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寧回到位上繼續喝起了酒,“主子這樣惹上翎王好嗎?”寧光小聲開口,蕭宴寧摸摸他的頭“寧光我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待蕭宴寧剛出現在寧花樓,寧光就認出了她。
她的習慣走路的姿勢,她一眼就認了出來,盡管她換了個身份換了個樣子她依然是她。蕭宴寧笑著看了看他“這次不會再發生了。”寧光跪在她旁邊抓著她的手,“主子你這次不能失約了,寧光怕在沒家了。”
寧光原來沒有名字的,那年她十四歲為報仇建造寧花樓吃了不少虧,寧光其實來自一個商戶人家,但他是個私生子,一直被人欺負連母親也被他們害死了,他偷偷習武殺光了他們。
他被官兵追趕,蕭宴寧在蘭億安的幫助下救下了他。他只比自己小一歲,她把她當弟弟看待,“我希望你不要被仇恨所蒙蔽,一路光芒萬丈,我叫阿寧那你就跟我姓,就叫寧光吧。”
阿寧拍拍他的腦袋“小寧光長路漫漫我們一起走下去,你沒家人我也沒有,那從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了。”寧光聽到她死時,他不相信直到看到她的墓。
他哭的撕心裂肺,呆呆的坐到墓前,他當時多難受沒人知道。他看著蕭宴寧他好開心她回來了,他的月亮回來了又照亮了那片夜。
“接下來是我們的壓軸拍品,寶劍清瀟此劍只應天上有,它削鐵如泥殺人不見血,是難得的寶劍,起拍價一萬兩。”競拍沒有那么激烈,大家都抱著懷疑的態度。
蕭宴寧和寧光聽到這把劍的名字都愣住了,蕭宴寧緩緩站起只是輕輕一抬眸,她就認出了那柄劍。“清瀟好久不見。”蕭宴寧似是陷入滿滿的回憶,那是她師傅的劍師父死后,她找回了這把劍作為武器也當做紀念。
她每天都帶著它直到她死了,“十萬”蕭宴寧直接舉牌連眼都不眨。“20萬”六號包廂一男子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慵懶。蕭宴寧一下就聽出來這人是誰,
蕭宴寧接著舉牌,結果全場成了二人斗法,一萬的開始被二人抬到了八十萬,“九十萬。”蕭宴寧不停手,“一百萬”對方的不緊不慢反倒讓她緊張了。
蕭宴寧喝了口酒,就往外走去來到六號包廂沒敲門就沖了進去“莫言玉你故意的吧。”男子一身紅衣端坐在那,對面坐著一個黑衣少年,他們好像正在下棋。
蕭宴寧進去直接坐下“莫言玉我跟你說這劍我要定了,你要什么我跟你換。”莫言玉下了一顆棋,看向蕭宴寧“郡主這劍來自我一位故人,她如今已去世我想留個念想。”
蕭宴寧一愣,她不知道怎么辦了,“算了給你了,但請九殿下你快點找到治好我的方法。”蕭宴寧頭也不回的走了,最后劍由莫言玉拍走。
蕭宴寧付完買下蘭億安的錢,便帶著她回了晟親王府。回到王府“奴才見過郡主。”蕭宴寧走過去扶起她,蕭宴寧笑了笑“安姐姐許久未見,”
蘭億安起身聽到這個稱呼,又看到身邊的寧光試探性的說了一句“阿寧?”蕭宴寧眼眶發紅緊緊抱住,蘭億安哭了出來“安姐姐對不起我來晚了。”
蘭億安所有的堅強在此刻崩塌了,“阿寧我想爹娘了,為什么在這世上好人不管做了多少好事,永遠都等不來好報,都會被那些權貴而打壓,父親又做錯了什么,他只是為了一個阿婆平反罷了。”
等她哭累了才冷靜下來,說出這一切的原由。原是一老太太帶著自己的女兒賣豆腐,結果被正好上街的蕭宴亭看到了,搶了去那女子誓死不從,一頭撞死在墻上。
老太太告上了她父親,因有街上有許多人的證明,刑部尚書就在上朝時向永昌帝上奏。皇帝發怒罰了蕭宴亭禁閉,可他聯合刑部尚書的政敵,買通了刑部尚書的小廝,將找人模仿的
刑部尚書字跡的書信,放入了他的書房,第二天蕭宴亭聯合他的政敵,買通了許多大臣,一起上奏結果就在他房內找到了那封信。這一切都是在他們入獄,等候發落期間蕭宴亭說出來的,可沒有證據就算告訴永昌帝他們是被冤枉的,永昌帝也無可奈何。
“安姐姐你想復仇嗎?”蕭宴寧擦干眼淚,一臉嚴肅的看向蘭億安。“我想。”蘭億安眼里透出殺意,蕭宴寧讓她回屋休息了,打發所有人后獨自坐在院里。
“出來吧。”月光下一男子出現在院內“主子屬下寧夏奉穆掌柜的命,來向主子報告查到的信息的。”蕭宴寧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示意他開始說。
“主子秦沐瑤原本只是一農婦,有一女兒叫鄧離歌,她的丈夫是兵部侍郎鄧離淵,有次意外墜崖后失憶只記得自己的名字,被秦沐瑤所救因此愛上了秦沐瑤二人生下了鄧離歌,在鄧離歌七歲時鄧離淵恢復了記憶,自然就看不上一個平民。
他拋下妻女回了燕京,在那之后秦沐瑤就榜上了靖南侯但是怎么做到的這個屬下無能沒查到,就像被人抹掉了一樣,再后來她為靖南侯生兒育女,而殺您的原因是怕被發現她有過一個孩子,說到底為了利益。”
蕭宴寧聽完只覺得一時胸口悶得慌,寧夏又說出了疑問“主子不過您和鄧離歌是什么關系啊?”蕭宴寧似想到了久遠的記憶,緩聲開口“在我入師門之前,我叫鄧離歌。”
蕭宴寧沒有避著他,他是蕭宴寧上輩子親手挑選的人,與莫言玉的言自營很像,她專門收了一幫武功高強或者各有神通的人,給他們以寧字作為姓氏。
他們都是在最痛苦的時候,被她所解救寧夏其中最為年長,他把她當妹妹看待絕不會背叛她,所以她信任寧夏。這樣寧夏才明白,那個女人殺她的原因。
竟是如此簡單,蕭宴寧揉了揉眉心“寧夏你先退下吧,繼續查再派個人去查,刑部尚書的案件。”“是主子。”寧夏消失在黑夜中,就剩下蕭宴寧自己,夜晚的寂靜只聽到蟬鳴聲和少年的哭泣聲。
她無聲地痛哭,哭著哭著她笑了。她怎么也不會想得到,殺自己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啊。原因只是為了有更好的生活,做好侯夫人不被發現我的存在,我的存在原來本身就是個錯誤嗎?
師傅師兄阿寧該怎么做,我不明白是不是所有人都會被利益所蒙蔽,不論友情親情甚至是愛情。蕭宴寧擦干了淚,她乘著月色騎著馬偷偷出了城。
“公子郡主出城了。”言墨向莫言玉報道著,莫言玉喝著茶對面坐著白日那個黑衣少年,少年打開折扇看向莫言玉,“你派人跟蹤人家小姑娘做什么?看上她了我今日見那小姑娘也沒什么不同,就是年紀小了些,原來你好這口怪不得陛下給你,選妻你非不同意讓你和親你倒是同意了!”
莫言玉沒搭理他“我讓你查的東西呢?”言墨拱手說道“公子安寧郡主從未出過燕京城,更別說去過晉國她這些年做過的事都是正常世家小姐會做的,除了刁蠻任性,沒有何特別的公子想知道什么?”
莫言玉拿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看向杯中的水晃了晃。沒有嗎這個人很奇怪才十三歲,一個皇家郡主不應該會去賭坊,會毒這件事也很奇怪,一個從來沒出過燕京城的人又是和誰學的呢,
還有一個小女孩更不會一眼不眨的砍掉兩個人的手。那天寧花樓的事沒等第二天,就傳入宮中永昌帝的態度也匪夷所思,他重罰了靖南侯還派了太醫去給她診治。
更送了一堆東西關心她有沒有事,這個郡主似乎受寵的有些不對勁,她真的只是一個郡主嗎?“接著查小心一點把派去跟蹤的人,叫回來以后不準輕易行動,否則到時候死了我可不給你們收尸!再查一下晟親王和盛親王妃。”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