了她,我任由你處置。”沈夜緩緩放下匕首,黑色的霧氣在他周身繚繞,那是他壓抑到極致的黑暗能量,“但你要發誓,放過所有孩子。”

“兄長,你還是這么天真。”顧明哲(或者說,寄生在他身上的冷軒意識)笑了起來,“等血月降臨,所有人都得死,包括你的寶貝女兒。”

就在這時,月光草的花瓣突然全部轉向溶洞深處,銀色的光芒匯聚成一道光束,照亮了祭壇中央的石碑——石碑上刻著99個凹槽,其中38個已經填滿了暗紅色的晶石,顯然最后一個就是沈月。

“月心……在石碑下面!”蘇念念突然喊道,“外婆說血月的弱點是月心,只要毀掉它,儀式就會失敗!”

沈夜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突然沖向顧明哲,不是為了救人,而是用身體撞向他手中的骨杖。骨杖偏離方向的瞬間,蘇念念抓起地上的銀匕首,朝著石碑沖去。

“攔住她!”顧明哲嘶吼著,黑色的霧氣化作利爪抓向蘇念念的后背。

沈夜撲過去擋在她身后,利爪穿透了他的肩膀,黑色的血液濺在蘇念念的風衣上。“快走!”

蘇念念的眼淚混著汗水滑落,她沒有回頭,用盡全身力氣將銀匕首刺向石碑。匕首沒入的瞬間,整個溶洞劇烈震動,石碑上的暗紅色晶石紛紛碎裂,顧明哲發出凄厲的慘叫,身體像被抽走了骨頭般癱軟在地,一枚暗紅色的血玉從他口袋里滾出,在月光草的光芒中漸漸化為齏粉。

祭壇的黑色結界消失了,昏迷的孩子們緩緩睜開眼睛。沈月揉著眼睛站起來,看到倒在地上的沈夜,突然哭著跑過去:“爸爸!”

沈夜抬起手,想摸摸女兒的頭,卻在觸到她頭發的前一刻停住。他的手已經開始變得透明,像正在融化的冰。

“念念,”他轉向蘇念念,眼底是化不開的溫柔,“月光草……開得真好看。”

“沈夜!”蘇念念撲過去抱住他,卻只抱住了一片冰涼的霧氣。

“別難過,”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像風拂過花瓣,“我不是消失,是變成了月光,陪著你們看薔薇花開……”

他的身影徹底消散在空氣中,只有那株月光草開得愈發燦爛,銀色的花瓣上沾著幾滴黑色的露珠,在溶洞的微光中閃著星子般的光。

三個月后,南城的薔薇開了滿街。蘇念念坐在窗臺前,看著月光草已經長得半人高,旁邊的花盆里種著外婆留下的薔薇種子,也冒出了嫩芽。

沈月背著書包跑進來,手里拿著一張畫:“念念姐姐,你看我畫的爸爸,他在月亮上對我們笑呢。”

畫上,一輪圓月掛在天空,月亮旁邊站著個模糊的黑色身影,正朝著窗臺上的花草揮手。

蘇念念摸了摸沈月的頭,抬頭看向窗外——陽光正好,薔薇花香混著月光草的清冽,像極了那個雨天,沈夜撐著傘站在月見路13號門口,對她說“進去后緊跟著我”的樣子。

她知道,有些約定不需要說出口,就像月光總會落在花開的地方,就像他從未離開。蘇念念正給月光草澆水,聽見沈月的話忍不住笑了:“說不定你爸爸真的在月亮上偷偷看呢。”她指尖拂過月光草的花瓣,那花瓣竟輕輕顫動了一下,像是在回應。

沈月眼睛一亮,趕緊把書包里的滿分試卷鋪在窗臺:“那爸爸肯定看到我的分數了!他以前總說,考得好就帶我們去月見路的文創街吃梅花糕。”

提到月見路,蘇念念心里一動。前幾天李律師說,13號老樓要被改造成“城市記憶館”,征集和老樓有關的舊物。她找出那個黑色皮質盒子,里面的銀薔薇胸針和牛皮筆記本被擦拭得干干凈凈,還有沈夜留下的那枚銀羅盤,指針總在月圓時指向月亮的方向。

“明天我們去月見路吧,”蘇念念合上盒子,“把這些東西捐給記憶館,也算給過去一個交代。”

第二天清晨,薔薇花的香氣漫過街角。蘇念念牽著沈月的手走進月見路,老樓門口已經掛起了嶄新的木牌,幾個工人正小心翼翼地修復墻上的壁畫。李律師站在門口等她們,手里拿著一個相框:“猜猜我找到了什么?”

相框里是張褪色的合影:年輕的外婆穿著旗袍,站在沈夜身邊,兩人身后是13號老樓的雕花門楣,外婆手里拿著一朵剛摘的薔薇,笑得眉眼彎彎。

“這是1949年拍的,”李律師感慨道,“沈先生當年偷偷藏在相冊里,上次整理他的物品時才發現。”

沈月踮腳看著照片,突然指著外婆胸前的吊墜:“和念念姐姐的一樣!”

蘇念念摸著自己的薔薇吊墜,突然覺得它微微發燙。抬頭時,陽光穿過老樓的窗欞,在地板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極了沈夜消散那天,溶洞里閃爍的微光。

記憶館開館那天,蘇念念把黑色皮質盒子放進展柜。銀薔薇胸針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旁邊的說明牌上寫著:“守護者的信物,見證跨越時空的愛與勇氣。”

閉館時,她發現月光草的一片花瓣落在了展柜前,花瓣上沾著的露水,在玻璃上映出一道小小的彩虹。

回家的路上,沈月突然指著天空:“姐姐你看!月亮旁邊有顆好亮的星星!”

蘇念念抬頭,一輪新月掛在天邊,旁邊的啟明星格外耀眼。她仿佛聽見風里傳來熟悉的聲音,像沈夜在說:“你看,春天真的來了。”

窗臺的薔薇嫩芽又長高了些,月光草的花瓣在晚風中輕輕搖曳,像是在和天上的星星打招呼。蘇念念知道,那些未說出口的約定,都藏在花開花落里,藏在月光流轉間,永遠不會過期。(第八章完)

葉桑懷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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