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擔心男人下一秒會開門進來。
外面的人扭動了幾下鑰匙發現擰不開,罵罵咧咧的,“草泥馬,這什么傻逼門!”
說著還猛地踹了門幾下,在踹門的時候,他注意到凌亂的鞋柜。
發現藏備用鑰匙的那只鞋被人動過。
“偷到老子頭上了?”男人丟掉買回來的繃帶和酒精,準備撞門進屋抓人個現行。
第一次撞門,嚇得周時卿趕緊去抵著門,不給男人進來的機會。
聽到動靜,將軍開始汪汪大叫,這是他刻在基因里的看家反應。
外面的人聽見狗叫,立馬反應過來不對勁,開始砰砰砰地敲門,威脅里面的人。
“我說你怎么這么大方,原來是小偷,死娘們你給老子開門,偷到我頭上來,你看我怎么打死你!”
很快,樓下傳來警笛聲和救護車的聲音。
外面的男人反應過來,在明知道周時卿沒有手機的情況下,他心虛的覺得樓下的警車是沖著自己來的。
他慌亂的看向四周,轉身準備逃跑。
周時卿察覺到人要跑,喊了將軍一聲,“將軍,幫你主人抓住人。”
將軍聽懂她的話,在開門的瞬間,將軍迅速沖出去,速度快到出現殘影。
男人還在焦急的等電梯,注意到電梯在上升,他扭頭進了安全通道。
周時卿注意到安全通道的門開了,立馬跟上去。
樓梯間回蕩著下樓聲。
“啊——”男人突然慘叫,“死狗,滾開!”
周時卿兩步并做一步下樓梯,追上男人,她抬腳朝著男人踢過去。
男人后腰遭到猛力攻擊,失去重心,身體往前撲倒。
將軍死死咬著人的褲腿不松嘴。
周時卿一腳踩在男人背上,腿上使力不讓人起來,“畜生,把人傷成那樣,你等著進去踩縫紉機吧!”
“宋隊,安全通道有聲音!”
宋櫟亭立即沖向樓道,幾步跨完一層,下樓速度驚人。
當他趕到,周時卿單腳踩在人后背上,她腳下的人嘴上不停的在咒罵她。
看到周時卿在和人互罵,宋櫟亭懸著的心落下,“你有沒有受傷?”
后面跟著的警員還以為是在問犯罪人,蹲下身檢查一圈,“有,他右邊小腿被狗咬了。”
宋櫟亭:“……”
“我沒事。”周時卿搖搖頭,“是將軍幫我拖住他的。”
“將軍?!”男警員驚訝的看著狗,“這狗叫將軍?好霸氣的名字……”
被控制住的男人十分詫異,“警官,這女人是小偷,她故意說要買我的狗,這次踩點等著偷我家東西,你快把她抓起來!”
到這時候,男人還想著顛倒是非。
“帶走。”宋櫟亭不給人廢話的機會,下了命令,隨后眼神不放心的周時卿身上掃了一圈,“你這次是怎么發現的?”
現在樓梯間就只剩他們兩人。
“黎鋒沒和你說我能聽懂動物說話?”
“說了,這……”是真的三個字卡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讓宋櫟亭十分難受。
“我沒病。”周時卿也不知道該怎么和人解釋,“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能聽到和感知到它們的情緒。”
這已經大大超出科學能解釋的范圍。
宋櫟亭作為公職人員,迷信和超能力都不在他所理解和接受的范圍之內。
他眼前站著的少女,身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謎。
能和動物溝通、超出正常女性的力量,這兩點相互疊加。
他試著去理解她,“這次是狗帶你來的?”
“嗯。”見人愿意相信自己,也沒有把自己當做精神病看待,她全部交待,“我本來是打算去感謝一下醫院的老鼠們,下電梯的時候碰見了將軍和他…”
聽完全過程的宋櫟亭臉色嚴肅,眼神中摻雜著復雜的情緒。
“我相信你,但作為發現人,你需要跟我回一趟警局,我會盡力和領導們解釋清楚你的……超能力。”
每說一個字,宋櫟亭感覺有什么東西在無聲的崩塌。
案件記錄都要明確的記錄每一個步驟,只要和周時卿有關的都會變得蹊蹺,難以解釋。
這一點他作為案件負責人必須要上報領導,防止后續給他和周時卿帶來的煩惱。
周時卿知道光靠著口頭轉達就讓人相信自己的超能力,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要是不信你的話,來找我。”周時卿給人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她現在已經有了個大膽的計劃。
上交超能力,光明正大的吃國家飯,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那不如背靠祖國!
宋櫟亭眸子難得染上笑意,看著她樂觀模樣。
很難想象她一個人見過受害者血腥場面又能鼓起勇氣去控制施暴者的。
女人已經被送到醫院去搶救,男人被逮捕回警局。
宋櫟亭才進警局,黎鋒急匆匆的走上前,“宋隊,問出來了,今晚會有一次移植手術,地點在松輝路4號的王思議診所進行。”
說完后,黎鋒注意到跟在后面的周時卿,驚喜道。
“周小姐你怎么又來了,這次真是邪門了,你和你的倉鼠立大功了知道嗎?”
黎鋒為此還上網查了,真的有人能會和動物溝通,主要是通過動物的肢體和反應來判斷和理解動物表達的意思。
“她立的功可不止這些。”宋櫟亭忽然來了一句,他看了周時卿一眼,“你先進去,我和黎鋒出去一趟。”
“叫上人跟我立馬去診所。”
“是!”
周時卿看著兩人消失在自己眼前,低頭看了一眼將軍,“將軍,球球,你們說還會有人信我們嗎?”
將軍汪的一聲,“會!”
“會的!”
周時卿唇角出現無奈的笑,這一大一小還真是會捧場。
今天的審訊室多了兩位奇怪的‘客人’。
一只黃色的倉鼠在桌面上乖乖的坐著,另外一只長相霸氣兇狠的德牧犬安靜的坐在周時卿腿邊。
周時卿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回進入這個審訊室被當成嫌疑人審問了。
“周時卿,你認識受害者嗎?”
“不認識。”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受害的?”
“狗說的。”
“嚴肅點,這里是警察局。”一名陌生的警員皺了眉頭,認為周時卿在故意搞破壞,“我再問你一遍是怎么知道受害者遭遇危險的。”
“倉鼠提醒我的,然后我問了狗。”她這次說得比較嚴謹,以防對面的警員認為自己是在開玩笑,她補充,“我可以聽懂動物說話。”
對面兩個警員看著周時卿,眸子中閃過怒火和無奈,更多的是崩潰。
他們臉上就寫著,你覺得我們會信嗎?
警員沒了耐心,起身準備警告周時卿。
審訊室的門被人敲響,另外一個警員起身去開門,徐姣進入審訊室。
“周小姐。”
徐姣語氣特別客氣,“你妹妹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