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茵靠在程子瑜肩上,嘆氣道:“瓊瓊,程學(xué)長已經(jīng)跟你分手了,你何必死纏爛打呢?”
程子瑜目光厭惡地盯著她:“林瓊瓊,你要是再像個潑婦一樣胡攪蠻纏,就別怪我動手了。”
要真打起來,他一個大男人,還不至于打不過林瓊瓊。
林瓊瓊覺得晦氣,轉(zhuǎn)頭就想換家店,這時候店員小姐姐叫住了她:“小姐姐,我們盛宴自助餐內(nèi)含16國400種菜品哦,今日新店開業(yè),還有優(yōu)惠哦!”
程子瑜嗤笑了聲,“就算是半價她也吃不起!林瓊瓊,食堂就快要關(guān)門了,你還不去吃你的免費湯泡飯嗎?”
這話一出,正在排隊的學(xué)生們?nèi)汲汁偔偼秮砹水悩幽抗狻?/p>
許如茵也露出了看好戲的神情,“瓊瓊,別打腫臉裝胖子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時候,正在排隊的人當(dāng)中,有個染了黃毛,長得痞帥的男生站了出來。
“不是吧,人均150元的自助餐,還給你們吃出優(yōu)越感了?”
他瞥了程子瑜和許如茵一眼,然后走到林瓊瓊面前:“小姐姐,一起吃個飯?這頓我請了。”
在他后面,又有好幾個正在排隊的小姐姐站了出來。
“姐妹,我們這剛好還差一個人,一起拼個桌吧。待會你那份我們請了。”
林瓊瓊這才注意到,排隊的眾人看向她的目光大多是同情而非鄙夷,倒是對于出言嘲諷她窮酸摳門的程子瑜和許如茵面露厭惡。
她心中微暖,微笑著拒絕了要請她吃飯的所有人:“謝謝你們。”
然后看向了店員。
店員小姐姐十分觸動地看著她:“妹妹,留下來吃個晚飯吧,姐姐請你。”
“謝謝姐姐,不用啦。”
林瓊瓊看了眼旁邊的廣告牌,然后掃碼:“我辦個年卡。14999是吧?”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
程子瑜面露譏諷:“林瓊瓊,你裝什么呢?你能拿出99塊錢我吃屎,還辦一萬五的年卡?”
許如茵也不信,她和林瓊瓊同寢室住了快三年了,從沒見過她高消費,倒是沒少見她吃泡面。
沒多久,店員卻是驚喜地將林瓊瓊自助辦理的會員卡遞給她,“林小姐,感謝你成為我們新店第一位年卡會員。這是您的會員卡。”
她又看向愣在原地的程子瑜:“先生,您的異食癖我們尊重,但請你出門左轉(zhuǎn)去衛(wèi)生間享受。”
聞言,眾人憋笑。
“原來小姐姐這么有錢。那個誰,你不是說要吃屎嗎?快去啊。”黃毛帥哥瞥了程子瑜一眼。
“這怎么可能?”程子瑜不敢置信。
他看過林瓊瓊的余額,從來就沒超過過四位數(shù),怎么可能隨隨便便拿出一萬五辦會員卡?
許如茵則是想到了什么,“瓊瓊,你的國家助學(xué)貸款剛到賬吧?總共也就一萬六,全用來裝逼,你學(xué)費不打算交了嗎?”
聽到這話,程子瑜也恍然大悟。
原來是助學(xué)貸款到賬了,他還說林瓊瓊這窮鬼怎么會有這么多錢。
不過林瓊瓊平時最摳門了,哪敢這么花助學(xué)貸款?看來被他拋棄,林瓊瓊受到了不小刺激,鐵公雞竟然都舍得拔毛了。
這是想向他證明,她現(xiàn)在不摳門了,想要挽回他嗎?
不管怎樣,相對于又黑又胖還不懂情趣的林瓊瓊來說,他還是更喜歡身材好家境好還主動的許如茵。
聽到兩人的話,店員面露擔(dān)憂:“妹妹,你要不還是把會員退了吧,沒必要為了爭一口氣……”
“謝謝姐姐,我花的不是貸款。還有,今天全場我請客!”
林瓊瓊說著就又掃碼。
“全場請客?林瓊瓊,你瘋了?知不知道,全場近千人,那可是十五萬!”
剛才拿一萬五,程子瑜尚且驚訝,這會兒聽到林瓊瓊要花十五萬,更是覺得荒謬到想笑。
許如茵也覺得林瓊瓊是瘋了,“瓊瓊,你在說什么夢話?就算把你賣了,都沒那么多錢吧?”
林瓊瓊冷笑了聲,“我可沒你那么賤。”
這時,柜臺傳來的電子音讓眾人如夢初醒——
“支付寶到賬15萬元。”
眾人:!!!
“臥槽!遇到真富婆了!天空一聲巨響,老奴閃亮登場!”
“媽媽!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兒子!”
“別狗叫,滾去打瓦。姐姐,我打理打理比你前男友帥多了,你要不看看我?”
“姐妹,性別別卡太死。”
排隊的大學(xué)生們紛紛表示感謝,不少人還玩梗開玩笑。
林瓊瓊心情也好了很多,進(jìn)店前對店員道:“我前男友和小三,不在請客之列。”
這話一出,受了林瓊瓊恩惠的眾人,看向程子瑜和許如茵的目光更加不友善了。
“原來是渣男和小三啊,難怪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樣。”
“早就看出來這倆不是什么好東西了,男渣女茶!”
“男人不自愛,就是爛白菜!小姐姐,你看看我,我超守男德,絕不像某些渣男那樣見異思遷!”
程子瑜和許如茵都面色難看,受不了眾人鄙夷的目光和議論,在手機上把訂單退掉離開了。
直到從商場離開,程子瑜都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林瓊瓊怎么會忽然有那么多錢?”
許如茵也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知道,以前我們宿舍一起出去吃飯做美甲K歌,林瓊瓊都從來不去。倒是聽說她這學(xué)期在給一個別墅區(qū)的少爺做家教,瓊瓊她該不會被包養(yǎng)了吧?”
說到這,許如茵自以為猜到真相,驚訝地捂嘴。
程子瑜面色黑沉,“自甘下賤!難怪忽然間出手闊綽,果然還是女人來錢快。
這件事影響惡劣,必須告訴導(dǎo)師!一定要將她趕出實驗室,不然誰知道以后,會給我們實驗室鬧出多大的丑聞?”
許如茵卻是面露擔(dān)憂:“這樣不好吧?現(xiàn)在準(zhǔn)備考研也來不及了,要是瓊瓊被趕出實驗室,又沒有導(dǎo)師愿意帶她,這研究生還怎么讀呀?
而且被人包養(yǎng)的事情傳出去,她就算去找工作,也很困難吧?”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如此有辱校風(fēng),最好學(xué)校能勒令她退學(xué),跟這種人一個學(xué)校,說出去都覺得丟人!”
程子瑜冷笑著打通了導(dǎo)師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