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
兩人坐在花園的亭子里看著柳嫣兩個眼睛盯著女孩,葉昭昭被盯的后背傳來一陣涼意。
“咳咳,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柳嫣一聽這話,立馬雙手握住女孩的手,真誠的眨了眨眼睛,“昭昭,我想知道,你們的第一晚都是怎么度過的啊。”
第一晚?睡著過的唄。
葉昭昭聽著女孩的話,再次看向她時眼底多了幾分打量,“你問這做什么?”
柳嫣一聽到這,瞬時像焉了的茄子一般趴在桌子上,“實不相瞞,我爹這次宴會就是為了讓我和他欽定的夫婿見一面的。”
“夫婿?!”葉昭昭被水嗆住。
柳嫣拍了拍她的后背緩緩開口,“對啊,我也是昨日才知道。但我如今也已是婚嫁的年紀,早點見面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葉昭昭聽著點了點頭。
身為大臣之女,哪個又不是為了給爹爹的官路鋪一層路。
“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柳嫣看著葉昭昭的眼神,搖了搖頭。
“還不知。”
瞬時,一位婢女朝柳嫣走來。
“小姐,大人讓您去大廳見一下他。”
去干什么,不用說便知。
葉昭昭看著女生的表情,默默在身后捏了捏她的大拇指。
感受到這一行為后,柳嫣笑著拉著葉昭昭一同前往了大廳。
只見周圍的男子,女子比比皆是,有賞花的,自然有欣賞歌舞的。
柳父見自家女兒已經出現,便立馬朝她招了招手。
柳嫣點頭上前。
柳父看著自己面前的女孩,怎么個怎么個滿意,隨后指著自己身旁的一位男子說道,“這是,邊塞徐大將軍之子,徐旭。”
柳嫣抬頭看去,只見男子面龐清朗,垂落的墨發,英挺的眉毛,一抹薄唇。一雙秋水湛湛的眸子正虛虛的投在她身上。一襲藍衣纖塵不染襯得眸中寒意更加冰冷。
柳嫣微微側身行禮,“臣女參見大人。”
男人輕嗯一聲后看向一旁正笑著的柳父。
“定個日子吧。”
聽到這,柳嫣瞬間抬起頭看向男人。
自己明明看他的表情滿是不屑,如今說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徐旭看著女孩周圍的眉毛,心里瞬間心花怒放。
在幼時,自己悄然和她見過一面,只不過當時年紀尚小,如今她已經將這番事忘了。在得知柳父的邀請后,自己便馬不停蹄地趕來,只為,這門親事。
柳父聽到這話后,立馬笑著拍了拍手,“好,這門親事我會跟你父親說的,你先讓小女帶著你四處轉轉。”
徐旭點了點頭,隨后看著女孩笑著說道,“請。”
花園中,柳嫣看著自己身旁的男人,忍不住地開口發問,“大人真要娶我?”
徐旭摘下樹上的一朵桃花別在女孩發絲間,“這事還有假?”
柳嫣聽著這話,雙手緊攥衣袖沒有再說任何話。
倒是徐旭率先開口,“莫要擔心,我沒有納過妾,娶過妻,你過門后便可掌握府內一切事物。我身體健康,不會突發疾病病死。”
當然,我還想和你過一輩子。
柳嫣聽著男人的后半句話,立馬拍了拍男人的嘴唇,“呸呸呸,說什么胡話呢。”
說完后,兩人安靜,柳嫣立馬想放下自己的手卻沒想到被男人握住。
只見前一秒還冰冷如玉的男人現在眉眼間盡是柔情,“嗯,知道了。”
說完,牽著女孩的手向園中走去。
另一邊。
葉昭昭看著自己面前的錢仁。
只見男人在看到自己后停頓一瞬便立馬上前擋住去路。
“葉小姐,那日之事可不可以給我個解釋?”
那日?便是自己剛入京時。
葉昭昭看著面前的男人,搖了搖頭,“公子在說什么?小女子不懂。”
錢仁一聽瞬間笑出聲,“你不懂?你當街害我出丑,這事怎么算?”男人看著自己面前的女孩忽然間想到什么舔了一下嘴角,“讓我摸摸你的手,這事就算過去好不好?”
葉昭昭抬眸皺了皺眉,默默在心里還是回想自己要剁了他的哪只手。
忽然間,自己看到什么后,眸里瞬間充滿淚水。
還沒等錢仁回過神,自己的手臂已經被抓住。
“你大爺的,給老子松開。”
身后的男人聽著這話,仿佛像聽到什么笑話一般,將男人胳膊使勁一按。“咔嚓——”清脆的聲音響起。
一陣疼痛瞬間讓錢仁臉色發紅。
“你大爺的。”等自己轉過身后只見蕭玦和一旁的林寂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王,王爺,我不是故意的。”
蕭玦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向身旁的林寂使了個眼色。
林寂立馬會意,帶著兩個侍衛拖著男人進入了柴房。
“他碰到你了嗎?”蕭玦牽起女孩的兩只手。
葉昭昭搖了搖頭,“沒有。”聲音冷淡,眼中原本委屈的眸色瞬間消失。
蕭玦見這樣子,笑著看向女孩。
“我這枚棋子,好用嗎?”
葉昭昭看著男人,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好用啊,我不會臟了自己的手,還能讓他得到懲罰。”
蕭玦聽著點了點頭,隨后一把將女孩摟入懷里在耳畔輕輕說道,“好用,那你最好用一輩子。”
葉昭昭聽著,手指指著他的肩膀,踮起腳尖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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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自己和柳嫣再次見面時,便看到她身旁的男子。
還算順眼。
男人在看到自己和蕭玦時,立馬行禮道:“參見王爺,王妃。”
蕭玦點了點頭,“嗯。”
“嫣嫣,他就是你未來夫婿?”
柳嫣聽著葉昭昭的話點了點頭,“嗯。”
聽到這個回答,葉昭昭心里不免開始有些落寞。仿佛昨日還是自己跟她聊著八卦的日子,如今她已要嫁人為妻。
蕭玦看著身旁女人的表情,笑著捏了捏她的側腰。感受到一陣細微的疼痛后,葉昭昭立馬扭頭看向男人。
“我只是看看你有沒有發呆。”
聽到這話,葉昭昭恨不得給男人一個拳頭。
那天。
柴房不知發生了什么。
只知道,第二天錢庸一家攜帶奇珍異寶前來賠罪,從那之后,錢仁再也沒有出現在幾人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