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鴉臨近竹攸之時,只見竹攸眸中微寒。
指尖一揮,暴發出明黃色的火焰,燃燒就近而來的烏鴉。
火光漫天,烏鴉慘叫,到是比新婚上的嗩吶還要熱鬧。
見烏鴉再襲,竹攸朝云初遞了個眼神。
接受到眼神,云初會意,左握住竹攸的手,朝天空一拋。
雙人合臂,漫天火焰四散而開,燒盡一切污穢。
火焰散去,卻是血濺滿地,艷紅色的血散在黃色喜字之人。格外明艷動人。
竹攸垂眸望著受傷的眾人,指尖一揮。
蓮花綻放,化作金點,四散而開,落入人群體內,治好了他們身上的傷。
待事己完成,竹攸垂眸,回望四周。
黎清早己不知何處去,竹攸卻懶的管她,朝院落走去。
而云初卻竹攸獨身一人,似是不太放心,正欲跟上,卻被太監攔下。
太監垂眸俯身一禮道:“這位公子,有人召你。請隨咱家去吧。”
云初卻是懶得顧及,一心只想跟上竹攸,卻被太監攔下。
太監垂眸輕聲開口:“公子,請別為難奴才。”
云初垂眸望著死守不放的太監長嘆口氣隨之而去。
院落中還有烏鴉亂飛,啄傷了不少宮人。
竹攸化笛,指尖纏繞火焰,往天空一揮,漫天火焰,四散而開,燒盡剩余烏鴉。
火光散去,卻見柳霧護著若燼般夫妻情深的模樣,讓人看之落淚。
但竹攸卻并不感動,反而勾唇嘲諷的笑了起來。
誒~,這所謂的神女救世,是專挑一個男人搭救吧。
算了,能指望一個眾星捧月的小公主懂民生疾苦嗎,顯然是不能。
望見竹攸的火焰,黎清的眉頭微皺,撫至李若燼肩傍的手也漸漸收緊。
紅蓮業火,東方家的絕技,那個最接近于神的傳人。
所有人皆知東方家壽命攸長,是天生的修煉奇才,但卻很少有人知道。
他們的本體,是天生的藥用奇材,化丹后,可包治百病。
因為能救天下絕癥,所以為護東方家子孫能長久不衰,所以東方家的人都嚴防死守這條秘密。
可惜沒多久,就被有心人出賣,東方家的女兒,到東方竹攸這一代,己經盡乎滅亡。。
黎清抬起眸,看向眼前這清冷絕塵的女子,眸中閃過片刻的憐憫。
望著黎清的憐憫竹攸卻是并不再意,她輕輕一笑,開口道:
“還不走,你是希望和你的小郎君一起死這嗎嗎?”
黎清一愣,眉頭卻是皺的更深,這小娘子長的到是不錯,但嘴也太毒。
但看了看身邊虛弱的李若燼,卻也并未回話,只是拎著他,漸漸離去。
臨行前,她側頭望向竹攸眸中思緒萬千。
許久,她抬眸望著天長嘆口氣,如此明媚,卻紅顏薄命,真是可惜。
不過現在這些,與自己了無關系,她只要護好李若燼,以及五百年后的蒼生就行。
見人已走遠,竹攸雙手結印,蓮花在手中綻開,化成萬千花瓣散向眾人。
事成,竹攸抬眸望向黎清離去的地方,長嘆口氣。
其實她挺佩服小丫頭孤身一人拯仙們的義舉,但前提是,她沒有拿五百年我們獻祭。
畢竟她是凡人,沒有以己渡人的仁義,所以拿她的生命救人,她還是會恨。
她抬眸望向遠處的房屋,提著裙子,沿著清悠小道,緩步而行。
來到任霜院落,卻見庭院之中種滿金桂,可見主人之用心。
可就是這樣用心的男人,前世卻棄至自己于不顧。
走到任霜的房門之前,竹攸輕輕推開門。
入眼便是,火燭高照的燭影中,是一襲紅衣的新娘。
或許是剛剛變故來的太過突然,導致她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竹攸蹲在她身前,纖細的手撫上她的肩,輕輕的說了句:“別怕。”
許是感受到來人的友善,任霜的身體開始漸漸放松。
她望著竹攸用至輕的聲音說了句:“你是誰?”
竹攸一笑,輕聲開口道:“我是東方家的小姐,東方竹攸,是你夫君遣來的護衛。”
許是聽的夫君兩字,少女的臉漸漸變的緋紅,眉目間滿是情愫。
她柔聲道:“是六殿下派來的訝,那麻煩你了。”
竹攸一笑輕聲開口道:“不麻煩的。”
竹攸側頭望著窗外的天色繼續開口道:“這時間,你夫君估計還在安撫賓客,估計要多等一會兒了。”
任霜垂眸卻是溫柔開口:“是啊,他總是那么善良。”
竹攸笑道:“是嗎,那得恭喜你找到了一個好夫婿了。”
任霜望著竹攸溫柔笑道:“東方小姐,你也會遇到的。”
竹攸笑道:“那承柳小姐吉言了。”
兩人相視一笑,周圍環境隨間溫馨。
外頭的天光漸漸黯淡,而長久等待的任霜終是抵不過襲來的困意,靠在竹攸懷里熟睡。
燭火微暗,映照著相依相靠的姐妹倆,分外溫馨。
門被輕輕推開,硯墨走了進來,望向燭火中的兩人,眸中微愣。
竹攸垂眸,小心翼翼的將任霜放下,小心翼翼的為她蓋上被子。
做完后,竹攸走近硯墨俯身一禮。
“六殿下!”
待看清燭火下的竹攸,硯墨的瞳孔微震,眸中滿是驚艷。
好…好看,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眉目之間,盡是悲憫。
但不及,硯墨抬眸望向床上的女子眸中滿是溫柔,任霜好看。
硯墨俯身一禮,溫柔開口:“想必這位就是東方小姐吧,感謝你照顧任霜。”
“不必”竹攸笑道轉頭望向任霜輕聲開口:“照顧好她便是。”
硯墨一愣片刻后笑道:“我會的。不過夜深露重,我派馬車送小姐歸去吧。”
竹攸微微俯身笑道:“如此,便麻煩了。”
深夜,燈火微暗,馬車在房林中行駛。
火光微暗,馬車在房林中行駛,很快便到了竹攸所住客棧。
許是這一天太過勞累,竹攸伸了個懶腰,借著燭火的光沉沉睡去。
次日,晨曦的光落入房內,竹攸身著一襲嫩柳色的衣衫來到云初房間,輕輕敲門。
見許久未有人回應,竹攸推開門,卻見房內空無一人。
“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