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后天是兒子學校的剪彩活動,聽管家說那孩子長的玉樹臨風,學習成績名列前茅,可見郭家夫婦把他養的很好。”張老爺跪伏在千年寒冰床旁,深情款款地對著沉睡的婦人言語。
“近幾年來,為夫無時無刻不在回憶我們一家美好的生活,我張方鑫直到現在還在為社會做貢獻,年年做慈善,可是最后卻得到了什么!啊哈哈哈…若不是老天不公,我們一家又怎么會生離死別,又怎會妻離子散!”
{我恨啊!恨不得當初與你同去,可是我答應過你,要看著孩子長大成人做國家棟梁,夫人啊,我不甘心!不甘心那些魑魅魍魎都能久于人世逍遙自在,為何善良的人卻不能長命百歲,我只期盼一家長久,既然老天不能讓我如愿,那我就自己來…}
“小杜老師,你快去催催,看還有哪些學生沒來,師傅,那個橫幅在往左上邊挪下,青主任,你看我領帶有沒有歪,衣服怎么樣?”
“哎呦,我的校長喂,您今天已經是第32次詢問啦,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領帶沒歪,衣服選的是真好,特別顯氣色,襯得您那叫一個容光煥發,就跟那要結婚的新郎官似的。”
“嘿,你個臭小子,還調侃你舅呢,我跟你說,今天剪彩不能出一點差錯,紅毯你給我交代下去鋪好,學校老師組織好歡迎儀式,一會兒張老爺來了,勢必要讓他感受到我們華中大學的文德充沛,學生朝氣蓬勃的精神面貌!”
“郭央央,你哥呢?快點去把杜新銳和你哥叫上去大門口迎賓,老師還要去叫其他人。”
“好的,老師,我現在去找他們。”
{這倆人跑哪去了,到處都找不到,急死個人啦。}
嘿!
郭央央感覺有人拍自己,轉頭看過去沒人,{納悶}往前走兩步向右轉,突然驚喜道。
“哥!我正找你們呢。”
“嘿,小央子,你就沒看見旁邊還有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大帥哥么?”
郭央央挑眉,“哼,剛剛嚇唬我的賬還沒跟你算呢,你倒自己跳出來了,女子報仇1分鐘都嫌晚,看招!”
“啊…晴晴啊,救命那…”
郭晴朗無奈地看著這倆沒長大的小孩打鬧。
{每次都要來這么一出}
“好了,你倆別鬧啦,我們要去校門口啦。”說罷,人便往樓梯口走去。
“嘿,晴晴,等下我們啊…小央子,住手,休戰啊。”
“張老爺,歡迎歡迎,來來來,這邊請。”
“校長,請。”
“等等我…”
“青主任,怎么回事?”
人群中的杜老師一看,心咯噔一下,冷汗直冒。{完啦,這三個怎么這個節骨眼上趕來啦}
“舅,啊不,校長稍等,我問一下負責人,杜老師,怎么回事?”
人群分散兩列,露出搽汗的杜老師,還有后邊踟躕挪移的倆學生{為啥是倆學生,因為小晴朗面對人群注視的目光,絲毫不見怯餒。}
管家一看,巧了不是,旋即糾了下老爺衣袖,口型示意,少爺。
杜老師手背后對著招新的3個學生示意歸隊,幾人一看,連忙小跑過去。
“校長,這3個剛剛去看演講大廳準備的如何啦,耽誤了一會兒,還請張老爺,校長見諒。”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一場誤會,張老爺,你看,”校長這個時候卻發現張老爺的目光一直盯著面前這幾個學生。{壞了,財神爺不會生氣了吧,好好的歡迎儀式卻被3個學生打擾,還有這個小杜老師,連個差事都辦不好,且等會議結束,看我怎么收拾你。}
校長眼一瞪,杜老師脖一縮,三個學生見狀,擋在老師身前。
{嘿,這幾個學生是在挑戰我威嚴是吧。}
“校長,這幾個活力滿滿的孩子讓我看到貴校的朝氣蓬勃的精神面貌,國家的未來就肩負在這些孩子身上,貴校要好好培養,切不可打罵體罰。”
{財神爺這意思是…}
“是,是,我們老師就是辛勤的園丁,是要把孩子培養成財。”
“嗯,這就對啦!可惜我的朝兒沒能在我的呵護下成長,不然現在也這么大了。”
{朝兒,傳說中張老爺隨母同去的孩子。}
“咳,張老爺,您每年都以夫人和孩子的名義無條件捐贈上千萬做慈善,相信您的孩子在您的福報庇佑下,如今已經轉世投胎,正在一個美好平和的世界上生活,您莫要太過悲痛,傷身體啊。”
“嘿,小央子,原來他就是有名的慈善家張老爺啊,我聽說他十幾年來孑然一身,一心以妻,子的名義做慈善。”
“哇,好凄美的故事。做他的妻子孩子一定很幸福。”
“小央子,做我的妻子也會很幸福。”
“你說什么?”“沒聽見算啦,好不容易鼓起勇氣。”
郭晴朗手戳了戳倆人,嘟囔道,“你們倆聲音小點,沒看見別人頻頻看你們么。”
張老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我的孩子他就在這里呀,可是不能相認,這平安福該如何親手送予他}
管家接收到老爺的信號,看見他輕點荷包。“校長,我們老爺很喜歡小孩子,尤其是長的俊的,他總是跟我說朝兒少爺長大后也會是活力滿滿,玉樹臨風的模樣。”
“啊,哦。”校長文員而知雅意,“張老爺,我們學校最出名的學神郭晴朗不僅長的俊,而且他可是我們學校有史以來成績最接近滿分,常年霸占考試王座的年紀第一。”
“哦?”
“張晴朗,快過來。”
“校長,張老爺。”郭晴朗上前兩步拱手行禮。
張老爺上下打量,眼睛牢牢地盯著兒子,越看越模糊,淚水鋪蓋了眼睛,不敢輕易察視,唯恐嚇著孩子,只能使勁睜大眼睛。
郭晴朗看著面前的大叔不知所措。{張老爺怕是想到他兒子了吧。}
管家輕碰老爺衣袖,張老爺回過神來。“讓諸位見笑啦!”
“人之常情。”
“不敢,不敢。”
“張老爺愛子心切,可以理解。”
“孩子,你叫郭晴朗對么?”
“是。”
“這名字好呀,郭,國,國家一片晴朗。我夫人在世時常希望朝兒以后也能成為國家棟梁之材,這個荷包是她臨終前為我們孩子求來的,可惜…唉不說啦,今天看見你,我就知道他該有新的主人啦。”說罷,張老爺便把荷包系在郭晴朗腰間。
“使不得,張老爺,這…”
郭晴朗推舉不了,妄想校長,老師。
校長巴不得學生能得財神爺喜歡,哪會推舉,最后荷包還是給了郭晴朗。
“張老爺,我們里邊請。”
張老爺欲回話,卻聽聞路邊賣報小童之話,頓住腳步。
“賣報,賣報,李福記餃子館發生命案,儀式虐殺案重現。”
此刻校長的心已經巡檢崩潰,這都什么事啊,就不能讓我們走完流程么。