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前提醒
本文純純是為了滿足我朋友的惡趣味,劇情崩壞主線偏離,人設極其ooc。
-無系統無金手指,但是主角也不是啥好人,黑的不能再黑的那種,還沾點樂子人屬性
-純黑,不洗白,不救人,完完全全站在主角團對立面,但是會覺得好玩,所以故意裝扮成一個友善的大哥哥在主角團那邊刷存在感
-正劇中里面的臥底幾乎大部分都變成了純黑的酒廠員工,但是雪莉仍然是叛逃者,依然變成了孩子
-有主角團死亡情節所以快跑……
-cp有
琴酒x烏丸繪世(前任boss)
聽海和光x烏丸蓮耶(現任boss)
波本(安室透)x烏丸憐司(朗姆)
別問為什么離譜,問就是我朋友想看,我就給他寫………
死亡冰冷的氣息還沒完全散去,消毒水的味道就霸道地卷土重來,鉆進鼻腔深處,帶著屬于醫院病房特有的、衰敗又刺骨的氣息。
聽海和光猛地睜開眼。
視線花了幾秒才勉強聚焦。慘白的天花板,白晃晃刺得人眼發漲的頂燈,手背上冰涼的留置針頭……一切都和他閉眼之前別無二致。肝癌晚期的絕望,如同一只無形又沉重的手,依舊死死攥著他的心臟,每一次搏動都帶來沉悶的、垂死掙扎般的鈍痛。
不是夢。他沒奇跡般地回到健康的身體里。
唯一的異樣,是大腦深處突然多出來的一段模糊影像,像一部信號不良的老舊默片,雪花閃爍間,勉強拼湊出一個昏暗酒廊的場景。觥籌交錯,衣著考究的人影模糊晃動,空氣里漂浮著廉價酒精混合廉價香水的渾濁氣味。角落里,有人湊近一個少年的耳朵,壓低的聲音混在背景噪音里:“聽說‘烏鴉’招新,代號‘阿斯蒂’,是個厲害角色?看著年紀不大嘛……”后面的話被一陣突兀響起的、調子跑得離譜的薩克斯風徹底淹沒。
影像戛然而止。
聽海和光僵在那里。心跳聲在耳膜里轟隆作響。阿斯蒂……這名字像一枚燒紅的鋼針,狠狠燙進了他的意識里——那是意大利的起泡白葡萄酒,名貴,甘冽,但回味苦澀,在某些見不得光的圈子里,它也代表一種昂貴毒品的別稱,或者,一個足以令人聞風喪膽的代號。
冰冷的手指攥緊了蓋在身上的白色薄被,粗糙的布料刮擦著掌心,帶來一點微不足道的真實感。這鬼地方……這世界……絕對有問題!巨大的荒謬感像冰冷的潮水從腳底漫上來,凍得他牙齒都幾乎要打顫。這不是他那蒼白無力的現實,這該死的場景,分明刻著另一個世界扭曲的印記!
就在這尖銳的惶恐即將撕裂他的偽裝時,病房門被“篤篤”敲了兩下,不等回應便被推開。
探進來的那張臉,幾乎讓他全身的血液瞬間凝滯。
一個…少年?至多不超過十八歲。柔軟的黑發修剪得干凈利落,垂在飽滿的額角。過分蒼白的膚色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的細瓷,卻襯得那雙眼睛更加幽深,是近乎不見底的濃郁墨色。鼻梁很高,唇瓣薄而淡,唇角天然帶一點微妙的、向上牽起的弧度,像精心設計的面具,刻著無可挑剔的溫和。他穿著質感精良的淺色針織衫,套著件剪裁利落的深灰色學院風外套,背著一個印著某個低調奢侈品牌logo的單肩包,渾身散發著一股無害的優等生氣場。
聽海和光感覺自己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大團吸水的棉花,干澀得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有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
少年走進來,隨手帶上門。視線在聽海和光那張血色盡褪的病容上短暫停留,墨玉般的眼眸深處掠過一絲了然的光,隨即那恰到好處的溫和笑容便在臉上蕩漾開來。
“和光君?”少年的聲線清亮、干凈,如同春日溪流擊打鵝卵石,和他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完美契合,“聽說你病了,老師讓我來看看你。”他走近床前幾步,很自然地停下,笑容純良得能放進任何一所重點高中的宣傳畫報,“老師他……很擔心你呢。”那雙看似清澈無害的眼睛,此刻卻微微彎了起來,眼底深處浮動著某種非人的、沉靜的、洞悉一切的光芒。
老師的擔心?聽海和光感覺自己的神經像是繃緊到極限即將斷裂的琴弦。病房里靜得可怕,只剩下空調出風口單調的低鳴,以及他自己驟然加速后略顯粗重的心跳。少年的眼神像無形的絲線,將他牢牢釘在病床上,動彈不得。
少年似乎很滿意他的僵滯,笑意更深了些。他抬起手,修長白皙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拂過自己肩帶上那個昂貴的皮質品牌標識,動作間,一枚小小的、幾乎無法察覺的銀質徽章在他翻開的袖口內側一閃而逝。
那徽章的輪廓異常簡潔——一只抽象舒展著翅膀的烏鴉,雙足踏在一柄纖細的劍刃上。冰冷的金屬光澤在慘白的頂燈下顯得格外刺眼。一個只存在于傳說中,掌控著足以顛覆秩序的恐怖勢力的標識。
少年放下手,袖口遮住了那枚徽章。他微微歪著頭,好奇地看著聽海和光,仿佛一個真正在關心生病同學的優等生。“看起來……情況比老師想的要嚴重一點呢。”他輕輕嘆了口氣,語調里甚至帶上了點恰到好處的惋惜,隨即又莞爾,“不過,別擔心。”他向前一步,走到床邊。
冰冷的空氣似乎又下降了幾度。少年彎腰,過分精致的臉龐湊近聽海和光病中失血的臉。
他伸出手,那動作溫柔得近乎詭異,輕輕握住了聽海和光那只沒有被針管束縛的手背。指尖傳來的觸感細膩微涼,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力量。
“‘烏鴉’需要一點……小小的樂趣,來慶祝新藥的徹底成功,你懂嗎?”少年直視著他的眼睛,墨色的眼眸里溫和的笑意層層疊疊,卻冰冷得如同深冬凍結的湖面,折射不出任何屬于人性的光,“我們需要一個演員。”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如同情人間的呢喃,又帶著冰錐般的穿透力。
“去扮演一個……在陽光下的,好人。”少年一字一頓,唇角完美的弧度紋絲不動,“那些孩子,那些‘偵探’……天真又可愛,不是嗎?看著他們信任你,依賴你,把你當成黑暗里的微光。”他頓了頓,笑容里滲出一絲純粹、冰冷的玩味,“而我們的阿斯蒂,天生就該是個完美的演員。”
聽海和光的手被他握著,像一塊冰。他腦海里一片混沌,那名為“肝癌”的定時炸彈依舊埋在胸膛深處,每一次跳動都帶來死亡的氣息,卻又詭異地被眼前這個十七歲怪物的存在強行壓過。
“報酬呢?”聽海和光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干澀得如同砂紙摩擦。他甚至不確定自己說了什么,只覺得大腦深處某個最本能、最原始的角落驅動著求生欲發出了嘶吼。“把我從這該死的癌細胞里撈出來?”他的目光死死釘在少年臉上,像即將溺斃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少年輕輕地笑了出來,笑聲像水晶碎裂般悅耳。他握著聽海和光的手,指腹在他冰涼的手背上緩緩摩挲了一下,帶著一種近乎審視藝術品的玩味。
“錢?”少年偏過頭,側臉的線條在燈光下精致得如同玉雕,但那雙眼睛掃過來時,里面卻只有一片毫無溫度的、高高在上的漠然。他甚至微微歪了歪頭,像一個困惑于對方怎么會提出如此愚蠢問題的孩子。“啊……抱歉,是我的錯。”語調依舊保持著一絲歉意般的輕柔,“忘了自我介紹。我是烏丸蓮耶。”
烏丸蓮耶。這個名字輕輕巧巧地落了地,砸在聽海和光耳邊,卻無異于一顆無聲引爆的炸彈。傳說中那個活了兩個世紀的帝國締造者……可眼前的人,分明就是個人畜無害的高中生。
“錢?”烏丸蓮耶重復了一遍,臉上的困惑神情更明顯了,隨即又被那永恒不變的溫和笑意取代,“那種東西,很沒意思。”他微微傾身向前,帶著木質冷香的呼吸輕輕拂過聽海和光的鼻尖,“我買下了三個東南亞小國,本來打算建個大型度假區玩玩的。但現在我改主意了,用來做你舞臺的背景,應該比養度假村的游客有趣得多。”他微微瞇起眼,墨色的瞳孔里漾起一絲真實的愉悅,“你覺得呢?”
買下……三個國家……為了給他搭舞臺?
荒謬感如同冰水澆頭而下,瞬間淹沒了對死亡的恐懼。聽海和光喉嚨里發出一聲短促的、介于窒息和自嘲之間的怪異聲響。他明白了,徹底明白了。這個世界何止是崩壞扭曲?它簡直是一鍋被燉爛了的、所有邏輯都被煮化了的瘋狂濃湯!
而他能從鍋里爬出去的梯子,就是眼前這個披著天使外皮的惡魔王。
“……成交。”兩個字從喉嚨深處擠出來,帶著金屬的銹味。
“很好。”烏丸蓮耶直起身,手也順勢松開,仿佛丟掉一件無趣的小玩意兒。他整理了一下一絲不茍的學院風外套,重新換上那種優等生特有的純凈笑容。“那么,歡迎‘痊愈’,和光君。你的第一個劇本,”他轉身走向門口,語調輕快得像是布置明天的課堂作業,“看好那些天真無邪的小偵探們。尤其是那個好奇心特別重、喜歡戴黑框眼鏡的小鬼——他很快會收到我們最新的……”
他推開門,淺色針織衫融入外面走廊更明亮的燈光前,留下最后一句輕飄飄卻字字如淬毒的話語:
“……一點小小的,‘失敗品’禮物。”
門無聲地合上。
聽海和光躺在慘白的病床上,看著輸液管里藥物冰冷的點滴。死神的鐮刀并未離開頸側,但此刻,一種更尖銳、更混亂的渴望卻從骨髓深處蔓延出來,像無數細小的藤蔓纏繞住那名為恐懼的巨石——那是源自生命本能最野蠻、最原始的搏動。
活下去,哪怕代價是成為另一個惡魔手中的提線木偶。
他慢慢地,扯動了一下嘴角。嘴角的弧度生硬地向上牽拉,起初只是一個肌肉痙攣般的怪樣,隨即被強行定型成一個極其不自然的……微笑?那笑容空洞地掛在蠟黃的病容上,映著冰冷的頂燈,如同戴上了一層剛剛糊好的、劣質的紙漿面具。
窗外,是東京灰蒙蒙、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的陰沉下午。
米花町的午休時間,空氣里慵懶地漂浮著咖喱面包的暖香和午后陽光曬在水泥地上的干燥氣味。帝丹小學門前,剛結束午間活動的孩子們如同撲騰著翅膀的小鳥,帶著旺盛到幾乎要噴涌而出的精力四處嬉鬧著。
聽海和光斜靠在圍欄邊,純白色的休閑西裝熨帖得沒有一絲褶皺,勾勒出因為“康復”而略顯單薄,但已不再透著死氣的輪廓。柔和的光線將他臉上刻意練習過的、無懈可擊的笑容映照得如同春日晴空。他手里正捏著幾枚嶄新锃亮、還帶著機器溫度的十元硬幣,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金屬邊緣。
“謝謝和光大哥哥!”
“謝謝您!”
幾個臉蛋紅撲撲的小學生圍著他,手里舉著剛從自動販賣機里跳出來的冰涼果汁罐,聲音清脆響亮,小臉洋溢著純粹的快樂和感激。他們顯然將這個突然出現在校門口、出手大方又溫柔友善的陌生青年當成了某種從天而降的、人形許愿機般的存在。
聽海和光嘴角的弧度紋絲不動,像焊在臉上的面具。陽光落在他深色的虹膜上,映不進絲毫暖意。視線余光捕捉到遠處樹蔭下幾個晃動的身影。其中一個小小的人影尤為顯眼:藍色西裝,紅色領結,鼻梁上架著與其年幼面龐極其違和的大號黑框眼鏡——工藤新一,或者說,縮水版的江戶川柯南,正警惕地盯著他,鏡片后的目光銳利如探針。他的旁邊,是雙手插兜、神情更加冷硬防備的灰原哀。
“不客氣,小家伙們。”聽海和光低下頭,放柔了聲音,刻意調整到最富親和力的頻率。他甚至還抬起手,親昵又自然地揉了揉離他最近的那個紅發男孩汗津津的頭頂,“天氣熱,補充點糖分。”
哄笑和嘰嘰喳喳的道謝聲更熱鬧了。他彎起眼睛,濃密的長睫在眼下投出淺淺的、形狀完美的扇形陰影,蓋住了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冰冷弧光——如同暗流在溫暖水面下涌過。
口袋里的手機無聲地震了一下。他沒有立刻去看,耐心地等興奮的小鬼們陸續走遠,這才若無其事地掏出來。屏幕亮起,是一條沒有署名的加密信息,簡潔得如同冰冷的鉛字:
「雪莉確認攜帶樣品。追蹤信號穩定。可觀測,勿介入。目標柯南已進入視野。」
消息下方附帶了一張高精度的衛星信號地圖截圖,一個微弱的紅點在米花町邊緣廢棄倉庫區緩慢移動,地圖上方精確地標注著時間戳:當前時間。
聽海和光拇指在冰涼的屏幕邊緣輕輕滑過,嘴角那溫文爾雅的笑意像被什么東西由內部凍住了,一點點凝滯,最終只余下刻板得令人心悸的空洞線條,鑲嵌在蒼白的皮膚上。
烏丸蓮耶的規則清晰無比:那“失敗品”的樣品,必須流入雪莉手中,再由她這個“叛逃者”之手,才能點燃那名為工藤新一的“小偵探”最關鍵的戲劇性火花。組織允許種子被播下,卻絕不允許它落入無關角色的土壤。而他,阿斯蒂的任務,就是站在陽光的邊緣,欣賞這顆種子如何在這個精心設計好的舞臺上破土、蔓延,直至長出導演(烏丸蓮耶)想要的那朵罪惡之花。
他抬起頭,遠處的柯南和灰原哀依舊站在原地,遠遠地觀望著,目光中的審視幾乎能穿透空氣。
“失禮了。”和光輕聲自語,盡管周圍并無旁人。他極其自然地收起手機,對著那兩個小小的、警惕的觀察者方向,極其克制地、幾乎難以察覺地頷首致意。動作優雅得像是古老的武士在出征前對對手的禮儀。
轉身,離開。雪白的外套在人潮中閃動了一下,便隱沒在午休喧囂混亂的學生流中,如同水珠滴入滾燙的河川,再無蹤跡。
他的背影筆挺,步子邁得又穩又急,踏過灑滿午后燦爛陽光的街道。光影在他挺直的背脊上明暗交錯地流淌,將那雪白的西裝切割成一個涇渭分明的符號:一面是陽光下精心繪制的溫柔面具,另一面則是正無可阻擋、悄然浸入陰影深淵的鐵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