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響,后面的男男女女聚在一塊,開始嬉戲打鬧,陳都寧沒有加入,或者說,她感受到了這里的惡意。
“聽說她是特招進來的?”
“那就是特招生咯。”
“切,看她那一身我還以為是哪個豪門,結(jié)果沒想到是打腫臉充胖子。”
女生沒有壓低聲音,剛好傳到陳都寧耳朵,她回頭看了一眼,視線正好對上,女生瞪了她一眼。
……一入學(xué)就被人記恨上了……
陳都寧沒有什么反應(yīng),收回視線,被人這樣無視,那人直接演都不演了,來到陳都寧書桌邊。
學(xué)校得體的裙子貼合腰際,一看就是被精心剪裁過的。
“特招生啊。”
方雅弦敲了敲桌子,“喂,聽不見我說話嗎?啞巴了?!”
她還想上手,被旁邊的人制止了,“等等,還沒弄清楚她和陳少裴少的關(guān)系,你就動手,小心得罪他們。”
方雅弦愣了一下,隨即有些生氣,“說,你和陳陸淮,裴殊陽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在校門口他們圍著你?”
“碰巧啊。”
聽到這樣的回答,似乎并不意外,也不知道是說到她們的心意上了沒有,對于這種暗戀男神的女生,還是不要故意激怒他們了。
“我就說,就她這種,也攀得上陳少裴少?”又一個女生冒出來,將陳都寧團團圍住,周圍是看熱鬧的男女。
這里的人非富即貴,但財富也分等級,像陳陸淮,裴殊陽那樣的家族和樣貌,才有資格做金字塔頂尖的人。
門外忽然有人喊,“新來的,班主任找你去趟辦公室。”
剛開學(xué)就被這群“惡霸”團團圍住,有人為她捏了一把汗,還好班主任正好找她。
喊她的人叫劉競,方雅弦和其他人惡狠狠地看過去。
“別看我,真的是班主任找。”
男人若無其事坐會位置上,她們也不得不放人離開。
看著女孩離開的背景,幾人心里有些不安。
“她不會向老師告狀吧。”
——高三七班
賀亭洲是一中的學(xué)生會會長,對一中發(fā)生的很多事情,不用看都知道。
“我聽說那天喊你爸的那個小傻子,在學(xué)校被人欺負了,你這個做爸的要不要管管?”
“小傻子果然是小傻子,能不被人欺負嗎,誰叫她要進我們學(xué)校,該。”
賀亭洲看著陳陸淮無所謂的態(tài)度,人家老爸叫的是他,他自己都不管,自己還替他管女兒嗎。
“哎對了,亭洲,下午幫我個事。”
賀亭洲甚至沒有抬頭,下意識就說了一句:“不幫。”
“嘖,幫我。”
“上次警察局的事嚇到?jīng)V曦了,我得哄一下。”
“你還挺貼心,上次你被關(guān)警察局那么久,她倒好自己先走了,也沒見她來看看你。”
“女孩子家臉皮薄,何況她也是受害者。”
賀亭洲翻了個白眼,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
等陳都寧從辦公室回來,放學(xué)下課鈴就響了起來,老師整理了下課堂文案后轉(zhuǎn)身出了教室,周遭陸陸續(xù)續(xù)傳來不同的聲音,同學(xué)們收拾書包也跟著出了教室門。
陳都寧敏銳地發(fā)現(xiàn)空氣中的一絲不對勁,直到發(fā)現(xiàn)幾個女學(xué)生相互間傳遞了個眼神。
忽又看向自己的桌位,這才明白過來。
“怎么了這是?放學(xué)還不走啊。”
方雅弦裝模作樣地路過打招呼,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
“哎呀,你的書包呢?”
“不應(yīng)該啊,這里誰會沒事碰你的東西啊。”
女孩語氣軟軟的,明里暗里都是在嘲諷她那點破東西沒人瞧得上。
陳都寧嘆了口氣,這些把戲她高中時候就見過了,不過身處其中,還是第一次。
沒人看的上還能不見了,不就是故意藏起來了唄。
她伸出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落在女生身后,虛摟著腰的同時,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也隨之鉆入鼻息。
女生的身體構(gòu)造與男人不同,即使陳都寧自己也有,但有時也會被莫名吸引,或者這就是女孩子的魅力。
察覺到女孩做了什么的方雅弦,驚愣一刻,隨即尖叫地躲開,“你踏馬有病啊!”
“怎么了怎么了,雅弦她打你了?”
陳都寧的動作悄悄地,旁邊沒一個人看到。
“不是!”
“那怎么了?這個新來的一進來就剛挑釁你,看我們弄她!”
挑釁?那應(yīng)該不是挑釁,卻比挑釁更恐怖,那是騷擾!
她她她……她竟然掀別人裙子!
“你們這么做不就是為了吸引別人注意?裙子穿這么短。”陳都寧一臉無辜。
探究的視線落在她的腿上,一句輕飄飄的話如重錘一般狠狠砸在方雅弦頭上。
“你……你神經(jīng)病啊!誰吸引你注意了!”
“哦,你們這么興師動眾,我還以為我一進來你們就看上我了呢。”陳都寧笑言宴宴,似乎一點也沒意識到她們這是一場霸凌。
方雅弦瞪著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睛,害怕地后退幾步,一時不知道該害怕這個人是個傻子還是瘋子。
她該不會是個txl吧?!
“神經(jīng)病,瘋子!”罵完就要走。
“哎,怎么走了?不一起玩嗎?”
也不知道女孩這些惡俗的話從哪學(xué)的,聽得方雅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氣得有些發(fā)抖。
“誰要和你玩!”
說完,也不顧身后那群跟班,急匆匆地跑了,留下一群人不明所以。
什么都不知道,嘴上也還要放狠話,“你給我們等著!”
陳都寧好以假寐地笑笑。
【宿主你做了什么?】
“沒什么,就是之前一個人跟我說過,其實有的時候這些人總是欺軟怕硬的,只要我對她們展現(xiàn)出“威脅性”,她們就不敢再做什么了。”
……它沒見過哪個宿主是這樣威脅女同學(xué)的,但也的確夠得上威脅了……。
宿主這該死的腦回路。
“你不懂,這樣她們就不會覺得我勾搭那些男人啦。”
“走吧,先把書包找回來。”
“你……你的……書包,被她們?nèi)拥搅四袔!币坏兰毿〉穆曇艉鋈粋鱽怼?/p>
陳都寧一直沒注意到她這個新同桌,新同桌好像有點軟弱,帶著副厚重的眼睛,從門口小心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