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環(huán)市群山環(huán)繞,只有一處交通要道通向外面,像愚公移山的故事一樣,不過沒有天神降臨,只有被科技降伏的山。
素舒和白榆兩人坐在車上,車子正走在通向南環(huán)市外的隧道里,一群人要從群山外面出發(fā)。
穿過長長的隧道,來到了南環(huán)市外,車子也從柏油路駛向了土路。
素舒看了看表,大概兩個鐘頭左右,眾人終于到了目的地的山體外圍下方。
“過來集合了。”劉文濤拿著一個喇叭大聲的對著從各個方向駛來的車輛大喊。
素舒他們這一輛也很快停在了劉文濤的面前。
眾人排著隊領著自己的工牌和生活物資。
很快就輪到了素舒和白榆。
兩人拿到了工牌后發(fā)現顏色和其他大多數人的不太一樣。
“白色的進,黃色和藍色的留一下給你們分配工作。”劉文濤拿著小喇叭指揮著交通。
他是這一次的工程負責人之一。
“這里是西處最大的一處勘探點,離最近的考古現場大概有一公里左右,主要的干路都封死了,就留下了這一條。”
“但是依舊不排除有人從其他方向偷偷摸上去做那些進來撿東西發(fā)財的夢,黃色的去左邊,會有人組織你們巡邏。”
“藍色的看過來,上面寫清了你們的工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打電話給我,我的電話是175XXXXXXXX。”
素舒和白榆看了看自己的工作牌,工作那一欄寫的是安檢,然后兩人疑惑的看向帶著白色工牌正在向山上進發(fā)的趙勇。
趙勇像是感覺到了什么打了個噴嚏,回頭望向人群,卻又因為人太多什么都沒看到。
白榆,素舒……
“這就是你說的靠譜?”
“我覺得肯定是分錯了,等我晚上問問他。”
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就分散在了山上。
劉文濤組織完后也準備往山上走,經過安檢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素舒和白榆。
“你們兩個先頂替一下安檢,過兩天會換人來交接,人手不夠用了,過幾天這里會裝一個安檢閘機,你們先辛苦一下。”
劉文濤說完就轉身往山上走去。
劉文濤現在心情很好,平生最見不得的就是關系戶,這還把人插在他手底下了,本來想帶的人都沒帶進來。
“誰也別好過。”劉文濤啐了一口慢悠悠的走上山了。
兩人只好坐在這里,看著一摞員工名冊。
好在在來的時候已經統計了誰來了誰沒來。
幾號誰來誰走也寫得很清楚。
兩人就開始了第一天的工作,一直到晚上都沒有休息,看了看手冊想知道自己幾點下班,才發(fā)現是24小時工作,她們兩個輪崗。
周圍倒是有一些人氣,巡邏的人也住在這附近,一片片的小帳篷男左女右。
工作了兩天后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白榆已經急得不行了,素舒倒是無所謂,工資開的挺高的。
素舒:“你好!這邊看一下工作證核對一下。”
穿著一身白色工裝的北辰一手提著亮銀色的小箱子,將領口的工作牌先前遞了遞。
“等我一下。”素舒拿起工作名冊翻了又翻,“沒有看到你的名字啊。”
北辰充滿磁性又富有節(jié)奏的聲音響起:“我是今天被特邀來的,你們可以打電話確認一下。”
素舒看了一眼白榆,白榆乖乖掏出手機打電話確認去了。
素舒也將視線從白榆抬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上,白色的工裝也掩蓋不住他的完美。
一時間呆了呆。
面前的男人大概接近一米九,三頭身的比例,勻稱的身材,以及那張美到妖異的臉,俊朗已經沒法形容眼前的這個男人了,這是素舒的內心想法。
北辰也這么注視著眼前的素舒,好看的眼睛微瞇,眼底帶上了一絲疑惑。
“確認過了,他確實是今天臨時邀請過來的。”白榆很快從一邊回來。
兩個人的視線也隨即分開。
北辰從胸口的口袋掏出一枚略顯古樸的精致硬幣,“送給你。”
“哦……”
沒等素舒回答,北辰轉身走過了警戒線頭也不回的走了。
“好帥啊!”白榆輕輕摟住了素舒的腰,隨后帶有一些調笑聲音地問:“今晚的月色美不美?喜不喜歡這個。”
素舒輕輕拍掉這個手不老實的閨蜜,“美。”
“剛剛聽劉組長說他才23歲,就已經真正的成為一名教授了,真的好難想象我們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白榆一臉感嘆,隨后從素舒手中拿過那枚硬幣輕輕舉過頭頂。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啊。”那個男人能被特邀來,優(yōu)秀是無可置疑的。
白榆看向硬幣,硬幣的一面是一位天使的模樣,祂站在俯首的人群中央背生六翼,一只手舉著一把紋路清晰可見的長矛直指蒼穹,另一只手靜靜的抓著一個頭顱。在夜色的籠罩下這位天使像是要與天斗一般。
素舒拿回硬幣,翻到另一面,一個面容可怖的類人生物為主體,以及一堆奇形怪狀的生物,正一臉貪婪的看向素舒,詭異的眸子像是活了一般,陰惻惻的笑著。
素舒拿著硬幣的手不自覺顫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發(fā)現剛才的一切像是幻覺一樣,拿著硬幣看了半天不明白到這枚硬幣到底有什么意義,就將它收到了口袋。
白榆還想繼續(xù)問問鐵樹會不會開花,但是寂靜的夜像是被籠罩了一樣,甚至沒有鳥叫聲,看了看四周之后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些乏了。
“我先回帳篷了,撐不住了一會替班喊我。”白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進了帳篷。
素舒總感覺的這一夜和前幾夜都不太一樣,靜靜的攥住了胸口的項鏈,冰冰涼涼的觸感然素舒略微安心了一些。
風聲簌簌,天空中沒有一只鳥,就連后面的帳篷都沒有了聲音。
此時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天空中出現了第二個月亮,天空中掛上了兩輪銀月。
夜色越來越深,濃的像墨,在某一瞬間像是真正的墨一般從四面八方涌來。
下一瞬方圓兩公里山體崩塌,地面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