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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錯吻豪門:陸少的甜寵小嬌妻

第7章契約簽署

景珩苑。

這個名字本身就像一塊沉甸甸的、鐫刻著權勢與疏離的冰。當出租車穿過數重森嚴的雕花鐵門,沿著蜿蜒的、兩旁栽滿名貴松柏的車道駛入那片開闊得令人心慌的庭院時,蘇晚攥著帆布包帶的手指,關節已經捏得發白。

眼前矗立的建筑,與其說是住宅,不如說是一座現代化的、線條冷硬的堡壘。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墻映著清晨微冷的陽光,反射出冰冷的光澤。前庭是精心設計過的枯山水景觀,嶙峋的石頭和耙梳出完美紋路的白沙,透著一股不近人情的禪意,或者說,死寂。

唐笑笑陪著她站在那扇厚重得如同銀行金庫門的入戶門前,忍不住“嘶”了一聲,壓低聲音:“晚晚,這……這也太夸張了吧?拍科幻片呢?你確定真要進去?”她擔憂地看著蘇晚蒼白的側臉,昨晚直播大捷的興奮早已被眼前這深宅大院的壓迫感驅散殆盡。

蘇晚深吸了一口氣,清晨帶著草木微澀的空氣涌入肺腑,卻沒能緩解胸腔里沉甸甸的窒息感。陸景珩那兩條冰冷的短信,如同無形的枷鎖,在她手腕上勒出深痕。陸太太……這個稱呼像一枚滾燙的烙印,猝不及防地燙在她的心上,帶著屈辱,帶著一種被強行拖入未知漩渦的恐慌。她別無選擇。周揚的威脅暫時解除,但白薇薇的嫉恨、職場的暗流、還有那個懸在頭頂的“交易”……她需要這個暫時的避風港,或者說,牢籠。

“嗯。”她低低應了一聲,聲音有些發干,抬手按響了門鈴。清脆的電子音在寂靜中回蕩,顯得格外突兀。

門幾乎是無聲地滑開。一個穿著剪裁合體黑色西裝、面容冷峻、身形挺拔如松的男人站在門內。他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眼神銳利得像手術刀,周身散發著一種訓練有素的、近乎機械的精準感。他微微躬身,動作標準得如同教科書:“蘇小姐,唐小姐,陸先生和陳律師已經在書房等候。請隨我來。”聲音平淡,沒有任何情緒起伏。是陳鋒,陸景珩的影子。

踏入玄關,一股混合著昂貴實木、真皮以及某種清冽香氛(像是雪松和冷杉)的氣息撲面而來。腳下是觸感冰涼光滑的意大利大理石,光可鑒人,倒映著她們局促的身影。巨大的空間挑高極高,空曠得說話似乎都有回音。極簡到近乎冷酷的裝潢,黑白灰的主色調,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品,只有幾件線條冷硬的現代雕塑立在角落,像沉默的守衛。這里的一切都透著一種拒人千里的、不沾煙火氣的冰冷秩序。

唐笑笑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湊在蘇晚耳邊用氣聲說:“這地方……能住人?感覺喘氣聲大了都會被罰款。”

蘇晚沒說話,只是沉默地跟著陳鋒。長長的走廊兩側是緊閉的房門,她感覺自己像行走在一個巨大的、精密的儀器內部。腳步聲被厚實的地毯吸走,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書房的門被陳鋒無聲推開。

陽光透過一整面墻的巨大落地窗涌入,將室內切割成涇渭分明的光與影。陸景珩背對著門口,站在光影交界處。他依舊是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裝,身姿挺拔如孤峰,手里端著一杯咖啡,目光投向窗外那片修剪得一絲不茍的草坪。清晨的光線勾勒出他冷硬的下頜線和完美的側影,整個人像一尊沒有溫度的雕塑,散發著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窗邊的紅木書桌后,坐著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氣質斯文干練的中年男人。他面前攤開著厚厚的文件,手邊放著一個打開的黑色真皮公文包。看到蘇晚和唐笑笑進來,他立刻站起身,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無懈可擊的微笑:“蘇小姐,唐小姐,早上好。我是陸氏集團法務部的陳文濤律師,負責本次協議的起草和簽署事宜。”他的目光在蘇晚臉上停留了一瞬,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坐。”陸景珩沒有回頭,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書房里響起,如同冰塊落入金屬容器,簡短而冰冷。

蘇晚和唐笑笑在書桌對面的兩張真皮扶手椅上坐下。椅子很寬大,很舒適,卻讓蘇晚感覺自己渺小得像坐在審判席上的被告。

陳律師將兩份裝訂整齊的文件推到蘇晚面前,厚厚的一沓,封面是冷硬的仿皮材質,印著燙金的“婚前協議”字樣。這冰冷的四個字,像針一樣刺了蘇晚的眼睛。

“蘇小姐,這是根據陸先生的要求擬定的協議,請您過目。”陳律師的聲音平穩無波,“核心條款主要包括:第一,協議婚姻存續期間,陸先生將提供您一切必要的生活保障和人身安全保護。第二,您需要履行必要的伴侶義務,包括但不限于陪同出席公開社交場合、應對家族事務、維持公眾形象等。第三,婚姻關系為名義性質,雙方互不干涉對方私人情感生活。第四,協議期限為一年,到期自動終止,陸先生會額外支付一筆可觀的補償金。第五,協議內容及婚姻名義性質,雙方均需嚴格保密,如有泄露,泄密方將承擔巨額違約金及一切法律后果。”他語速適中,條理清晰,仿佛在宣讀一份再普通不過的商業合同。

蘇晚沒有立刻去翻那份厚厚的協議。她的目光越過陳律師,落在依舊背對著她們的陸景珩身上。陽光給他高大的身影鍍上了一層冰冷的金邊。

“陸先生,”蘇晚開口,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帶著一種強撐的鎮定,“我想確認,‘伴侶義務’的具體邊界在哪里?‘互不干涉私人情感生活’,是否意味著在協議期間,我個人的情感和社交自由不受限制?”

陸景珩終于緩緩轉過身。

陽光刺眼,蘇晚微微瞇起眼。他逆光而立,深邃的五官隱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有那雙眼睛,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清晰地鎖定了她。目光銳利,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審視,仿佛要將她從里到外剖開。

“邊界?”他薄唇微啟,聲音沒什么起伏,卻像冰錐刺破空氣,“蘇晚,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天真的試探。協議寫得很清楚。名義婚姻,意味著在外人面前,你需要扮演一個合格的‘陸太太’。至于私下……”他微微停頓,目光在她倔強抿起的唇上掠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只要不損害陸氏聲譽,不把那些不入流的麻煩帶到景珩苑,你愛和誰糾纏,是你的自由。”

不入流的麻煩……他指的是周揚?還是傅云深?蘇晚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屈辱感混合著憤怒在血液里升騰。

“至于你的自由?”陸景珩端著咖啡杯,緩步走到巨大的書桌后,在屬于他的那張寬大得如同王座的黑色皮椅上坐下。他身體微微后靠,姿態看似放松,卻帶著掌控一切的壓迫感。“簽下這份協議,你最大的自由,就是擺脫了周揚那種垃圾的騷擾,獲得了陸氏這棵大樹的蔭蔽。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他微微挑眉,語氣平淡,卻字字誅心,將她置于一個看似得了天大恩惠卻還不知足的位置。

唐笑笑在一旁聽得火冒三丈,拳頭捏得咯咯響,剛要開口,卻被蘇晚在桌下輕輕按住了手背。蘇晚深吸一口氣,迎上陸景珩冰冷的視線:“陸先生,我感謝您提供的‘蔭蔽’。但協議是雙方的,權利和義務需要對等。我需要這份協議保障的,不僅僅是名義上的身份,還有我作為獨立個體最基本的尊嚴和人身安全。”

她不再看他,而是轉向陳律師,眼神堅定:“陳律師,請把協議給我。我需要逐條確認。”

陳律師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恢復職業性的平靜,將協議和一支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金筆推到蘇晚面前:“當然,蘇小姐請仔細閱讀,有任何疑問都可以提出。”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書房里只剩下紙張翻動的沙沙聲和蘇晚偶爾清冷的提問聲。

“第三條第四款,‘甲方有權根據實際情況調整乙方的著裝風格及公開場合言行’?陳律師,這一條是否意味著我必須完全按照陸先生的喜好來打扮和說話?這超出了‘維持形象’的范疇,涉嫌人身控制,我要求刪除或明確限定范圍。”

“第七條,‘乙方需無條件配合甲方家族成員提出的合理要求’?‘合理要求’的定義過于模糊。陸先生的家族成員,比如陸夫人、白小姐,如果提出我認為不合理、甚至帶有侮辱性質的要求,我是否有權拒絕?請補充‘乙方擁有最終判斷權及拒絕權’的條款。”

“第十條違約金條款,乙方泄露需賠償甲方十億,而甲方泄露僅象征性賠償一百萬?顯失公平,我要求雙方違約賠償對等。”

“還有這里,‘甲方有權在協議期內隨時檢查乙方通訊設備及社交賬號,以確保無損害甲方聲譽之行為’?這是對我隱私權的嚴重侵犯!我要求刪除!”

蘇晚的聲音不高,語速平穩,但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持。她逐條審視,如同一個在雷區謹慎排雷的工兵。她的要求直指協議中那些隱含的、居高臨下的控制和不對等,精準地撕開了這紙契約溫情脈脈(如果那也算溫情)面紗下冰冷的本質。

陳律師額頭微微見汗,他從業多年,經手過無數富豪巨賈的婚前協議,女方大多是沉默接受,或只在小處糾纏物質補償。像蘇晚這樣,條分縷析、寸土必爭,目標直指人身權利和尊嚴平等的,絕無僅有。他頻頻看向陸景珩,尋求指示。

陸景珩始終沉默。他靠在椅背里,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轉動著無名指上一枚款式極其簡潔的鉑金素圈戒指(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目光深沉地落在蘇晚身上。她微微蹙著眉,全神貫注于手中的文件,陽光透過窗欞,在她低垂的睫毛上投下細密的陰影,緊抿的唇線透著一股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倔強。那份專注和據理力爭的姿態,與競標會上脫稿演講時如出一轍,甚至更甚。沒有卑微的祈求,沒有諂媚的討好,只有一種玉石俱焚般的、對自身底線的悍然捍衛。

這份悍然,竟奇異地沒有激起他慣常的反感和不耐。反而……像投入死水潭的一顆石子,漾開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漣漪。他看到了她清麗外表下,那根錚錚作響、寧折不彎的傲骨。

當蘇晚翻到協議最后幾頁,看到關于“雙方需保持必要社交距離,禁止一切非必要肢體接觸”的條款時,她的指尖停頓了一下。昨晚那個混亂的、帶著清冽雪松氣息的意外之吻,瞬間閃回腦海,唇瓣似乎還殘留著那微妙的觸感。一股熱意不受控制地涌上耳根。

她定了定神,拿起那支沉甸甸的金筆,在“禁止一切非必要肢體接觸”后面,極其鄭重地、一筆一劃地添加上幾個字:

**“包括但不限于親吻、擁抱及任何形式的強迫性接觸。乙方擁有對‘必要性’的最終解釋權。”**

寫完后,她將修改后的協議推回到陳律師面前,抬起頭,目光清澈而堅定地看向陸景珩:“陸先生,這是我的底線。如果您能接受這些修改,我們現在就可以簽字。如果不能,”她頓了頓,聲音沒有絲毫退縮,“很抱歉,這份‘蔭蔽’,我承受不起。”

空氣仿佛凝固了。陽光里飛舞的微塵都停滯下來。

陳律師看著那幾條觸目驚心的修改和補充條款,尤其是最后那條關于“肢體接觸”的補充,額角的汗珠終于滑落下來。他屏住呼吸,看向自己的老板。

唐笑笑緊張得手心全是汗,死死盯著陸景珩。

陸景珩的目光,沉沉地落在蘇晚臉上。從她緊抿的唇,到清澈卻倔強的眼,最后,滑向她剛剛添加上字跡的那一處修改。他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但那雙深潭般的眼眸里,仿佛有幽暗的漩渦在無聲涌動。他看到了她耳根未褪盡的那抹薄紅,也看到了她眼底那份不容動搖的決絕。

書房里靜得可怕,只剩下墻上那座古董座鐘指針走動的滴答聲,敲在每個人的心弦上。

幾秒鐘,漫長得像一個世紀。

終于,陸景珩動了。他緩緩伸出手,拿起了蘇晚面前那份被她修改過的協議。紙張在他修長的手指間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他沒有看陳律師,目光依舊鎖著蘇晚,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

“照辦。”

陳律師如蒙大赦,立刻應道:“是,陸先生!”迅速拿出另一份空白協議,開始根據蘇晚的要求進行謄抄修改。

蘇晚緊繃的神經,在聽到那兩個字時,驟然一松,后背幾乎被冷汗浸透。賭贏了。至少,守住了那一點可憐的底線。

很快,兩份修改后并重新打印好的協議擺在了兩人面前。

蘇晚拿起筆,指尖冰涼。她看著甲方簽名處那龍飛鳳舞、力透紙背的三個字——陸景珩。然后,在乙方簽名處,深吸一口氣,落筆。

**蘇晚。**

兩個字,寫得有些用力,帶著孤注一擲的痕跡。

陸景珩看著她簽完,才拿起自己的筆,在那份她簽好的協議上,利落地簽下自己的名字。他的簽名,依舊帶著掌控一切的凌厲氣勢。

交換協議,再次簽名。

當最后一筆落下,蘇晚感覺像是簽下了一份靈魂的賣身契。一年。三百六十五個日夜。她將自己抵押給了這座名為“景珩苑”的冰冷堡壘,和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陳律師仔細核對無誤,將一份協議裝入文件袋,恭敬地遞給蘇晚:“蘇小姐,這份請您妥善保管。”另一份則收進了自己的公文包。

塵埃落定。

陸景珩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間帶來更強烈的壓迫感。他繞過書桌,走到蘇晚面前,距離很近。那股清冽的雪松混合著淡淡煙草的氣息再次將她籠罩。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畔。這個動作帶著極強的侵略性,蘇晚渾身一僵,幾乎要后退,卻被他無形的氣場釘在原地。

他低沉的聲音,如同貼著耳廓響起的冰凌,清晰地傳入她的耳中,只有她能聽見:

“蘇晚,記住你簽下的每一個字。”

“尤其是,”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她剛剛添加上“禁止”條款的位置,語氣里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近乎危險的玩味,“你親手劃定的……那道界限。”

“在景珩苑,規則,由我制定。”

“越界的后果,”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冰冷的、令人心悸的警告,“你承擔不起。”

說完,他直起身,不再看她,對陳律師吩咐道:“陳鋒,帶蘇小姐去她的房間。”隨即,邁開長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書房。厚重的門在他身后無聲地關上,隔絕了他冰冷的氣息,卻留下了更深的、令人窒息的余威。

蘇晚站在原地,手里緊緊攥著那份還帶著打印機余溫的協議文件袋。耳畔似乎還殘留著他冰冷的氣息和那句警告。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麻。

界限……

她看著那份協議,又看向這間巨大而冰冷的書房,最后,目光落在窗外那片被精心囚禁的、毫無生機的風景上。

踏入景珩苑,簽下這份契約,她真的為自己劃出了一條安全的界限嗎?

還是……主動踏進了一個更龐大、更精密的牢籠?

而那個制定規則的男人,他口中的“后果”,究竟是什么?

未知的寒意,如同景珩苑中央空調恒定輸出的冷氣,無聲無息地滲透進四肢百骸。

無名森林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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