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卿聽到門鈴聲,起身前去開門,她以為是宋櫟亭回來了。
打開門看到六個人站在門口的時候,她嚇得退了半步,再看六人手中都拿著滿滿當當的的東西。
“周小姐你好,宋先生叫我們來送東西。”
看著這夸張的一幕,周時卿側著身子請人進屋。
短短半個小時時間,周時卿看著空蕩蕩的冰箱被填滿,衣柜放了三分之一的衣服,玄關的鞋柜放了六雙鞋。
最后在人走的時候,她還得到了一個手機。
手機是最新款,通訊錄有兩個號碼,一個備注喬叔,一個是宋櫟亭。
周時卿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這宋櫟亭不會貪污了吧?這么有錢!
另外一邊的宋櫟亭在還和自家妹妹打電話。
“哥,你要他頭發做什么,你變態啊?”宋夢苒嫌棄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
宋櫟亭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嗯,偽裝了這么多年,還是讓你發現了。”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
“要不你還是回來繼承家業吧,別和那些變態殺人犯待一起了,爸媽知道你成變態得傷心成啥樣,雖然我們家比周家有錢,但周家也不會讓宴禮入贅咱們家啊,你怎么舍得把壓力給我一個人!”
宋夢苒是真怕了。
“行了別廢話,我還有事情要解決,你多拔兩根頭發,記得,我要有毛囊的。”
“不行,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去傷害我對象的。”
“兩個愛馬仕Kelly鱷魚皮。”
“對象哪能和親哥比,兩根怎么夠,親哥你等著,我馬上去拔兩撮,保證根根有毛囊。”說完,那邊掛斷電話。
宋櫟亭無奈,果然還的是包治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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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宋櫟亭來接周時卿回警局。
這次她被帶入了另外一個房間,比審訊室待著舒服,光源充足的情況下,她沒有那么多壓力。
房間就兩張椅子,一個畫板。
過了會兒,走進來一個身材嬌小的女警,看到周時卿的瞬間,她唇角漾起兩個梨渦。
“你好,我叫徐姣,是畫像師。”
周時卿點點頭,“你好。”
“先坐下吧,我聽宋隊說你之前在精神病院撞見嫌疑犯?方便說說是在他們當時是在做什么嗎?”
“我沒能進去,只是大概看到四個人。”
她想了想球球說的,“一個女人有些胖,是卷發,不長,還沒到肩膀。”
周時卿覺得這個說法有點過于抽象,于是想了個貼合形象的,“嗯……有點像壯壯媽。”
徐姣筆尖頓在畫紙上,她笑了笑,沒有喊停。
“然后呢?”
接著,周時卿把球球所描述的,一字不落的告訴徐姣。
房間內十分安靜,只剩下素描筆在紙張上摩擦的聲音。
過去半小時后,徐姣停筆取下一沓畫紙。
“你看看是他們嗎?”
周時卿接過畫紙,看著上面十分逼真的人像,不忍感嘆畫像師的超強繪畫能力。
只是她沒親眼見過,還得讓球球來辨認一下。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她不說話,讓球球來看并說出細節問題。
球球看著畫像,“胖大嬸很兇,沒有那么好看,眼睛比這個大,瞪著人可兇了,她這里還有顆黑黑的。”
“這個男人的疤在上面一點,臉不是這樣的,臉還要瘦一點,眼睛小一點,鼻子大大的,沒有那么小。”
“這個大高個倒是挺像的。”
“這個人沒有頭發,是個光頭,額頭上有一個字,也是黑黑的,大眼睛,鼻子高高的。”
徐姣觀察到周時卿在看金絲熊的反應。
“你的金絲熊好像比你還了解。”
“嗯,它很有靈性的,徐警官可不要小看它。”周時卿把球球說出來的信息,又復述了一遍。
畫紙被徐姣拿回去修改。
改完一版后,球球看到后,“就是他們,就是他們,上次我和小黑還被發現了,差點被他們打死。”
難怪球球記憶這么深刻。
“嗯,有七八分像了。”周時卿把球球放回兜里。
“謝謝周小姐配合,不過你的金絲熊看著要比……邊牧的智商都要高。”
周時卿陷入緊張,“是嗎?”
徐姣走后,拿著畫紙直奔案件分析辦公室把畫紙交到宋櫟亭手上。
“宋隊,這人靠譜嗎,我怎么感覺她好像是在靠那只倉鼠在給信息,你找的人正經嗎?”
旁邊的黎鋒瞪大了眼睛。
“奇跡再現?”
有見過周時卿的隊員,想到人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行為舉止卻很是怪異,調侃道。
“你應該問隊長,找的證人正常嗎?”
“閉嘴。”宋櫟亭厲聲呵斥,把畫紙遞給剛才說笑的男人,“這四個人的身份信息,二十分鐘后給我。”
男人臉上的笑逐漸凝固。
“是,隊長!”男人接過畫紙走出辦公室。
黎鋒還是不信邪的準備再去試探周時卿,“隊長,我今晚送周小姐回去吧,她身上沒錢,打不了車。”
看著獻殷勤的男人,宋櫟亭看資料的視線頓住。
“嗯,去吧。”
得到允許后,黎鋒噌的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走在去找周時卿的路上,他不斷的給自己洗腦。
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對,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周時卿此刻已經走到警察局門口,她準備去警局隔壁商店買點東西。
才進入商店,感應器叮咚一聲,“歡迎光臨”響起。
“買點什么?”商店老板是個胖胖的男人,此刻正給貨架上貨。
周時卿還沒來得及說話,兜里的球球開始吱吱吱的叫。
“姐姐,他身上有胖大嬸的味道!!”
球球的一句話讓周時卿定在原地,進退兩難。
“真的真的,他身上的臭味和胖大嬸一模一樣,還有血的味道,姐姐你聞不到嗎?”
倉鼠對氣味的敏感度遠超人類,她自然是聞不到。
“周小姐!”黎鋒看著周時卿進入商店,跟著她過來,“你身上有錢嗎,你想買什么,我幫你買。”
老板在看到黎鋒出現,立馬停止上貨,主動打招呼。
“黎警官,這是新的警官?”
“不是,她是……”
周時卿趕緊打斷,“黎警官,你能借我點錢嗎?”
“好啊,你要借多少?”
周時卿故作為難的看了一眼老板,表情尷尬,“我們還是出去說吧。”
在她和黎鋒轉身時,老板帶笑的眼神瞬間添了一抹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