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蝶屋敷的庭院薄霧繚繞,花草沾著露珠微微閃光。雪乃剛完成晨練,汗水尚未擦乾,一名身著「隱」制服的少女快步趨前,半跪低聲道:“主公大人召見您,請即刻前往本邸”
雪乃怔了一下,輕輕的點點頭
“……我明白了”她低聲應道,迅速洗淨更衣,換上整齊的制服與羽織,胸口佩刀,目光沉靜,腳步堅定。
抵達產屋敷宅邸時,初升的日光正透過迴廊灑落。雪乃踏過白砂庭院時,感覺腳步有些飄忽——這是她長年來第一次以「劍士」的身份,被正式召至此地,而非以妹妹的身份。
推門而入,堂中幽靜無聲。
坐於高座之上的產屋敷耀哉面容溫和,氣息如春風。他一身白衣,雙眼依舊因病微闔,但那份神聖與穩定的威嚴,依舊令人無法直視。
他身側坐著天音夫人,仍是那般端莊嫻靜。身後站著「隱」的從者如影靜立。
雪乃單膝跪下,頭微垂:“哥哥……”
“雪乃,妳終於回來了”耀哉的聲音柔和,卻有穿透人心的穩重?!斑@些日子,妳辛苦了。妳已完成了鬼殺隊給予柱的條件”
雪乃的眼微震,心跳不自覺加快?!拔摇?/p>
“妳斬殺了原十二鬼月中的下弦之肆?零餘子,並以一人之力獨戰至最後。這不只是戰果,更是證明”
耀哉語畢,摸了摸妹妹的頭。
“從今日起,妳將以『雪柱』之名,列位於鬼殺隊之柱。願妳的劍,守護人間的光明”
雪乃低下頭,聲音微顫卻堅定:“謹遵主公大人之命……雪乃,願以此身斬盡魑魅魍魎,不負鬼殺之名!”
“很好”耀哉輕聲笑了,語氣中是溫柔的信任與深深的慰藉?!皬慕裢?,妳不只是我的妹妹,更是能與所有柱肩並肩之人”
雪乃一抬眼,看見哥哥臉上的笑容,嘴角上揚了零點一釐米。
“不過....以後還是叫我哥哥好點吧”耀哉溫柔的笑了笑。
“好的,哥哥...”那日之後,鬼殺隊內,正式誕生了一位新的柱。
之後的日子,雪乃一邊奔走於各地斬鬼,一邊在閒暇與靜夜中磨練劍技,鍛鍊體魄,不斷向極限挑戰,試圖開發出更多屬於自己的「雪之呼吸」型。
即便已被賦予「柱」的稱號,雪乃並未因此而有半點自滿。她清楚,鬼的勢力遠比外人所知更加深廣,十二鬼月之外,尚有未知的恐怖潛伏於陰影之中。身為柱,若不能不斷成長,終將被無情的戰場所吞噬。
每次任務歸來,雪乃總會在蝶屋小住數日,不為療傷,而是為了維護基本體能與劍術節奏。胡蝶香奈惠總會笑著遞上茶水:“劍也要休息,你若一直那樣拼命,它會哭的”
蝴蝶忍則不改往常的犀利風格,一邊捧著醫書,一邊斜眼提醒:“你不只是柱,還是病人榜首,訓練的時候給我認真一點啊”
“是、是……忍小姐好可怕”雪乃會笑著雙手舉高投降,卻仍準時現身在訓練場中央,手中日輪刀未曾離身。
蝶屋的少女們對這位白衣如雪的柱也十分喜愛。神崎葵時常在雪乃完成訓練後遞上一碗熱騰騰的湯,嘴裡嘟囔:“都說了不能再練了,怎麼還是不聽啊。雪乃大人你這樣我們會擔心的啦……”
而在閒暇時光裡,香奈惠也會陪雪乃研磨劍道——不同於一般的教學,她更多地引導雪乃進入心法層次:“劍的極意,不是殺意,而是如何讓你的每一擊都回應你的心。如果妳的心是雪,那麼讓對手感覺到寒冷之前,必須先讓自己融入冬天”
雪乃於是嘗試將「雪之呼吸」進一步深化,不僅追求殺傷力與速度,而是意識的收束與展開。她在「霜閃風舞」的基礎上延展出更流動的步伐,命名為試作型「氷雲遊移」;也在「月鏡亂影」的殘影運用中嘗試切入新變,構思更進階的「幻刃雪籠」。
而在一次與煉獄槙壽郎的交手訓練中,雪乃的心法有了進一步突破。師徒兩人於山間對招,雪乃刀法如飛雪紛落,槙壽郎則以烈焰之勢正面迎擊。兩種截然不同的呼吸法激烈碰撞,劍風與氣勢在雪地上交錯成一幅動人圖卷。
“不錯……妳的刀,比上次更有『決意』了”槙壽郎揮退火焰刀,語氣一如既往地穩重“不過還差點什麼”
雪乃擦去額角冷汗,眼神卻更加堅定?!笆牵∥視屟趧馍下湎轮?,已經斬斷敵意”
回到蝶屋後,她便閉關數日,終於於月夜中領悟出新的試作型:“拾參之型?雪隱無聲」,劍氣藏於空氣中,在揮出的一瞬才凝形,無聲無息中奪敵性命”
耀哉亦數次親臨蝶屋,探望這位令人不省心的妹妹。
他總是靜靜坐在病榻旁,望著雪乃沉睡的臉龐,語氣溫和地細語幾句,像是在安撫,也像是在傾訴。他從不多說責備的話語,反倒更多的是關懷與鼓勵。每當雪乃眉頭微蹙,他便輕聲喚她的名字,如同兒時在庭院中那樣輕柔。
天音也曾帶著親手熬煮的藥膳前來,看著雪乃蒼白卻安穩的臉龐,輕聲嘆息:“小乃總是這樣,明明那麼溫柔,卻也總讓人擔心……”
好像...自從雪乃變成柱以後,受傷次數越來越多了,不過慶信的是,都只是小傷而已。
即便雪乃沉睡未醒,那些關愛與牽掛也從未缺席。蝶屋的女孩們偷偷議論說:“雪乃大人真的很幸福呢,有這樣一個溫柔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