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概要#
秦徽墨在校園音樂節上目睹季雨晴震撼全場的演奏后,內心受到強烈沖擊。他主動提出合作,但兩人截然不同的音樂理念導致排練沖突不斷。與此同時,季雨晴的手傷隱患悄然浮現,而秦徽墨的鋼琴導師對他突然選擇搭檔的行為表示質疑……
【正文】
1.冰王子的動搖
校園音樂節的掌聲如潮水般退去,但秦徽墨的耳畔仍回蕩著季雨晴的琴聲。
帕格尼尼的《第24號隨想曲》——這首被譽為“小提琴試金石”的高難度曲目,在她手中卻像呼吸一般自然。她的弓法凌厲而精準,高音如冰刃破空,低音又似暗潮涌動。最令秦徽墨震撼的是,她竟在原本華彩樂段的基礎上,即興加入了一段自己的變奏。
“音樂不是用來克制的,是用來感受的。”
她的話突然在腦海中響起。秦徽墨的手指無意識地在膝蓋上敲擊著,模擬著琴鍵的觸感。他從小被教導“精準至上”,每一個音符都必須完美無瑕,可季雨晴的演奏卻像一場風暴,席卷了他筑起的高墻。
他站起身,朝后臺走去。
2.合作提議與條件
季雨晴正在收拾琴盒,臉頰因方才的激烈演奏而泛紅。她抬頭看見秦徽墨,眉毛一挑:“喲,冰王子親自來后臺,是要給我頒獎嗎?”
秦徽墨沒理會她的調侃,單刀直入:“下個月的國際青年音樂家比賽,我需要一個搭檔。”
季雨晴的動作頓住,眼睛微微睜大:“……你是在邀請我?”
“你的音準和表現力符合我的標準。”他語氣平靜,仿佛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當然,如果你更想繼續獨奏——”
“我接受。”她打斷他,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但有個條件。”
“什么?”
“比賽曲目,我要一半的決定權。”
秦徽墨皺眉:“曲目選擇應該以鋼琴為主導。”
“可沒有小提琴的鋼琴協奏曲,就像沒有辣椒的火鍋——無聊透頂。”她抱起雙臂,“要么合作,要么免談。”
兩人目光交鋒數秒,最終,秦徽墨冷冷道:“……隨你。”
3.冰與火的排練戰爭
他們的第一次合練,堪稱災難。
秦徽墨的鋼琴聲部嚴謹精確,每一個音符的力度、時長都經過精密計算;而季雨晴的小提琴卻肆意奔放,甚至在拉威爾的《茨岡》里擅自加入滑音和顫音。
“停!”秦徽墨第三次打斷演奏,指尖重重壓在琴鍵上,“譜面上這里明明寫著‘平穩的’,你為什么要加揉弦?”
“因為這樣更有吉普賽風情啊!”季雨晴不服氣地反駁,“音樂是活的,不是死板的數學題!”
“偏離原譜就是錯誤。”
“那按你的邏輯,莫扎特要是活到今天,是不是得跪下來求你‘別改我的曲子’?”她翻了個白眼,“哦對了,你大概連即興華彩都沒試過吧?”
秦徽墨下頜繃緊。他的確從未在正式演奏中脫離樂譜——父親秦岳的訓誡刻在骨子里:“一個真正的演奏家,不需要自作聰明的‘創意’。”
季雨晴似乎看穿了他的動搖,忽然湊近一步,琴弓輕輕點在他的鋼琴譜上。
“喂,要不要玩個游戲?”她眼中閃著挑釁的光,“接下來這段,我們都不看譜,純粹跟著感覺走——敢嗎?”
秦徽墨沉默片刻,抬手合上了樂譜。
4.舊傷的陰影
令人意外的是,這次“盲奏”竟出奇地流暢。秦徽墨的手指不再機械地遵循樂譜,而是隨著季雨晴的旋律起伏,甚至在某幾個小節,他下意識地改變了和弦走向——而她沒有指出“錯誤”,反而用琴聲呼應了他。
直到最后一段急板,季雨晴的左手突然一顫,一個高音猝然走調。
“嘶……”她猛地按住手腕,臉色瞬間發白。
秦徽墨立刻停下演奏:“手傷?”
“沒事,只是抽筋。”她勉強笑了笑,但額角已經滲出冷汗。
他不由分說抓過她的左手——纖細的手腕內側,那道疤痕在緊繃的皮膚下顯得更加刺眼。指尖觸碰的瞬間,季雨晴明顯瑟縮了一下。
“你騙我。”他聲音低沉,“這根本不是‘偶爾會疼’的程度。”
季雨晴抽回手,語氣罕見地冷了下來:“我的事不用你管。”
5.來自鋼琴導師的警告
當晚,秦徽墨被鋼琴系主任周教授叫去辦公室。
“聽說你找了小提琴系的那個女孩當搭檔?”周教授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目光銳利,“秦徽墨,你應該清楚,國際賽的評委里有你父親的老熟人。”
秦徽墨背脊一僵。
“季雨晴的演奏風格太‘離經叛道’。”周教授意味深長地說,“而你——是秦岳的兒子。”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別讓你父親失望。
回琴房的路上,秦徽墨的手機震動,屏幕上跳出一條消息——
季雨晴:[附件:我改的譜子]
“試試這個版本,冰王子。保證比你那版有趣十倍。”
他點開文件,發現她幾乎重寫了小提琴聲部,還在鋼琴部分用紅筆標注:“這里可以自由發揮!”
秦徽墨凝視著那些飛揚的字跡,忽然想起她演出時甩動的黑發,和琴弓劃破空氣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