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蘊滴入眼睛的感覺并不好受，有辣辣的刺痛感，眼皮好像黏在一起，怎么也睜不開。沈云淮想伸手揉揉眼睛，被沈自凜拉住了。

“別碰你們的眼睛，等會就好了。”

沒辦法沈云淮三人只能忍著，沈云風疼的在地上打滾，沈云意滿臉的汗水。不知過了多久，沈云淮才終于感覺好受一些，慢慢睜開眼睛。

沈自凜清楚地看見沈云淮瞳孔里的金色深了一些，她是第一個睜眼的。不一會沈云意也睜開了眼睛，最后是沈云風。

“你們感覺怎么樣？”沈自凜問。

“太疼了。”沈云風眨了眨眼睛，“好像和之前也沒有什么不同啊。”

沈云淮和沈云意相互對視一眼，好像也沒有什么不一樣的。

“水云滴入眼睛后，疼痛程度越高，時間越長，說明眼睛內的雜物很多。”沈自凜拿出三個骰子，“你們想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哪里不一樣嗎？”他問三個小家伙。

沈云淮三人一起點點頭，“想。”

沈自凜將骰子扔進骰盒里搖了幾下，問他們點數是多少。

沈云淮看著骰盒，心想里面的骰子是怎樣的呢？突然間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四、五、一，是十點。”她有些驚喜地說道。

沈自凜打開盒子，確實是這樣，一共十點。“云淮，你天賦不錯，那么快就看清楚了。”他摸了摸沈云淮的腦袋，語氣滿是欣慰。

而沈云風和沈云意臉上盡是茫然，這是這么知道的？沈自凜又搖了一次骰子，示意沈云淮不要說話。

沈云風和沈云意緊盯著骰盒，想要從上面看出點什么，大概一刻鐘左右，沈云意突然說道，“是三個六，我感覺到了。”

她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沈自凜，沈自凜點點頭。沈云風不相信，合著就他一個人不知道唄。他急忙打開骰盒，看到點數后覺得天塌了，真的是三個六。

他有些失落地說，“爺爺，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不必妄自菲薄，破妄眼就是要多用，準確性才高，才會更厲害。”沈自凜安慰沈云風，同時也對三個孩子說，“任何東西，你不用，只是放在那，它就會生銹，就會枯萎。”

為了讓孩子們更熟悉破妄眼，沈自凜打算帶他們去一個地方。百江城西城有一塊魚龍混雜的地方，被稱為三里坊。

西城大多是住宅，所以沒有那么喧鬧。直到踏入三里坊，人才多了起來，窄小的街道上都是小攤販。

沈自凜帶著三個小家伙一直往里走。沈云淮左看看右看看，這地方她還是第一次來。

走了一會，她被一個小攤上的木盒子吸引了。沈云淮隨手拿起盒子，問攤主，“這個多少錢。”

攤主抬眼看了看沈云淮一行人，衣服料子很好，配飾也將就，一看就是有錢人，“三個銀幣。”他直接就是獅子大開口。

沈云淮疑惑地看向攤主，她看上去像是一個冤大頭嗎？“就是一個普通的木盒子，工藝粗糙，也不是什么名貴木料，你是覺得我很好騙嗎。”明明沈云淮只是一個小孩子，卻讓攤主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怎么回事，他們這種有錢人應該不在乎這些錢才對。“這個……”攤主想辯解一下，但是被沈云淮打斷了，“就二十個銅幣，不賣就算了。”

二十個銅幣，這砍價也太狠了吧。就在攤主猶豫的功夫，沈云淮起身作勢要走。

“二十，就二十個銅幣。”攤主連忙說道。反正這盒子是他從家里翻出來的，賣多少都不虧。

等走遠了，沈云意湊過來問，“云淮，你怎么看上怎么一個破爛玩意？”

“我就是感覺這盒子不簡單。”沈云淮倒也不是看上了這個木盒子，她只是覺得這木盒子里面有東西。

“這木盒子中有個小夾層，里面有一塊獸皮。”沈自凜眼力好，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過此行沈自凜不是帶著他們來淘東西的，他帶著三個孩子越走越偏僻，來到一個老舊的門房前。

走進去，穿過黑暗的甬道，掀開簾子，看到的是一群人，他們都圍在中央的大長桌子旁邊。鬧哄哄的，沈云淮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聾了。

“這是什么地方？”沈云風好奇的看著周圍。

“這是賭坊，我給你們每人三個金幣，你們自己去玩。一個時辰后，你們誰贏得的最多，就可以獲得神秘獎品。”沈自凜說完就去了三樓，讓他們結束后再去找他。

沈云淮拿著三個金幣兌換了三百個籌碼。她找了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擠進去，不過她太矮了，人還沒有桌子高，根本看不到。

路東言今天可是輸慘了，不僅零花錢都沒有了，連自己貼身戴了很多年的玉佩都也被人贏去了。剛從二樓下來，他就看到一個小孩拼命往人群里擠。又因為人太矮夠不到桌臺，又默默退了出來。

在這賭場里，他看到過各種各樣的人，不過小孩他倒是第一次見。路東言走到小孩身邊，“人都還沒桌子高，就出來賭了，你家大人呢？”

“關你什么事！”沈云淮沒好氣地吼到，竟然說她矮。

“要不你去二樓吧，二樓人少一點，不過就是賭的有點大。”路東言也不在意小孩的語氣，反而給了建議，接著他問，“對了，你又多少籌碼？”

“三百枚籌碼。”沈云淮回答。

“三百枚，有點少啊。”路東言覺得一個小孩肯定沒有多少錢，說完才反應過來，“你說多少？三百！”

沈云淮點點頭，不明白為什么他的反應那么大。

得到肯定的路東言內心莫名悲涼，不是，現在的小孩都那么有錢嘛？他頓時起了興趣，格外熱情地說，“我帶你去二樓吧，我可是這里的常客，知道什么最好玩了。”

她一個小孩，在這種地方確實不好做事，沈云淮仔細想想，也就答應了，跟著路東言上了二樓。

上樓的時候路東言越想越氣，今天自己不過是差點運氣，要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贏那家伙。瞥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小屁孩，這家伙不是正好有籌碼嗎？想著想著，路東言就帶著沈云淮回到原來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