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現在恐怕沒有舉薦的權力了吧?”管事盯著希娜說。
“先生,她本應上學,人家可是百里挑一的人材······你就當幫我一個忙吧?”希娜嬌聲道。小薇忽然覺得,那管事和希娜似乎有什么聯系。因為他聽了,點點頭,說:“既然·······那好吧?!?/p>
小薇特別喜歡羅狄格學校和它四周的村莊、湖水和山巒,這有點兒想瑞士阿爾卑斯山區地圖思湖畔,小薇曾從玥玥地明信片看過哪兒。連綿地山脈,郁郁蔥蔥,明凈地湖水泛著漣漪,村莊不大,卻生機盎然。遠處教堂上地十字架依稀可見,漁船靜靜地漂在波浪里…
希娜告訴她,這里是歐洲沒錯!但不與另一個世界的人生活在同一維度上,他們是他們,而我們是我們。
世界,絕不會虧待過任何人,它總是把它的美好無私地展現給所有人,看不見或者看見這世界的黑暗但仍然熱愛它的人,
就會很幸福,而僅僅看見黑暗,忽視美好的人,就很難感受到幸福。
在北歐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每一片雪花都藏著一個童話,南歐鄉間小路邊的落葉,也蘊含著一個個扣人心弦的故事。
小薇一直認為,無論是一個人走路還是多個人一起走,都及有詩意。若不是發生了一件大事,她本來會有很多朋友能陪她走路去上課。
上學的第二天,小薇認識了一位來自西伯利亞地區旁邊小鎮的女孩,她叫蘭琪。她很古怪,但有很多人和她成為朋友。不過小薇的朋友海鷗們,似乎一點也不喜歡蘭琪。
蘭琪對小薇說:“嘿!去玩不?”
“去哪兒?馬上要上課了!”小薇問。
蘭琪一笑,拉著小薇從西邊樓梯走下去到二樓,再拐進一條小薇從來沒來過的走廊。然后,她又一笑,小薇忽然無法動彈,接著,蘭琪自己跑開了。
隱隱聽到鈴聲響了,小薇既無法動彈又無法求救,內心是真焦急,再說,下節課是人類論理學,很重要的一門課,她不能不上…,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這里被困上一整天,萬一老師們找不到她怎么辦,希娜要怎么辦?
淚水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蘭琪也害了小薇,還把她害慘了。可是她為什么一笑就能讓人不能動呢?哦,當然是月影族人掌握人類做不到的奇能。
小薇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實際上,她正拼命想辦法,卻無濟于事…,那么我們姑且“用一片空白”來形容小薇的所想吧。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小時?還是幾分鐘?她不知道。只聽一陣腳步聲傳來:開始是隱約的、斷續的·····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沉重。啊,那人來了!
“說,你為什么在這兒?!彼统恋纳ひ粽f。
小薇發現他是一副管事的裝束,那想必他只是一個管事-至少不是校長!但是一個管事就絕對可以開除小薇。
她的心像裝滿了面粉,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說不出,一片空白,只有一種叫恐懼的感覺仍然存在。
“這是禁區,你知不知道?”那管事又問。
“蘭····蘭琪帶我來的,然后·····我就不能動了!”小薇解釋。
“誰信你啊?你看,“他推了推小薇,”你明明能動!來你跟我走!
管事拉著小薇,拐進了一件辦公室。
“今天你第一次去禁區·····難道開學沒說那不能去嗎!”
“沒有·····”
“還‘沒有’!無論如何,你今天必須接受懲罰:去走廊上站著,直到放學!”他說道。
開始小薇并不認為這是很嚴重的懲罰,可是當人人都投來鄙視的目光后,她完完全全地改變了看法。
蘭琪跑過來,說:“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做朋友了,因為你受到了懲罰?!?/p>
小薇想說什么,她卻跑開了。
等到第二天,所有人都不和小薇講話,她只好自己唱《明天會更好》來解悶兒。
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
慢慢張開你的眼睛,
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獨地轉個不停。
…
唱出你的熱情,
伸出你雙手,
讓我擁抱著你的夢。
讓我擁有你真心的面孔。
說什么“明天會更好”,有人認為是假的,那也許真是假的。
幾個月后,小薇開始喜歡獨自一人在圖書館,宿舍或教室學習,越來越反感身邊的人,越來越不喜歡與同學交流。原本活潑而喜歡說話的她,如今沉默寡言,于是,她愈來愈與人格格不入,她學不來他們說話的方式,學不來他們的開朗。同學們認為她很無聊,她也瞧不起她的同學們。
“世界上居然有人仍為少吃一點而生氣,居然有人·····啊天吶!居然那么無聊······小薇對自己說,“可他們看我時就像在看破舊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