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夏堇看著隔壁床熟睡的奚悠，悄悄離開了寢室。她到了夢境生成器所在的教室，拿出提前寫好的申請，成功躺進了營養倉內。

一陣黑暗過后，她來到了測試天賦的那個城市，只是此刻已經沒了那些黃沙，寂靜的城市沒有一絲光。

夏堇凝結出一把冰劍，左手拿著上個夢境兌換的槍，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搜索，尋找喪尸，練習能力，獲取晶核。

“為什么晶核可以用來兌換物品？”夏堇問，順手從倒下的喪尸腦袋里挖出一顆晶核，塞進了背包。

“在里世界，晶核是一種通用貨幣，你們的兌換商店本質上是里世界的人在使用物品換取晶核。”深深解答，“他們可以用晶核提升自己的能力，也可以用來制作物品。”

“人類也可以通過晶核提升嗎？”

“可以，直接吃下去就行。”

夏堇猶豫了一下，擦干凈晶核上的腦漿，閉上雙眼，一口吞下了那顆晶核。

“怎么樣？感受到了嗎？”深深的語氣有些期待。

夏堇搖搖頭。

“或許……是吃得太少了……？”她掂了掂手上的晶核，趁著大腦尚未反應過來，又吞掉了一顆。

夏堇開始嘗試應用體內的力量。她的左掌緩緩抬起，手心向上，空氣一下子紊亂起來，直到一顆無形的「風球」出現。夏堇毫不猶豫地把風球丟到不遠處游蕩的喪尸身上，它被颶風猛地撕碎了，如同彩帶一般飄散下來。

深深瞪大了眼睛，最后只發出了一聲“哇哦……”的感嘆。

“看起來吃晶核確實有用。”夏堇點點頭，“吃這個有上限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建議你最好別再生吞了，這畢竟是怪物的核心，吃多了或許會累計毒素。”

“會死嗎？”

“會……吧？”深深不太確定。

少女一腳踹開門，身后是七零八落的尸體。她把玩著那把槍，又花晶核兌換了不少子彈。

30天后，安全屋內。

夏堇總共獲得了5527顆晶核，加上原有的那些，晶核數量已經突破八千。這在里世界已經算是相當富裕的水平了。深深看得目瞪口呆，它第一次見有人刷這個：“你要那么多晶核干嘛？”

“你當子彈不要錢啊？”夏堇嘖了一聲，“一顆晶核只能兌換十顆子彈，我不多準備一些，怎么會夠用呢？”

“有道理……”深深陷入了沉思，“不過你都能手搓冰劍了，為什么還非要用槍？”

“技多不壓身。”夏堇已經走上了天臺。她猛地起跳，借助風的力量飛去了隔壁樓，“好了，清完這棟樓我就走。”

主要原因是因為喪尸都被殺得差不多了。

幾乎一晚沒睡的夏堇精神出乎意料的好。在奚悠的幫助下，她聽懂了那些專有名詞和各種理論，終于不再兩眼一抹黑。

上午的四節課分別是格斗，射擊，神學，怪物習性學。上完課后，夏堇跟著奚悠，開始期待起食堂午餐的花樣。

度過了完美的一天后，當天下午第三節課，他們又去了夢境里。這一次沒有任務，沒有隊伍，純粹是讓大家練習能力的低難度副本。

其他人都沒有問題，只有夏堇和秦愿表情不對。

這里是她們上次來過的楊家村，可不知道為什么，這里卻一個人都沒有了。

大紅燈籠高高掛在祠堂門口，里面的牌位皆倒了下去，整個供桌一片狼藉，貢品也發霉腐爛，女鬼楊馨不見蹤影。

“夏堇，你看出來什么了嗎？”秦愿湊過來，小聲問。

夏堇搖搖頭，手指抹了一把供桌，上面落了一層薄薄的灰：“這里應該很久沒人來過了。”

“阿堇，你在干什么呢？”奚悠也走了過來，“看你們兩個表情都不太好，怎么啦這是？”

“這里是我們兩個上次夢境的任務地點。現在，它變了很多。”夏堇沒有多說，轉而岔開了話題，“這里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要怎么訓練能力？”

“我和其他人商量過了，我們打算先混戰，然后讓有治療能力的人治療傷著，最后再讓輔助能力的人訓練。”

夏堇點點頭：“不錯的想法。大家都同意了？”

“嗯，就差你們倆了。”

“嗚哇……大混戰……”秦愿似乎有些害怕，不知道是怕自己挨打還是怕打傷了別人。

“我同意。”

“我……我也同意……”

“那大家就此分開，十分鐘之后開始。”奚悠宣布了規則，“記得，不要用殺招。”

夏堇點點頭。她從背包里拿出椅子和毯子，藏進了女鬼楊馨躲藏過的角落里。

“我要睡會兒。你呢？”夏堇毫不在意地說。

“我能跟你一起嗎……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夏堇點點頭，又給她也兌換了一把椅子：“坐。”

在夢境中再次入睡是困難的，但夏堇昨晚忙著刷晶核，沒怎么睡，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里是女鬼楊馨，她把頭發別到了耳后，露出慘白的臉。

“早上好。”夏堇沖她打了個招呼。

“……我是鬼欸，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身份？”楊馨嘴角抽搐著。

“你會說話了？”

“嗯。借助你夢境的力量，我可以直接把想法投射到你的內心。長話短說，村長瘋了，獻祭了包括他自己在內的所有人，只為了召喚出一名邪神。一但到了晚上，那些已逝的村民都會變成怪物！”

“你和你的同班最好都快點離開。”

夏堇猛地驚醒。她環顧四周，外面的天空陰沉著，山間霧氣未散，秦愿還在她身旁坐著，見夏堇醒了，秦愿忙說：“剛剛有人來過了，我把他打跑了。”

“嗯，做得不錯。”夏堇敷衍一句，收回了凳子，“你想快點回去嗎？”

“欸……？當然想啊，可是……”

“那就跟我走。”夏堇打斷了她的話。

她們來到第一個住戶，也就是曾經的村長家。夏堇掏出手槍，一槍射斷了老式門鎖，然后踹開大門。門內，村長一家正在吃早餐，

“秦愿，光球！”

收到指令的秦愿很快就凝結出一個巨大的光球砸向他們，在超高溫的蒸騰下，連人帶桌全部燒焦了。

夏堇用冰劍扒拉著他們的尸體，最后找到兩顆晶核，她把晶核全都讓給了秦愿：“你殺的，你的。”

秦愿一番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