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卿答應,想著遲早都是要走這一遭的。
“你領導多少歲?有三高或者心臟病嗎?”她真怕明天給人嚇死。
宋櫟亭知道她在擔心什么,笑著安慰,“根據今年的體檢來看,很健康,除了脂肪肝和頸椎鈣化,沒其他太大的問題。”
“炒粉好了,辣椒和醬油在桌上,不夠自己放。”老板端來一盤熱氣騰騰的炒面。
周時卿咽了咽口水,拿了一雙筷子,自顧自的吃起來。
怕人不自在,宋櫟亭打了聲招呼回到馬路邊打電話。
“將軍,你餓不餓?”周時卿夾起一塊火腿腸片在它面前來回晃蕩。
在地上趴著的狗不為所動,甚至還把頭扭到另外一邊去。
看它無精打采的模樣,周時卿放下筷子,趁著老板炒得火熱的時候,小聲詢問。
“是不是想你主人了?”
將軍高冷的冒出個單音節,“嗯。”
“我待會兒幫你打聽一下你主人的傷勢,等她恢復好點我再帶你看她怎么樣?”
將軍耷拉下去的耳朵瞬間立了起來。
“真的?”
周時卿肯定地點頭,“我保證,但在那之前,你需要好好吃飯知道嗎?”
將軍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搖動尾巴,眼睛又變得亮晶晶的。
人類吃的東西對狗來說高油高鹽,周時卿不敢給它吃得太多。
在不遠處打著電話的宋櫟亭,對著電話里的人又補了一句,“給周筱姐再送一袋狗糧和倉鼠吃的東西過去。”
里面的人答應后,他掛斷電話。
周時卿吃完炒粉跟著宋櫟亭重新回到警局。
宋櫟亭找了徐姣幫她拔頭發,沒一會兒就有人來警局取樣本,在核對信息過后,樣本被人帶走。
此刻已經是深夜的凌晨十二點。
“要不然你等我會兒,我去和老大說一聲,我開車送你回去?”徐姣害怕周時卿拒絕,指了指將軍,“球球你藏在兜里還好,將軍帶著打車的話,恐怕不會有司機接單。”
徐姣說的是實話。
“麻煩你了。”
徐姣轉身離開,過了二十分鐘后,迎面走來的是宋櫟亭,沒有徐姣的身影。
“走吧,我送你。”宋櫟亭對上周時卿疑惑的眼神,解釋道,“徐姣是路癡,跟著導航也能迷路的那種。”
宋櫟亭帶著人到后面的停車場。
角落里的一輛黑車車燈亮了亮,宋櫟亭貼心的替人打開車門,“后面寬敞,你帶著將軍和球球坐后面吧。”
周時卿坐下的瞬間,感覺坐墊和以往坐的車都不一樣,車墊摸起來和真皮沙發手感有點像。
這宋櫟亭不會真的……
她有個一個不太好的懷疑。
下車后,宋櫟亭把她的手機還給了周時卿,“下次不要隨便把手機給別人。”
“好。”周時卿做出承諾。
她帶著將軍回到樓上,才出電梯看到門口放著一大袋狗糧和倉鼠吃的雜糧。
周時卿看了門上的紙條,知道是上次送東西的人送來的,她打開門開始搬狗糧。
連將軍和球球的飯碗也配備了。
真看不出來,宋櫟亭居然還有這么細心的一面。
收拾好一切后,她沾床就困。
在夢境中,周時卿看到有人在給小區的自助投喂機下毒,夢中男人帶著口罩,還惡意捕捉小貓以虐貓為快感。
“住手!”
她從夢里驚醒,看著陌生的環境,再想到剛才的那個夢,周時卿汗水打濕碎發黏在額前,心情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